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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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把咖啡粉末泡在温水里，并且用勺子耐心搅拌着。搅了好一会，粉末还没有融化，她把瓷杯放在窗台上直面阳光的地方，让午时的太阳给它加温。
莫非正在挑选刀具，他把两把匕首拿在手里互相观察比较。她看到常安的动作，对她说：“姐姐，你不是说，你感觉不到味道了吗？”
“虽然是这样说嘛，但还总想尝试一次。”常安舔了舔嘴巴，她挺怀念咖啡和奶茶的味道。
“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丧尸的？”
“嗯……这个我还真说不准，醒来时就这样了。”
“姐姐也有家人吗？”
“当然有啊，”常安把手支在窗台上，抬眼张望城市之上的天空，今天是个大晴天。“但是，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
“噢……我爸妈也是。”莫非回答，他把两把匕首的刃交错摩擦。他对常安口中的“另一个世界”完全会错意了。
莫非把目光转到常安身上，忽然间改变话题说：“我能看见……”
“嗯？”
“看见你的……灵魂？”
“灵魂。？”
“我不知道，神话故事里是这么讲的……一团气体似的东西，集中在你左边的胸口，还有你的脖子、肚子附近，都飘着。”
常安查看他的眼睛：“不是视网膜出问题了吧？”
“没有啦，是从上次发烧醒来以后，就看见的。在那个大婶身上也能看见，不过你们的身上气体不一样，她的总是在变化，像灰色棉花团似的。”
两人正聊着，门响了两声，经过那次冲突后，周煦若无其事地又过来询问常安，她没看孩子的脸色，也不用看，她尽力劝说常安送她回到种植园去。城区的丧尸太多，她手里没有枪，感到极度不安全。常安征求莫非意见，后者表示跟着她就好。周煦看到常安放在窗台上未溶解的咖啡，表示种植园里有热水，不但可以吃热食，还可以洗热水澡。
常安同意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们便动身出发，周煦找来了一辆新的汽车，并且请求临走前带点物资回去。她们走进武器店时，嗅到常安气息的丧尸都有意识地推开，周煦抓起军刀插进一个丧尸的脑袋里，并快速找到一把枪给它上膛，这才感到安全些。拿着枪的同时，她感到自己有了底气，目光飘向背对着她的常安，然后看到孩子充满敌意的目光，危险的想法在她脑袋里转了一圈，然后又被放弃。这是能干倒舔食者的人，枪对她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最好再去拿点衣服，尤其是孩子的衣服，种植园里没有足够的储备。”
收拾好一切后，周煦驾驶着越野载着两人出发。从城区到种植园不过一小时的车程，她试图跟常安聊聊。
“现在我们就剩下三个姑娘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离开了三天，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守住。种植园的铁网还算可靠，但是有几处的栅栏已经烂掉了，又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如果丧尸成群地闯进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说也有地下室，但是那里……”
她又问起常安的情况，“你是怎样干掉那两个怪物的？”
“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看见你在喝咖啡，你也可以吃煮熟的食物吧。”
“虽然我挺想吃的，但是似乎不可以。”常安说着，目光在周煦身上打量了两圈。周煦用尴尬的笑容来掩饰恐惧，继续说：“如果你饿了，可以考虑别的人，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对你是有用处的。”
“哦。”常安简单应答，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随后周煦又问起来：“你以前就这样吗？我是说，你是吃这个生的……长大的吗？”
“你问姐姐这些干什么？”莫非说道：“你知道姐姐吃人肉，为什么？”
周煦慌张：“当时你不是恐吓、说是要拿我给你姐姐填肚子吗？”
“但是你没有亲眼看见，你怎么能确定？”
“这个很容易猜吧。”周煦有点恼怒，一滴冷汗流了下来，她暗骂：这小鬼真精！
她闭紧嘴巴，不再说话。接下来的路程只剩常安和莫非简单交流两句，聊的话题是最近的吃食和拿来的衣服。
周煦到达种植园时，果然看见北面的栅栏已经烂了一片，而菜地里有几只丧尸正在游荡。她心里感到不妙，朝着屋子喊着幸存者的名字，没一会儿，屋里传来了几个女孩嘶哑的回应。她们趴在玻璃窗户上向周煦招手，大喊声引来了丧尸，撞击在窗户上的丧尸有把几个人吓回去了。
周煦开枪解决有威胁的丧尸，莫非也抽出了手枪，绕着房屋把有威胁的丧尸解决掉，常安跟在他身后保护着他。
“周煦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了好久，丧尸都闯进来了，我们还以为……”几个女孩抱着周煦哭，周煦点了点人数，三个女孩，一个半大的男孩，都毫发无伤。她安慰好情绪激动的女孩，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我很遗憾，大家都遭遇不测了，城区有很可怕的怪物，我们不能再接近那里了……”众人默默流泪。她把常安介绍给这几个人，不敢暴露她的身份，只道是参加过特工培训的年轻人，有能力保护大家。“我们可以信任常安，是她把我带回来的……”她又转身对常安说：“怎么样，带着莫非留下来吧。”
其中一个女子认出了常安，尖叫起来：“你不就是杀死我哥哥的凶手！”她双目通红地冲过去抓住常安的胳膊，质问她：“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这个杀人犯！”
周煦心道不好，揪着女孩把她拉过来，并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训斥道：“谢媛媛，你做什么呢！疯了吗，不管她是不是杀人凶手，她能保护我们，你给我老实点！”女孩捂着脸大声呜咽，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煦，她狠狠瞪了一眼常安，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独自跑上楼去。
“你不要见怪，”周煦没理会谢媛媛，而是赶忙安抚常安：“这种事情我没法控制的，那女孩也是……我是说，如果你觉得她不好，你可以……”她给了常安一个眼色，其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常安把咖啡粉末泡在温水里，并且用勺子耐心搅拌着。搅了好一会，粉末还没有融化，她把瓷杯放在窗台上直面阳光的地方，让午时的太阳给它加温。
莫非正在挑选刀具，他把两把匕首拿在手里互相观察比较。她看到常安的动作，对她说：“姐姐，你不是说，你感觉不到味道了吗？”
“虽然是这样说嘛，但还总想尝试一次。”常安舔了舔嘴巴，她挺怀念咖啡和奶茶的味道。
“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丧尸的？”
“嗯……这个我还真说不准，醒来时就这样了。”
“姐姐也有家人吗？”
“当然有啊，”常安把手支在窗台上，抬眼张望城市之上的天空，今天是个大晴天。“但是，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
“噢……我爸妈也是。”莫非回答，他把两把匕首的刃交错摩擦。他对常安口中的“另一个世界”完全会错意了。
莫非把目光转到常安身上，忽然间改变话题说：“我能看见……”
“嗯？”
“看见你的……灵魂？”
“灵魂。？”
“我不知道，神话故事里是这么讲的……一团气体似的东西，集中在你左边的胸口，还有你的脖子、肚子附近，都飘着。”
常安查看他的眼睛：“不是视网膜出问题了吧？”
“没有啦，是从上次发烧醒来以后，就看见的。在那个大婶身上也能看见，不过你们的身上气体不一样，她的总是在变化，像灰色棉花团似的。”
两人正聊着，门响了两声，经过那次冲突后，周煦若无其事地又过来询问常安，她没看孩子的脸色，也不用看，她尽力劝说常安送她回到种植园去。城区的丧尸太多，她手里没有枪，感到极度不安全。常安征求莫非意见，后者表示跟着她就好。周煦看到常安放在窗台上未溶解的咖啡，表示种植园里有热水，不但可以吃热食，还可以洗热水澡。
常安同意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们便动身出发，周煦找来了一辆新的汽车，并且请求临走前带点物资回去。她们走进武器店时，嗅到常安气息的丧尸都有意识地推开，周煦抓起军刀插进一个丧尸的脑袋里，并快速找到一把枪给它上膛，这才感到安全些。拿着枪的同时，她感到自己有了底气，目光飘向背对着她的常安，然后看到孩子充满敌意的目光，危险的想法在她脑袋里转了一圈，然后又被放弃。这是能干倒舔食者的人，枪对她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最好再去拿点衣服，尤其是孩子的衣服，种植园里没有足够的储备。”
收拾好一切后，周煦驾驶着越野载着两人出发。从城区到种植园不过一小时的车程，她试图跟常安聊聊。
“现在我们就剩下三个姑娘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离开了三天，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守住。种植园的铁网还算可靠，但是有几处的栅栏已经烂掉了，又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如果丧尸成群地闯进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说也有地下室，但是那里……”
她又问起常安的情况，“你是怎样干掉那两个怪物的？”
“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看见你在喝咖啡，你也可以吃煮熟的食物吧。”
“虽然我挺想吃的，但是似乎不可以。”常安说着，目光在周煦身上打量了两圈。周煦用尴尬的笑容来掩饰恐惧，继续说：“如果你饿了，可以考虑别的人，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对你是有用处的。”
“哦。”常安简单应答，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随后周煦又问起来：“你以前就这样吗？我是说，你是吃这个生的……长大的吗？”
“你问姐姐这些干什么？”莫非说道：“你知道姐姐吃人肉，为什么？”
周煦慌张：“当时你不是恐吓、说是要拿我给你姐姐填肚子吗？”
“但是你没有亲眼看见，你怎么能确定？”
“这个很容易猜吧。”周煦有点恼怒，一滴冷汗流了下来，她暗骂：这小鬼真精！
她闭紧嘴巴，不再说话。接下来的路程只剩常安和莫非简单交流两句，聊的话题是最近的吃食和拿来的衣服。
周煦到达种植园时，果然看见北面的栅栏已经烂了一片，而菜地里有几只丧尸正在游荡。她心里感到不妙，朝着屋子喊着幸存者的名字，没一会儿，屋里传来了几个女孩嘶哑的回应。她们趴在玻璃窗户上向周煦招手，大喊声引来了丧尸，撞击在窗户上的丧尸有把几个人吓回去了。
周煦开枪解决有威胁的丧尸，莫非也抽出了手枪，绕着房屋把有威胁的丧尸解决掉，常安跟在他身后保护着他。
“周煦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了好久，丧尸都闯进来了，我们还以为……”几个女孩抱着周煦哭，周煦点了点人数，三个女孩，一个半大的男孩，都毫发无伤。她安慰好情绪激动的女孩，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我很遗憾，大家都遭遇不测了，城区有很可怕的怪物，我们不能再接近那里了……”众人默默流泪。她把常安介绍给这几个人，不敢暴露她的身份，只道是参加过特工培训的年轻人，有能力保护大家。“我们可以信任常安，是她把我带回来的……”她又转身对常安说：“怎么样，带着莫非留下来吧。”
其中一个女子认出了常安，尖叫起来：“你不就是杀死我哥哥的凶手！”她双目通红地冲过去抓住常安的胳膊，质问她：“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这个杀人犯！”
周煦心道不好，揪着女孩把她拉过来，并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训斥道：“谢媛媛，你做什么呢！疯了吗，不管她是不是杀人凶手，她能保护我们，你给我老实点！”女孩捂着脸大声呜咽，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煦，她狠狠瞪了一眼常安，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独自跑上楼去。
“你不要见怪，”周煦没理会谢媛媛，而是赶忙安抚常安：“这种事情我没法控制的，那女孩也是……我是说，如果你觉得她不好，你可以……”她给了常安一个眼色，其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