第142章 时间是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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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这里充好人了，在这件事上，你和我可是同谋，而你那个目中无人的丈夫只是个顽固不化的蠢货！”
说着，苏伦顺手砍倒一个企图靠近她的卫兵。
在慈悲之刃刺眼的红光下，这人很快变成了一摊鲜血。
这把利刃是苏伦从她的某个叛教徒身上强行收缴过来的，经过她一番的强化后，最终成了苏伦目前最常用的武器。
虽然嘴上说着把所有的敌人交给尼尔处理，但实际情况却是他们四个人被暂时分割成了两块战场。
苏伦凯瑟琳呆在一块儿，尼尔与艾米丽则在另一边。
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冲突非但没有解决掉已有的麻烦，反而引来了新的问题。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们搞出动静太大了，再加上有尼尔与苏伦的事情在前，很快，他们就被闻讯而来城防军包围了起来。
“自古成王败寇，我对你刚才的那种说法不赞同，更别说你也算不上有多聪慧，还是别诋毁其他人吧！”
芙莉德在休息的空档也不忘反驳苏伦的观点，这几乎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当她挥出镰刀时，一股冰冷死寂的气息便从她身显露出来，任何靠的太近的卫兵都被冻成冰雕，然后被她手中的镰刀瞬间截断。
镰刀并没有慈悲之刃看起来那么惊悚，但当受害者被开膛破肚时，喷涌的鲜血也是让人心情猛坠，打斗之前，两人还都是素面朝天，没过几分钟后，就已经是浓妆艳抹的状态了。
“那也得看是和谁比，智慧与否是比出来，高尚与低贱也要有事实证明，与你那位默默无闻的丈夫相比，我显然是成功的典范！”抽出空的苏伦反驳道。
芙莉德冷哼一声，算是给这个话题做了个终结。
两人非常明白一致对外的重要性，她们两个是陈年旧怨，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决。
但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掉这些臭鱼烂虾，尤其是在她们神格都被封印大半的情况下。
“你的雇主告诉你这是个好机会，有没有告诉你会面临被包围的窘境？”苏伦问。
“只说好的，不说坏的，大半的老板都是这种德行，我已经从前一位老板哪里有了深刻的体味。
在对待这位临时金主时，自然也没有什么过高的期待！”
“看起来你对你的前任老板这么不满意么？”
相比于芙莉德的现任雇主，苏伦明显更关心她的前任老板。
“当然不满，不说别的，她拿我儿子当要挟这件事就让我非常不爽！”芙莉德火力全开，再没有一丝遮掩。
“忘恩负义说的就是你这种家伙，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能有现在的成就？”苏伦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那也是你有预谋在前！”
“梵卓家族上千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当时选中了你么？芙莉德女士！”
“为什么？”芙莉德显然也有些好奇。
“那是因为就你最傻最好骗，你该不会以为你是因为优秀才被选上的吧？”苏伦冷笑道。
芙莉德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可以理解你这是恼羞成怒后的强行解释么？”
“随你怎么想！”
苏伦手持慈悲之刃从芙莉德的身边穿过，暴涨的剑芒刚好解决掉了一名妄图偷袭的卫兵。
而在另一边，芙莉德也是及时冻住了一个潜伏在苏伦身后的敌人，苏伦趁势上前补刀。
虽然两人在嘴上互不相让，但真到了实战中，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但与之相比，另一旁的战场上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尽管艾米丽在前几日获得了苏伦的圣眷，重新拥有了圣修女的能力，但在应对大批敌人时，她明显没有太多的经验。
为了保护艾米丽，尼尔常常陷入到两难的境地中，有的时候他被迫以伤换伤却为艾米丽争取安全的躲避时间。
唯一值得庆幸地是，在经历过短暂的磨砺后，艾米丽已经止住了哭声，开始积极应对起来。
为此，他们俩不得不缩小战场的范围，由尼尔一个人冲锋在前，在经历过刚开始的手忙脚乱后，两人在节奏上明显要合拍了许多。
但艾米丽显然不这么想，大胆活波的她在恢复镇静后便开始感觉良好起来，拿起手里的短刃就想冲锋在前。
可下一瞬间，尼尔便连忙拉住艾米丽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后者猛然跌倒尼尔的怀中，一张俏脸被尼尔衣服上的拉链磕的泛红。
“你弄疼我了！”艾米丽很是不满。
尼尔一剑砍到那个企图偷袭艾米丽的猎杀者后，才道：
“得了吧，大小姐，您现在还有一条命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我脸上的这个印痕就不是伤口了？”
尼尔把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伸到她的眼前，一个约有中指长度的狭长伤口清晰可见。
这是刚刚救下艾米丽时所受的伤，虽然时间很短，但上面的疤痕已经隐约可见了。
“看到这里么？这才是！
我劝您现在最好消停些，这里这么危险，我可不能保证能让你毫发无伤地回到泰瑞亚！”
“你又在教训我！”艾米丽撅了下嘴角，生气道。
“那是因为你再次犯了错误，我不教训你，难道还像芙蕾雅那样轻声安慰你！
别乱想了，艾米丽圣修女，记住你现在的职责！尼尔的语气非常不善。
”
说完，尼尔便把她往后面推了下，避免把她置于敌人的集火中。
艾米丽小声咒骂着尼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后面释放了数个神术。
一时间，尼尔如同置身在氤氲的浴室中，浑身上下异常舒坦。
那些看上去恐怖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
不得不说，受到神只眷顾的圣修女不管战斗力怎样，治愈能力却是没得话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尼尔就觉得自己的精神气力到达了峰顶。
几名潜藏在附近的猎杀者试图重演刚才的偷袭，但在尼尔超乎常人的极速反应下，他们没能取得任何的进展。
任何企图靠近艾米丽的猎杀者都被尼尔一剑斩于身下。
很快，在两人的近前处，聚拢起了一大滩的鲜血。
——————
城防军驻地内部，李斯特看了眼伫立在他不远处的安德鲁公爵，表情纠结且迷茫，
“父亲，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
安德鲁公爵回首看了下自己的儿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退路么？”
“我们不是还有莎尔女士作为最后的靠山么？
再说，现在的该隐赫斯特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掌控，当迷雾升起时，即便是神只也会便成失去神格的凡人，我们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我们没必要冒险！”
听到了李斯特的辩解后，安德鲁公爵无声地笑了出来。
笑容真切且温和，但李斯特知道，这是安德鲁公爵即将发怒的征兆。
一旦他的情绪爆发出来，他就会变成李斯特印象中那个狂暴且疯狂的男人。
“还记得我经常和你说的那些句话中的第一条么？”安德鲁公爵问道。
“神只不可信？”
安德鲁公爵点了点头，“很好，你回答出了这句话，那么我现在暂且认你是我的儿子，看起来，你身体上的残疾还没有很快地波及到你的脑子中！”
“告诉我，我们这些凡人有资格成为女士的合伙人么？”
“没有！”犹豫了一会儿，李斯特才道出了句话。
“嗯，正确，一个没有资格成为女士合伙人的帮手，她会在乎么？
当然不在乎，看到你失去的左臂没？这就是证明！”
虽然安德鲁公爵很少提及李斯特左臂的事情，但看得出来，他对爱子痛失一臂的结果非常的不满，而这种情绪也可能会归结为他自己的处事无能。
“我没有事，父亲！”李斯特劝道：“我们没必要冒这次险，而且这个场豪赌的代价太大了，我们输不起！”
安德鲁公爵只是摇了摇头，他在口中嘟囔着，显然是有些不满了，
“李斯特，李斯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父亲！”李斯特大声说，“我看您才是让人看不明白了，这可不是小事，您就不能在长老会上和他们说清楚么？”
“怎么说清楚？这可是整个隐赫斯特的城民！”
“看，您也知道这是整个该隐赫斯特的城民，足足有一百多万条人命。
他们也是上万个家庭，我们不能把他们也拖入到这场无名的战争中，更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李斯特情绪激动，越说声音越大，这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大声说话，这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
因为他觉得自己站在了公正的那一边。
在近百万该隐赫斯特的人命面前，李斯特觉得自己的言行没有任何的不妥。
“但是已经晚了！”安德鲁公爵轻声道。
“怎么会晚了呢？明明迷雾才升起不久，而且我们还没有做到最后哪一步，只要我们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又怎么会晚呢？”
“知道最近城中的杀人事件为什么频频发生么？”安德鲁公爵问道。
“这难道还和这有关？”
“当然，我还犯了一个错误！”安德鲁公爵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我太过轻信于祖先们的笔记，我甚至没有想过去验证它的真实性，尤其它被莎尔女士过手后。”
“当迷雾降临时，该隐赫斯特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刻。
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构成的烟尘将会持续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直至腐蚀掉其中的所有生灵，这是一个诅咒，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有，唯一的办法的就是依靠着新神的光辉。”安德鲁公爵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斯特。
“当一位新的神只在该隐赫斯特产生时，笼罩在整个城市的迷雾才会彻底消散。
如果非要需要一位人在该隐赫斯特加冕为神只的话，那么我希望这个人会是我的儿子！”
李斯特听罢便直接回绝掉，“父亲，你不是最不希望我成为的这一类人么？”
“我只是不希望你成为羊圈里的羊，但我却从来没有不希望你成为牧羊人！你要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可····”
“李斯特！”安德鲁公爵大声叫嚷着，“我已经容忍了你的一次忤逆，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在这件事情上，你要做的就是听从我的命令，就像之前那样！”
李斯特沉默了很久，就在安德鲁公爵他要就此屈服的时候，只见他这位宝贝儿子，紧盯着他的眼睛道：
“如果妈妈也觉得没问题，那我无话可说！”
安德鲁公爵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安德鲁公爵夫人，这一位一直是两人聊天中的禁忌话题。
从李斯特很小的时候，安德鲁公爵就不喜欢他追问关于公爵夫人的话题，每当提起李斯特的母亲时，安德鲁公爵就会暴跳如雷。
久而久之，李斯特就再也没有提及过关于她的话题。
李斯特不知道她的妈妈是怎么去世，但他知道，这绝对和所为外神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要不然在普遍信仰着外神只的贵族圈子中，他们家为什么连一个外神也没有信仰过？
安德鲁公爵语气转冷，“你是在拿你过世的母亲在责问我？
责问我是否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么？”
李斯特默不作声只是冷眼看他。
安德鲁公爵顿时怒了，他同样大声道：”好好好，我在这里就明确地告诉你，是的，我尽到了，我尽到了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我已经把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就在刚才我还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劝说你这个顽固不化的孩子去接受这场来之不易的机会？”
“屠杀同胞的刽子手！”
李斯特不以为然道。
“再说了，那位女士会有这么的好心？
如果真像父亲说的那样，为什么这种胜利的果实不是由女士亲自摘取！”
“那是因为她没有该隐的血脉，因为她不是古老氏族的眷属。
更别说，她这种最爱谋划他人的神只怎么敢不顾一切地豪赌一场？”
“别在这里充好人了，在这件事上，你和我可是同谋，而你那个目中无人的丈夫只是个顽固不化的蠢货！”
说着，苏伦顺手砍倒一个企图靠近她的卫兵。
在慈悲之刃刺眼的红光下，这人很快变成了一摊鲜血。
这把利刃是苏伦从她的某个叛教徒身上强行收缴过来的，经过她一番的强化后，最终成了苏伦目前最常用的武器。
虽然嘴上说着把所有的敌人交给尼尔处理，但实际情况却是他们四个人被暂时分割成了两块战场。
苏伦凯瑟琳呆在一块儿，尼尔与艾米丽则在另一边。
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冲突非但没有解决掉已有的麻烦，反而引来了新的问题。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们搞出动静太大了，再加上有尼尔与苏伦的事情在前，很快，他们就被闻讯而来城防军包围了起来。
“自古成王败寇，我对你刚才的那种说法不赞同，更别说你也算不上有多聪慧，还是别诋毁其他人吧！”
芙莉德在休息的空档也不忘反驳苏伦的观点，这几乎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当她挥出镰刀时，一股冰冷死寂的气息便从她身显露出来，任何靠的太近的卫兵都被冻成冰雕，然后被她手中的镰刀瞬间截断。
镰刀并没有慈悲之刃看起来那么惊悚，但当受害者被开膛破肚时，喷涌的鲜血也是让人心情猛坠，打斗之前，两人还都是素面朝天，没过几分钟后，就已经是浓妆艳抹的状态了。
“那也得看是和谁比，智慧与否是比出来，高尚与低贱也要有事实证明，与你那位默默无闻的丈夫相比，我显然是成功的典范！”抽出空的苏伦反驳道。
芙莉德冷哼一声，算是给这个话题做了个终结。
两人非常明白一致对外的重要性，她们两个是陈年旧怨，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决。
但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掉这些臭鱼烂虾，尤其是在她们神格都被封印大半的情况下。
“你的雇主告诉你这是个好机会，有没有告诉你会面临被包围的窘境？”苏伦问。
“只说好的，不说坏的，大半的老板都是这种德行，我已经从前一位老板哪里有了深刻的体味。
在对待这位临时金主时，自然也没有什么过高的期待！”
“看起来你对你的前任老板这么不满意么？”
相比于芙莉德的现任雇主，苏伦明显更关心她的前任老板。
“当然不满，不说别的，她拿我儿子当要挟这件事就让我非常不爽！”芙莉德火力全开，再没有一丝遮掩。
“忘恩负义说的就是你这种家伙，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能有现在的成就？”苏伦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那也是你有预谋在前！”
“梵卓家族上千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当时选中了你么？芙莉德女士！”
“为什么？”芙莉德显然也有些好奇。
“那是因为就你最傻最好骗，你该不会以为你是因为优秀才被选上的吧？”苏伦冷笑道。
芙莉德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可以理解你这是恼羞成怒后的强行解释么？”
“随你怎么想！”
苏伦手持慈悲之刃从芙莉德的身边穿过，暴涨的剑芒刚好解决掉了一名妄图偷袭的卫兵。
而在另一边，芙莉德也是及时冻住了一个潜伏在苏伦身后的敌人，苏伦趁势上前补刀。
虽然两人在嘴上互不相让，但真到了实战中，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但与之相比，另一旁的战场上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尽管艾米丽在前几日获得了苏伦的圣眷，重新拥有了圣修女的能力，但在应对大批敌人时，她明显没有太多的经验。
为了保护艾米丽，尼尔常常陷入到两难的境地中，有的时候他被迫以伤换伤却为艾米丽争取安全的躲避时间。
唯一值得庆幸地是，在经历过短暂的磨砺后，艾米丽已经止住了哭声，开始积极应对起来。
为此，他们俩不得不缩小战场的范围，由尼尔一个人冲锋在前，在经历过刚开始的手忙脚乱后，两人在节奏上明显要合拍了许多。
但艾米丽显然不这么想，大胆活波的她在恢复镇静后便开始感觉良好起来，拿起手里的短刃就想冲锋在前。
可下一瞬间，尼尔便连忙拉住艾米丽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后者猛然跌倒尼尔的怀中，一张俏脸被尼尔衣服上的拉链磕的泛红。
“你弄疼我了！”艾米丽很是不满。
尼尔一剑砍到那个企图偷袭艾米丽的猎杀者后，才道：
“得了吧，大小姐，您现在还有一条命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我脸上的这个印痕就不是伤口了？”
尼尔把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伸到她的眼前，一个约有中指长度的狭长伤口清晰可见。
这是刚刚救下艾米丽时所受的伤，虽然时间很短，但上面的疤痕已经隐约可见了。
“看到这里么？这才是！
我劝您现在最好消停些，这里这么危险，我可不能保证能让你毫发无伤地回到泰瑞亚！”
“你又在教训我！”艾米丽撅了下嘴角，生气道。
“那是因为你再次犯了错误，我不教训你，难道还像芙蕾雅那样轻声安慰你！
别乱想了，艾米丽圣修女，记住你现在的职责！尼尔的语气非常不善。
”
说完，尼尔便把她往后面推了下，避免把她置于敌人的集火中。
艾米丽小声咒骂着尼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后面释放了数个神术。
一时间，尼尔如同置身在氤氲的浴室中，浑身上下异常舒坦。
那些看上去恐怖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
不得不说，受到神只眷顾的圣修女不管战斗力怎样，治愈能力却是没得话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尼尔就觉得自己的精神气力到达了峰顶。
几名潜藏在附近的猎杀者试图重演刚才的偷袭，但在尼尔超乎常人的极速反应下，他们没能取得任何的进展。
任何企图靠近艾米丽的猎杀者都被尼尔一剑斩于身下。
很快，在两人的近前处，聚拢起了一大滩的鲜血。
——————
城防军驻地内部，李斯特看了眼伫立在他不远处的安德鲁公爵，表情纠结且迷茫，
“父亲，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
安德鲁公爵回首看了下自己的儿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退路么？”
“我们不是还有莎尔女士作为最后的靠山么？
再说，现在的该隐赫斯特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掌控，当迷雾升起时，即便是神只也会便成失去神格的凡人，我们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我们没必要冒险！”
听到了李斯特的辩解后，安德鲁公爵无声地笑了出来。
笑容真切且温和，但李斯特知道，这是安德鲁公爵即将发怒的征兆。
一旦他的情绪爆发出来，他就会变成李斯特印象中那个狂暴且疯狂的男人。
“还记得我经常和你说的那些句话中的第一条么？”安德鲁公爵问道。
“神只不可信？”
安德鲁公爵点了点头，“很好，你回答出了这句话，那么我现在暂且认你是我的儿子，看起来，你身体上的残疾还没有很快地波及到你的脑子中！”
“告诉我，我们这些凡人有资格成为女士的合伙人么？”
“没有！”犹豫了一会儿，李斯特才道出了句话。
“嗯，正确，一个没有资格成为女士合伙人的帮手，她会在乎么？
当然不在乎，看到你失去的左臂没？这就是证明！”
虽然安德鲁公爵很少提及李斯特左臂的事情，但看得出来，他对爱子痛失一臂的结果非常的不满，而这种情绪也可能会归结为他自己的处事无能。
“我没有事，父亲！”李斯特劝道：“我们没必要冒这次险，而且这个场豪赌的代价太大了，我们输不起！”
安德鲁公爵只是摇了摇头，他在口中嘟囔着，显然是有些不满了，
“李斯特，李斯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父亲！”李斯特大声说，“我看您才是让人看不明白了，这可不是小事，您就不能在长老会上和他们说清楚么？”
“怎么说清楚？这可是整个隐赫斯特的城民！”
“看，您也知道这是整个该隐赫斯特的城民，足足有一百多万条人命。
他们也是上万个家庭，我们不能把他们也拖入到这场无名的战争中，更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李斯特情绪激动，越说声音越大，这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大声说话，这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
因为他觉得自己站在了公正的那一边。
在近百万该隐赫斯特的人命面前，李斯特觉得自己的言行没有任何的不妥。
“但是已经晚了！”安德鲁公爵轻声道。
“怎么会晚了呢？明明迷雾才升起不久，而且我们还没有做到最后哪一步，只要我们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又怎么会晚呢？”
“知道最近城中的杀人事件为什么频频发生么？”安德鲁公爵问道。
“这难道还和这有关？”
“当然，我还犯了一个错误！”安德鲁公爵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我太过轻信于祖先们的笔记，我甚至没有想过去验证它的真实性，尤其它被莎尔女士过手后。”
“当迷雾降临时，该隐赫斯特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刻。
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构成的烟尘将会持续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直至腐蚀掉其中的所有生灵，这是一个诅咒，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有，唯一的办法的就是依靠着新神的光辉。”安德鲁公爵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斯特。
“当一位新的神只在该隐赫斯特产生时，笼罩在整个城市的迷雾才会彻底消散。
如果非要需要一位人在该隐赫斯特加冕为神只的话，那么我希望这个人会是我的儿子！”
李斯特听罢便直接回绝掉，“父亲，你不是最不希望我成为的这一类人么？”
“我只是不希望你成为羊圈里的羊，但我却从来没有不希望你成为牧羊人！你要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可····”
“李斯特！”安德鲁公爵大声叫嚷着，“我已经容忍了你的一次忤逆，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在这件事情上，你要做的就是听从我的命令，就像之前那样！”
李斯特沉默了很久，就在安德鲁公爵他要就此屈服的时候，只见他这位宝贝儿子，紧盯着他的眼睛道：
“如果妈妈也觉得没问题，那我无话可说！”
安德鲁公爵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安德鲁公爵夫人，这一位一直是两人聊天中的禁忌话题。
从李斯特很小的时候，安德鲁公爵就不喜欢他追问关于公爵夫人的话题，每当提起李斯特的母亲时，安德鲁公爵就会暴跳如雷。
久而久之，李斯特就再也没有提及过关于她的话题。
李斯特不知道她的妈妈是怎么去世，但他知道，这绝对和所为外神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要不然在普遍信仰着外神只的贵族圈子中，他们家为什么连一个外神也没有信仰过？
安德鲁公爵语气转冷，“你是在拿你过世的母亲在责问我？
责问我是否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么？”
李斯特默不作声只是冷眼看他。
安德鲁公爵顿时怒了，他同样大声道：”好好好，我在这里就明确地告诉你，是的，我尽到了，我尽到了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我已经把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就在刚才我还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劝说你这个顽固不化的孩子去接受这场来之不易的机会？”
“屠杀同胞的刽子手！”
李斯特不以为然道。
“再说了，那位女士会有这么的好心？
如果真像父亲说的那样，为什么这种胜利的果实不是由女士亲自摘取！”
“那是因为她没有该隐的血脉，因为她不是古老氏族的眷属。
更别说，她这种最爱谋划他人的神只怎么敢不顾一切地豪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