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以德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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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江婉雪的办公室，林凡来到了办公区。
赵艳艳正独自坐在自己工位上发呆，忽然看见林凡走到了身边，赶忙低下头不敢看林凡的眼睛。本来她以为林凡已经把她是事情告诉了江婉雪，今天也是良心发现，硬着头皮来了公司，已经做好了被江婉雪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可她没想到江婉雪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赵艳艳这才知道林凡并没有说出她的秘密，心中对林凡很是感激。
“赵助理，现在有空吗，出去喝杯茶。”林凡轻声说道，却引起了周围几个同事的注意。
旁边的女孩调笑道：“艳艳，帅哥约你呢。”
赵艳艳对那女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丝毫没有平时活泼的样子。站起身来，乖乖地跟在林凡身后离开了公司。
在附近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茶馆，林凡把银行卡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了赵艳艳面前。
“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艳艳有些不懂林凡在做什么。
“这是江总的意思，虽然你马上要离开公司，可江总说你现在正需要钱，所以让我把这张卡交给你，里面有十多万，密码是六个零，你收好。”林凡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赵艳艳却没动手拿卡，只是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怎么？嫌少吗？也是，宋峰应该把那一百万给你了吧。”
赵艳艳摇摇头：“别再提那个混蛋，他不但没给我一毛钱，还把我赶出了那套房子，现在我都没地方住。我父亲还在医院躺着，再不交医药费就只能出院了。”
听赵艳艳这么说，林凡也没有多少意外。如果昨天晚上宋峰计划成功，或许还会支付赵艳艳那笔钱。但结果宋峰险些变成太监，连他师父也步他后尘，他不恼火才怪。既然计划没得逞，自然不会再给赵艳艳钱，甚至迁怒于她，把她从那套房子赶了出来。
林凡暗叹一口气，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江总的钱，先拿这些钱应急再说。”
“不行，我已经很对不起江总了，怎么还能要她的钱，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有做人的原则。”赵艳艳眼神坚定，把卡又推了回去。
林凡并没有动那张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辞职后有什么打算？”
赵艳艳低头不语。
“宋峰知道你辞职吗？”
“不知道，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联。”提起宋峰，赵艳艳就恨得咬牙切齿。
“赵助理，我实话实说，如果你现在离开江总的公司，我敢保证宋峰不会放过你。或许你可以远走高飞，但你的父母怎么办？你不怕宋峰拿你父母做文章吗？”以林凡的观察，他对赵艳艳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所以才善言提醒。
赵艳艳听林凡这么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今天赵艳艳连妆都没化，素面朝天却非常清秀，现在哭的梨花带雨，惹的林凡也生了同情之心。
“这样吧，你先别辞职，把这张卡拿着，先把你父亲的医药费交上，如果你觉得亏欠江总，那就好好在公司干，慢慢把钱还了。”
赵艳艳犹豫起来，她太需要钱了，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她咬咬牙，把卡收了起来说道：“好，就当是我借江总的，我一定还上。可是，我实在没脸再见江总，我太对不起她了。”
“放心，江总那边我跟她说，不过，我会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她，看看江总怎么说吧。”
赵艳艳看了林凡一眼：“林先生，谢谢你，还没把昨天的事告诉江总。我听你的安排，江总怎么处置我，我也认了。”
林凡微微一笑：“赵助理，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看在你孝顺的份上，我会跟江总说，昨天你不忍心害我，跟我合作骗了宋峰。如果江总问你话，别说漏了。”
“林先生，你……你为什么这么做？”赵艳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对林凡的愧疚，丝毫不低于对江婉雪的歉意，如今林凡竟然还要帮她，着实让她感激万分。如果她知道宋峰的全部阴谋，恐怕对林凡更是感激涕零。
“我刚说了，我是看你是个孝顺的姑娘，所以才帮你，更何况你也并不是坏人，你本性还是好的，只是倒霉遇到了宋峰。”
赵艳艳看着林凡，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咬了下嘴唇说道：“林先生，有时间听个故事吗？”
林凡笑着给赵艳艳倒了杯茶，点点头，他知道，赵艳艳终于肯敞开心扉，而她接下来所说的，不会再有谎言。
赵艳艳安静了片刻，低着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然后抬起头，缓缓说道：“我的老家是石市一个偏远的乡下，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里也没什么积蓄，为了供我上学，欠了不少外债。大学四年里，别的女孩都在忙着谈恋爱，逛街，看电影，而我却是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拼命打工赚钱，只为了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也有不少男生追求我，里面也不乏出类拔萃，家境富裕的。可我从来没把自己当灰姑娘，也没妄想过有朝一日能遇见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虽然我很清楚，以我的条件，完全可以跟其他女孩一样傍个大款或者富二代，甚至给人做二奶，那样很快就会缓解家里经济窘迫的境况。但我赵艳艳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做寄生虫。而且，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想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等大学毕业，我整天为找工作而忙的焦头烂额。本来以为成绩优秀的自己，应该也能成为职场的宠儿，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大。虽然我也去了几家公司上班，但不是给的薪水太少，就是老板整天色迷迷的看着我，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搞上床，他们看上的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的身体。几次短暂的工作经历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一个女人想要在社会上立足，是件很艰难的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如果你不随波逐流，成功的可能更是渺茫。”
“连续的失败让我心灰意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跟父母说，上了四年大学，花了好几万块钱，毕业了竟然连份工作都找不到。每次我给家里打电话，我都骗父母说我已经在这里找到了份体面的工作，而且工资不低，老板待人也很好。”
“为了掩饰谎言，我不得不到处打零工，甚至去卖血，每个月按时给家里寄些钱，而自己，只留很少的一点吃饭的钱。”
“林凡，你知道吗，每次我啃着馒头就咸菜，我都有种想死的心，但我知道我不能死，不可以死。”
赵艳艳说道这，有些激动，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林凡没想到她竟然有着这样的悲惨经历，简直难以想象。
“后来，我来到了江总的公司，江总对我很是照顾，薪水也不低。由于我工作努力而且能力也不差，江总把我提拔为她的助手。正当我觉得自己的春天已经来临的时候，我父亲外出遭抢劫，被打成重伤，当然，这件事九成九是宋峰干的。”赵艳艳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然后继续说道：“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但还是不够医药费，这个时候，宋峰找到了我，后来的事情，我也跟你说过了。”
林凡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会把你的故事告诉江总。”然后又把昨天晚上的事教了赵艳艳一些细节上的话述，然后两人才又回到公司。
让赵艳艳继续在工位上等着，林凡独自进了江婉雪的办公室。
进屋后，林凡把编好的昨天关于赵艳艳的事叙述了一遍，也把赵艳艳的经历跟江婉雪说了说。
江婉雪表情很平静地听完林凡的叙述，沉默了一会，拨了个内线把赵艳艳叫了进来。
赵艳艳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敲门进屋，低着头不敢看江婉雪。
看着赵艳艳的模样，江婉雪叹了口气：“艳艳，林凡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说了，你本质不坏，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而且你昨天晚上也悬崖勒马，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赵艳艳听出了江婉雪的意思，知道她已经获得了江婉雪的原谅，向林凡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说道：“江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我的歉意。”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艳艳，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江婉雪连忙走了过去把赵艳艳搀扶起来。
“江总，我……”赵艳艳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艳艳，你还继续在这里工作，宋峰把你赶了出来，那先住我家，回头我会安排你的住处。我会安排人把你父母接到京都，找个好点的医院为你父亲看病，医药费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赵艳艳万没想到，江婉雪竟然如此以德报怨，连忙向江婉雪鞠躬道谢。
“你别谢我，是林凡建议我这么做的。”
赵艳艳看着正微笑着的林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流着眼泪一个劲的鞠躬。
林凡阻止道：“好了赵助理，这么鞠躬，你不头晕我还眼花呢。”一句话引得赵艳艳破涕为笑。
走出江婉雪的办公室，林凡来到了办公区。
赵艳艳正独自坐在自己工位上发呆，忽然看见林凡走到了身边，赶忙低下头不敢看林凡的眼睛。本来她以为林凡已经把她是事情告诉了江婉雪，今天也是良心发现，硬着头皮来了公司，已经做好了被江婉雪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可她没想到江婉雪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赵艳艳这才知道林凡并没有说出她的秘密，心中对林凡很是感激。
“赵助理，现在有空吗，出去喝杯茶。”林凡轻声说道，却引起了周围几个同事的注意。
旁边的女孩调笑道：“艳艳，帅哥约你呢。”
赵艳艳对那女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丝毫没有平时活泼的样子。站起身来，乖乖地跟在林凡身后离开了公司。
在附近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茶馆，林凡把银行卡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了赵艳艳面前。
“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艳艳有些不懂林凡在做什么。
“这是江总的意思，虽然你马上要离开公司，可江总说你现在正需要钱，所以让我把这张卡交给你，里面有十多万，密码是六个零，你收好。”林凡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赵艳艳却没动手拿卡，只是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怎么？嫌少吗？也是，宋峰应该把那一百万给你了吧。”
赵艳艳摇摇头：“别再提那个混蛋，他不但没给我一毛钱，还把我赶出了那套房子，现在我都没地方住。我父亲还在医院躺着，再不交医药费就只能出院了。”
听赵艳艳这么说，林凡也没有多少意外。如果昨天晚上宋峰计划成功，或许还会支付赵艳艳那笔钱。但结果宋峰险些变成太监，连他师父也步他后尘，他不恼火才怪。既然计划没得逞，自然不会再给赵艳艳钱，甚至迁怒于她，把她从那套房子赶了出来。
林凡暗叹一口气，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江总的钱，先拿这些钱应急再说。”
“不行，我已经很对不起江总了，怎么还能要她的钱，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有做人的原则。”赵艳艳眼神坚定，把卡又推了回去。
林凡并没有动那张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辞职后有什么打算？”
赵艳艳低头不语。
“宋峰知道你辞职吗？”
“不知道，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联。”提起宋峰，赵艳艳就恨得咬牙切齿。
“赵助理，我实话实说，如果你现在离开江总的公司，我敢保证宋峰不会放过你。或许你可以远走高飞，但你的父母怎么办？你不怕宋峰拿你父母做文章吗？”以林凡的观察，他对赵艳艳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所以才善言提醒。
赵艳艳听林凡这么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今天赵艳艳连妆都没化，素面朝天却非常清秀，现在哭的梨花带雨，惹的林凡也生了同情之心。
“这样吧，你先别辞职，把这张卡拿着，先把你父亲的医药费交上，如果你觉得亏欠江总，那就好好在公司干，慢慢把钱还了。”
赵艳艳犹豫起来，她太需要钱了，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她咬咬牙，把卡收了起来说道：“好，就当是我借江总的，我一定还上。可是，我实在没脸再见江总，我太对不起她了。”
“放心，江总那边我跟她说，不过，我会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她，看看江总怎么说吧。”
赵艳艳看了林凡一眼：“林先生，谢谢你，还没把昨天的事告诉江总。我听你的安排，江总怎么处置我，我也认了。”
林凡微微一笑：“赵助理，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看在你孝顺的份上，我会跟江总说，昨天你不忍心害我，跟我合作骗了宋峰。如果江总问你话，别说漏了。”
“林先生，你……你为什么这么做？”赵艳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对林凡的愧疚，丝毫不低于对江婉雪的歉意，如今林凡竟然还要帮她，着实让她感激万分。如果她知道宋峰的全部阴谋，恐怕对林凡更是感激涕零。
“我刚说了，我是看你是个孝顺的姑娘，所以才帮你，更何况你也并不是坏人，你本性还是好的，只是倒霉遇到了宋峰。”
赵艳艳看着林凡，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咬了下嘴唇说道：“林先生，有时间听个故事吗？”
林凡笑着给赵艳艳倒了杯茶，点点头，他知道，赵艳艳终于肯敞开心扉，而她接下来所说的，不会再有谎言。
赵艳艳安静了片刻，低着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然后抬起头，缓缓说道：“我的老家是石市一个偏远的乡下，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里也没什么积蓄，为了供我上学，欠了不少外债。大学四年里，别的女孩都在忙着谈恋爱，逛街，看电影，而我却是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拼命打工赚钱，只为了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也有不少男生追求我，里面也不乏出类拔萃，家境富裕的。可我从来没把自己当灰姑娘，也没妄想过有朝一日能遇见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虽然我很清楚，以我的条件，完全可以跟其他女孩一样傍个大款或者富二代，甚至给人做二奶，那样很快就会缓解家里经济窘迫的境况。但我赵艳艳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做寄生虫。而且，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想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等大学毕业，我整天为找工作而忙的焦头烂额。本来以为成绩优秀的自己，应该也能成为职场的宠儿，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大。虽然我也去了几家公司上班，但不是给的薪水太少，就是老板整天色迷迷的看着我，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搞上床，他们看上的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的身体。几次短暂的工作经历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一个女人想要在社会上立足，是件很艰难的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如果你不随波逐流，成功的可能更是渺茫。”
“连续的失败让我心灰意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跟父母说，上了四年大学，花了好几万块钱，毕业了竟然连份工作都找不到。每次我给家里打电话，我都骗父母说我已经在这里找到了份体面的工作，而且工资不低，老板待人也很好。”
“为了掩饰谎言，我不得不到处打零工，甚至去卖血，每个月按时给家里寄些钱，而自己，只留很少的一点吃饭的钱。”
“林凡，你知道吗，每次我啃着馒头就咸菜，我都有种想死的心，但我知道我不能死，不可以死。”
赵艳艳说道这，有些激动，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林凡没想到她竟然有着这样的悲惨经历，简直难以想象。
“后来，我来到了江总的公司，江总对我很是照顾，薪水也不低。由于我工作努力而且能力也不差，江总把我提拔为她的助手。正当我觉得自己的春天已经来临的时候，我父亲外出遭抢劫，被打成重伤，当然，这件事九成九是宋峰干的。”赵艳艳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然后继续说道：“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但还是不够医药费，这个时候，宋峰找到了我，后来的事情，我也跟你说过了。”
林凡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会把你的故事告诉江总。”然后又把昨天晚上的事教了赵艳艳一些细节上的话述，然后两人才又回到公司。
让赵艳艳继续在工位上等着，林凡独自进了江婉雪的办公室。
进屋后，林凡把编好的昨天关于赵艳艳的事叙述了一遍，也把赵艳艳的经历跟江婉雪说了说。
江婉雪表情很平静地听完林凡的叙述，沉默了一会，拨了个内线把赵艳艳叫了进来。
赵艳艳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敲门进屋，低着头不敢看江婉雪。
看着赵艳艳的模样，江婉雪叹了口气：“艳艳，林凡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说了，你本质不坏，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而且你昨天晚上也悬崖勒马，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赵艳艳听出了江婉雪的意思，知道她已经获得了江婉雪的原谅，向林凡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说道：“江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我的歉意。”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艳艳，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江婉雪连忙走了过去把赵艳艳搀扶起来。
“江总，我……”赵艳艳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艳艳，你还继续在这里工作，宋峰把你赶了出来，那先住我家，回头我会安排你的住处。我会安排人把你父母接到京都，找个好点的医院为你父亲看病，医药费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赵艳艳万没想到，江婉雪竟然如此以德报怨，连忙向江婉雪鞠躬道谢。
“你别谢我，是林凡建议我这么做的。”
赵艳艳看着正微笑着的林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流着眼泪一个劲的鞠躬。
林凡阻止道：“好了赵助理，这么鞠躬，你不头晕我还眼花呢。”一句话引得赵艳艳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