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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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千门门主破例把何炜丙收入门下，几年悉心教导，一身千门绝技被何炜丙学去了七七八八。而何炜丙在牌技方面尤其有天赋，甚至跟千门门主赌牌，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在南方待了十数年后，何炜丙在赌界已是名声大噪，甚至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都鲜遇对手，也有了千手罗汉的绰号。
随着年纪渐长，何炜丙思乡之意越来越浓，于是在两年前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京都。
当年的杀人案早已被搁置，而且何炜丙也有些势力，托关系销掉了案件卷宗，心里才踏实下来。
何炜丙醉心赌术，不知从何处得到空空门门主金九爷的消息，他垂涎空空门的绝技，想学来提高自己的赌技，可却被金九爷严词拒绝，甚至连门都没让进。
吃了闭门羹的何炜丙并没放弃，再次拜访，甚至大胆提出千门与空空门合并一起的提议，说是合并，实则是吞并，结果把金九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两番遇挫的何炜丙也没了耐性，知道空空门如今式微，而且金九爷年事已高，恐怕功夫也大打折扣，于是带了两名火将想用强。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林凡在这里，他对武道一窍不通，虽然能看出来林凡是个练家子，但有两名火将陪同，他也有恃无恐。
他自恃身份，不愿与林凡赌牌，也不想浪费时间。
两名火将走到林凡近前，其中一人伸手就把林凡往一边推，可却丝毫没有推动。这人又加了把力气，林凡依旧不动分毫，只觉得林凡像根深埋地下的木桩一般。
“小子，有点门道。”说着，火将突然出手，用右肘攻向林凡的头部，速度极快。
若是旁人，恐怕会被这骤然凌厉的一击击倒。可林凡哪是一般人可比的，只看他未见有什么动作，身体却快速向后平移了半步，轻松躲过对方的攻击。
那个火将显然没料到会失手，立在当场没再敢冒然攻击。
但林凡可动了手，抬起胳膊伸手往对面的火将脑袋上一拨拉，对方横着直接倒地，身体砸在地上嘭的一声响，爬了几下竟然没爬起来。
林凡趁机把江婉雨和笑笑拉到一边，对金九爷说道：“金老哥，我可是客人，你这主人别在一边看热闹啊。”
以林凡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这两个所谓的火将根本不是金九爷的对手。
金九爷摇摇头，冲林凡笑了笑，眼神一凛，一步就跨到另一个火将身边，速度快得哪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那个火将反应也算灵敏，见金九爷一掌朝自己面门拍来，立马一矮身，使了个扫堂腿。
金九爷连忙收招，但由于惯性他收不住脚步，也无法躲到一边，无奈下只好脚尖用力一点，身体仿佛燕子一般飘然而起。
一般来讲，两人对决很少做一些腾空动作，因为人在空中，无法运用步法，只能沿着固定的方向移动，这样几乎成了靶子。
那个火将倒也强悍，趁势变招，来了个倒挂金钩。
金九爷脸色一变，在半空中一拧身，旋转一周，堪堪躲过这一脚。甫一落地，他也不回身，使了个燕子展翅，一脚朝后蹬去。
那个火将躲闪不及，胸口硬生生挨了一脚，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
虽然金九爷也是瞬间打倒敌人，可跟林凡的轻松写意比起来，高低立见。
“唉，老喽，身体都不听使唤了。”金九爷锤了锤腰，走到林凡身边。
江婉雨没想到金九爷这么大年纪还能如此灵活，觉得大开眼界，忍不住叫起好来。
“林凡，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还不如金爷爷，人家那么大年纪还能上窜下跳，招式也比你漂亮多了。”江婉雨此时觉得金九爷就像是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一样牛逼。
上窜下跳？金九爷暗想这丫头的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用词如此不当。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的自己绝不是林凡的对手，如果年轻个几十岁，或许还有的一搏。
林凡对江婉雨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有些玩味的看着何炜丙。
而何炜丙此时也是强作镇定，他虽然不会武功，但也清楚带来的两个火将的实力，在他千门里那也是数得上的高手。结果到在林凡面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令他对林凡有些忌惮。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金九爷一把老骨头，身手竟然依旧如此高强。
不过何炜丙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双手一抱拳：“九爷，今儿是我叨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就要朝外走。
林凡可不答应：“千手罗汉，要走，也得留下个章程。”
何炜丙知道如果林凡想留自己，再长两条腿也逃不走，干脆转身，放弃了溜走的打算，对金九爷说道：“九爷，我千手罗汉也不是浪得虚名，你给个章程吧。”
金九爷却转向林凡：“林兄弟，我老头子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你跟千手罗汉讲讲章程吧。”
林凡暗自腹诽，还说自己年纪大，不知道是谁刚才蹦地跟个猴儿似得。他也明白金九爷的意思，这是想拉自己下水，把这事管到底，省的今天放走了千手罗汉，哪天再卷土重来。林凡要不是怕笑笑受到伤害，他也懒得管这些江湖的事。
“千手罗汉，这样吧，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我赌上一局，如果你赢了，我对你千门和空空门的恩怨一概不管。不过如果你输了，那就请你不要再为难这一老一少，怎么样？”
何炜丙冷笑一声，若论动手，他万万不及林凡，可说到赌术，这世上没多少能让他服气的人。
“好！这位兄弟既然想在赌术上跟在下一决高低，那我就奉陪，不知是扑克，还是牌九，或者是麻将，兄弟你来定。”
“就玩扑克吧，其他两样我都不会。”
一句话让何炜丙差点栽个跟头，连牌九和麻将都不会，还敢跟他赌，他也弄不清楚林凡到底会不会赌术。
“林凡，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会玩扑克吗？”江婉雨忽然插了一句。
“是啊，复杂的我不会，不过简单的比点数大小，只要识数就能玩。千手罗汉，我们就来玩比大小如何？”
何炜丙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跟一个只会比点数大小的人赌牌，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太跌份儿了。不过现在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那好，那我们就一人抽一张牌，看谁点数大为赢。”何炜丙从怀里掏出一把扑克，作为一个职业赌徒，随身带把扑克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样太简单了吧，这样吧，我在电影里看到过有种赌法，把扑克抛到空中，你我每人抓三张牌，谁的点数最大为赢，如何？”说完，林凡又补充道：“我对赌术不太了解，就以K为最大，A为最小，先说明白了，省的一会不知道抓哪个。”
何炜丙忽然有种林凡在扮猪吃虎的感觉，而且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依照他的推断，林凡应该也擅长赌术，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号，没有信心赢自己，所以故意示弱，好让自己轻敌。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刚才林凡已经占尽先机，完全可以任意处置自己，那又为什么非要绕个圈子赌上一场？何炜丙百思不得其解，但总觉得里面有猫腻，所以变得慎重起来。
其实林凡之所以坚持跟何炜丙赌上一局，自然有他的打算。千手罗汉是正将，他当然知道对方最擅长的就是牌技，如果在牌技上胜他一筹，对千手罗汉可是不小的打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最好的折服对方的方式。
何炜丙对林凡点点头，用熟练的手法洗起牌来。
这时，江婉雨忽然说了声：“等等！不能用他的扑克，万一他做手脚怎么办。笑笑，把咱们的扑克拿来。”
笑笑哎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就去厢房拿来了扑克递给林凡。
林凡接过来，随意洗了几下，从中抽出了十几张放到一边，然后把扑克摊在桌子上让何炜丙检查。
何炜丙不禁对林凡高看了一眼，知道林凡抽出扑克的原因。如果是一副整牌，那两人自然是争夺最大的K。可是现在扑克不全，谁也不知道到底少的哪些点数，这就对眼力有了更高的要求，要在一瞬间判断剩余的扑克里哪些是最大的点数。
何炜丙凑了过去，把扑克拿在手中切了几下，手法熟练地均匀摊在桌上，随即又快速收了起来。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何炜丙已经知道这副扑克里最大点数是一张K，其次是两张J，然后有两张10，也就是说，只要他拿到一张K，再从两张J和两张10中任意拿到两张，牌面就会稳赢不输。这是一个赌术高手最基本的功夫，必须在查牌的极短时间内对牌面进行快速的记忆和分析。
不过令他惊异的是，林凡竟然没有凑过来看牌。这让何炜丙大为不解。不做任何分析就直接从空中抓牌，何炜丙自问也无法做到拿到最大的牌面。
带着疑惑，何炜丙冲林凡点点头，示意扑克已经检查完毕。
后来千门门主破例把何炜丙收入门下，几年悉心教导，一身千门绝技被何炜丙学去了七七八八。而何炜丙在牌技方面尤其有天赋，甚至跟千门门主赌牌，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在南方待了十数年后，何炜丙在赌界已是名声大噪，甚至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都鲜遇对手，也有了千手罗汉的绰号。
随着年纪渐长，何炜丙思乡之意越来越浓，于是在两年前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京都。
当年的杀人案早已被搁置，而且何炜丙也有些势力，托关系销掉了案件卷宗，心里才踏实下来。
何炜丙醉心赌术，不知从何处得到空空门门主金九爷的消息，他垂涎空空门的绝技，想学来提高自己的赌技，可却被金九爷严词拒绝，甚至连门都没让进。
吃了闭门羹的何炜丙并没放弃，再次拜访，甚至大胆提出千门与空空门合并一起的提议，说是合并，实则是吞并，结果把金九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两番遇挫的何炜丙也没了耐性，知道空空门如今式微，而且金九爷年事已高，恐怕功夫也大打折扣，于是带了两名火将想用强。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林凡在这里，他对武道一窍不通，虽然能看出来林凡是个练家子，但有两名火将陪同，他也有恃无恐。
他自恃身份，不愿与林凡赌牌，也不想浪费时间。
两名火将走到林凡近前，其中一人伸手就把林凡往一边推，可却丝毫没有推动。这人又加了把力气，林凡依旧不动分毫，只觉得林凡像根深埋地下的木桩一般。
“小子，有点门道。”说着，火将突然出手，用右肘攻向林凡的头部，速度极快。
若是旁人，恐怕会被这骤然凌厉的一击击倒。可林凡哪是一般人可比的，只看他未见有什么动作，身体却快速向后平移了半步，轻松躲过对方的攻击。
那个火将显然没料到会失手，立在当场没再敢冒然攻击。
但林凡可动了手，抬起胳膊伸手往对面的火将脑袋上一拨拉，对方横着直接倒地，身体砸在地上嘭的一声响，爬了几下竟然没爬起来。
林凡趁机把江婉雨和笑笑拉到一边，对金九爷说道：“金老哥，我可是客人，你这主人别在一边看热闹啊。”
以林凡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这两个所谓的火将根本不是金九爷的对手。
金九爷摇摇头，冲林凡笑了笑，眼神一凛，一步就跨到另一个火将身边，速度快得哪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那个火将反应也算灵敏，见金九爷一掌朝自己面门拍来，立马一矮身，使了个扫堂腿。
金九爷连忙收招，但由于惯性他收不住脚步，也无法躲到一边，无奈下只好脚尖用力一点，身体仿佛燕子一般飘然而起。
一般来讲，两人对决很少做一些腾空动作，因为人在空中，无法运用步法，只能沿着固定的方向移动，这样几乎成了靶子。
那个火将倒也强悍，趁势变招，来了个倒挂金钩。
金九爷脸色一变，在半空中一拧身，旋转一周，堪堪躲过这一脚。甫一落地，他也不回身，使了个燕子展翅，一脚朝后蹬去。
那个火将躲闪不及，胸口硬生生挨了一脚，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
虽然金九爷也是瞬间打倒敌人，可跟林凡的轻松写意比起来，高低立见。
“唉，老喽，身体都不听使唤了。”金九爷锤了锤腰，走到林凡身边。
江婉雨没想到金九爷这么大年纪还能如此灵活，觉得大开眼界，忍不住叫起好来。
“林凡，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还不如金爷爷，人家那么大年纪还能上窜下跳，招式也比你漂亮多了。”江婉雨此时觉得金九爷就像是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一样牛逼。
上窜下跳？金九爷暗想这丫头的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用词如此不当。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的自己绝不是林凡的对手，如果年轻个几十岁，或许还有的一搏。
林凡对江婉雨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有些玩味的看着何炜丙。
而何炜丙此时也是强作镇定，他虽然不会武功，但也清楚带来的两个火将的实力，在他千门里那也是数得上的高手。结果到在林凡面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令他对林凡有些忌惮。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金九爷一把老骨头，身手竟然依旧如此高强。
不过何炜丙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双手一抱拳：“九爷，今儿是我叨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就要朝外走。
林凡可不答应：“千手罗汉，要走，也得留下个章程。”
何炜丙知道如果林凡想留自己，再长两条腿也逃不走，干脆转身，放弃了溜走的打算，对金九爷说道：“九爷，我千手罗汉也不是浪得虚名，你给个章程吧。”
金九爷却转向林凡：“林兄弟，我老头子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你跟千手罗汉讲讲章程吧。”
林凡暗自腹诽，还说自己年纪大，不知道是谁刚才蹦地跟个猴儿似得。他也明白金九爷的意思，这是想拉自己下水，把这事管到底，省的今天放走了千手罗汉，哪天再卷土重来。林凡要不是怕笑笑受到伤害，他也懒得管这些江湖的事。
“千手罗汉，这样吧，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我赌上一局，如果你赢了，我对你千门和空空门的恩怨一概不管。不过如果你输了，那就请你不要再为难这一老一少，怎么样？”
何炜丙冷笑一声，若论动手，他万万不及林凡，可说到赌术，这世上没多少能让他服气的人。
“好！这位兄弟既然想在赌术上跟在下一决高低，那我就奉陪，不知是扑克，还是牌九，或者是麻将，兄弟你来定。”
“就玩扑克吧，其他两样我都不会。”
一句话让何炜丙差点栽个跟头，连牌九和麻将都不会，还敢跟他赌，他也弄不清楚林凡到底会不会赌术。
“林凡，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会玩扑克吗？”江婉雨忽然插了一句。
“是啊，复杂的我不会，不过简单的比点数大小，只要识数就能玩。千手罗汉，我们就来玩比大小如何？”
何炜丙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跟一个只会比点数大小的人赌牌，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太跌份儿了。不过现在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那好，那我们就一人抽一张牌，看谁点数大为赢。”何炜丙从怀里掏出一把扑克，作为一个职业赌徒，随身带把扑克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样太简单了吧，这样吧，我在电影里看到过有种赌法，把扑克抛到空中，你我每人抓三张牌，谁的点数最大为赢，如何？”说完，林凡又补充道：“我对赌术不太了解，就以K为最大，A为最小，先说明白了，省的一会不知道抓哪个。”
何炜丙忽然有种林凡在扮猪吃虎的感觉，而且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依照他的推断，林凡应该也擅长赌术，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号，没有信心赢自己，所以故意示弱，好让自己轻敌。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刚才林凡已经占尽先机，完全可以任意处置自己，那又为什么非要绕个圈子赌上一场？何炜丙百思不得其解，但总觉得里面有猫腻，所以变得慎重起来。
其实林凡之所以坚持跟何炜丙赌上一局，自然有他的打算。千手罗汉是正将，他当然知道对方最擅长的就是牌技，如果在牌技上胜他一筹，对千手罗汉可是不小的打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最好的折服对方的方式。
何炜丙对林凡点点头，用熟练的手法洗起牌来。
这时，江婉雨忽然说了声：“等等！不能用他的扑克，万一他做手脚怎么办。笑笑，把咱们的扑克拿来。”
笑笑哎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就去厢房拿来了扑克递给林凡。
林凡接过来，随意洗了几下，从中抽出了十几张放到一边，然后把扑克摊在桌子上让何炜丙检查。
何炜丙不禁对林凡高看了一眼，知道林凡抽出扑克的原因。如果是一副整牌，那两人自然是争夺最大的K。可是现在扑克不全，谁也不知道到底少的哪些点数，这就对眼力有了更高的要求，要在一瞬间判断剩余的扑克里哪些是最大的点数。
何炜丙凑了过去，把扑克拿在手中切了几下，手法熟练地均匀摊在桌上，随即又快速收了起来。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何炜丙已经知道这副扑克里最大点数是一张K，其次是两张J，然后有两张10，也就是说，只要他拿到一张K，再从两张J和两张10中任意拿到两张，牌面就会稳赢不输。这是一个赌术高手最基本的功夫，必须在查牌的极短时间内对牌面进行快速的记忆和分析。
不过令他惊异的是，林凡竟然没有凑过来看牌。这让何炜丙大为不解。不做任何分析就直接从空中抓牌，何炜丙自问也无法做到拿到最大的牌面。
带着疑惑，何炜丙冲林凡点点头，示意扑克已经检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