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虫珠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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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勋回到家就看到陆嚣睁着他灰茫茫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花盆, 于是他顺势看了过去, 视线触及那两片嫩芽时也是一惊, 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急忙凑了过去，捧起花盆。
“何勋哥哥，你快看它是不是首次开花！”
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会，何勋皱眉道：“我没有养过……芽儿太小，暂时无法判断。”
陆嚣失望道：“我已经许愿了。”
何勋噗嗤一声笑出来：“且不说它是不是处.女曼陀罗，就算是，所谓能使人梦想成真也是个传闻罢了, 你还真当真啊。”
陆嚣点点头, 他觉得既然能装在项链的小盒子里，必定有不平凡之处。
“许了什么愿？”何勋又问。
陆嚣脸微微发红, 然后用他还没变声的少年嗓音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
何勋：“……”
哼哼，孩子到了青春期，秘密也开始多起来。
看哥哥不太高兴, 陆嚣讨好道：“哥哥大人，臣弟已经备好晚膳, 请大人慢用。”
说着伸出兰花指一指, 桌面上两大碗米饭, 一碟生菜, 一碟咸菜, 葱花蛋充当了今晚的肉菜。
何勋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板起脸斥责道：“这等规格似乎配不上寡人。”
陆嚣捏着嗓音：“那就劳烦陛下多赐点银两，近日粮价节节攀升，快揭不开锅了。”
说到这个，何勋收起脸上的笑意，沉声道：“很快就要下跌了。”
他相信不出一个月，那些人就会研究出瘴气的秘密，届时衰化率肯定大幅度下降。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粮价本来就高的不正常，就连他自己如今的家底，应该能算初级中产，也只能达到顿顿一素一荤，至于高级点的羊肉或者奶制品偶尔才能吃一回，海鲜类梧桐镇甚至没有。
不过这样一来，全面下跌的农副产品价格会压缩他的利润空间，要想保证总额，他得扩大规模。
陆嚣的眼睛历经三天敷药已经彻底不疼痛了，何勋在替他检查一番后，给了他一根棍子：“能出门了吧？走，我带你去找李林宝拿新药。”临分别前，那李林宝给他报了自家的临时住址。
陆嚣：“……”我不喜欢拐杖。
何勋催促道：“走啊。”
陆嚣心底叹了一口气，摸索着敲着棍子出门，结果到门口时脚没跨过去，被狠狠绊倒，亏得何勋眼疾手快他才没摔地上。
于是何勋只能牵着他，可惜陆嚣太兴奋，手心汗津津的，何勋不得不给他擦了两次手，可孩子的手心还是黏糊糊的，牵着很不舒服。
“听说肾虚的人才会手心出汗，”何勋审视地盯着他气色，“一会顺便让李林宝给你看看，小小年纪就肾虚，以后分分钟被掏空……咳咳，不是，总归肾亏得治，你好她也好。”
陆嚣：……
他，他真的不肾虚！他只是第一次和哥哥十指交缠，太激动了而已！
不过陆嚣很有心机地顺势挨了过来，虚弱道：“难怪我觉得头晕。”
何勋吃饱喝足，心情还算好，听到他不舒服，就把他背了起来。
陆嚣已经隐隐有成人的体型，虽然还是比一米八二的何勋矮了点，单薄了点，但背得久了也是很重的。听见他克制又连绵的喘.息声，陆嚣心里有点惭愧，既舍不得他累，又舍不得离开他宽阔的肩背，脑中一正一邪两个小人儿剧烈的打起架来，一个说“行行好，让哥哥休息一下”，一个说“傻小子，还不多亲近亲近”，陆嚣脑海天人交战了一会，还没做好决定，何勋就把他背到了李林宝的家。
李林宝竟然真的按时回来了，他身穿一套古华国风的长袍，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医者风范。
何勋打趣道：“嗯，没缺胳膊少腿，看来你的异能果然有点厉害。”
李林宝被他一提醒，好像想起了什么尴尬的事，顿时面红耳赤，弱弱道：“呃……我们不说这个，你弟弟的眼睛怎么样了？我的药很有效吧？”
何勋把陆嚣推到跟前，李林宝大概是很有经验，检查了片刻就又包了几副药，提到药钱时显然吃一堑长一智，看何勋想要砍价，李林宝闭着眼睛念经似的道：“一副一百五，一副一百五，别的不要跟我说，一副一百五……”
“停停停，你念经啊？”何勋忍不住打断，“要不二百五一副怎么样？”
李林宝还是闭着眼：“我不傻的，一百五一副一百五一副……”
我看你就是傻的。何勋没好气地给他转了账：“行了，我付款了……你闭着眼干嘛？被我帅瞎了不成？”
岂料李林宝还真回道：“嗯，我一看到何先生，就大脑一片空白。”
上次何勋砍价砍得他半天才回过神，等回过神才恍然大悟自己大亏本，倒不是何勋相貌美丑，而是他很怕这种目光透着精明的商人范儿，总感觉他们身上有种气质，叫人稀里糊涂就着了道儿。
此话一出，何勋和陆嚣均是愣住了。何勋心道：这个小美人对我一见钟情了！？
不好，这样不好，都怪我生得太帅。何勋喜滋滋地拿起药扔给陆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闭眼的李林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睁眼啊，怕什么，我又……”何勋顿了一下，邪魅道，“吃不了人。”
反正也收了钱，李林宝就大胆睁开了眼睛，冷不丁对上了何勋含情脉脉的秋波。何勋的眼型不是桃花眼，偏细长，但做作起来也是很有魅力的，随便把那秋波发射给任何一个妹子，定力差的估计都得马上交付芳心。
陆嚣简直嫉妒得快要质壁分离！
奈何李林宝既迟钝又不解风情，一板一眼地问：“注意事项刚才说过了，何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何勋念这个字，可谓一唱三叹。结果还没酝酿完虚情假意的深情款款，陆嚣就气势汹汹地撞了一下他，挡在了他俩中间，歪歪扭扭地生硬道：“李医生，我肾虚！”
何勋不高兴地瞪着少年，幸好他也不是真要调戏，只好正色道：“帮我弟弟看一下。”
李林宝学的是古华医理，看病都是望闻问切，在仔细地给陆嚣辩了辩症后，摇头道：“你弟弟中气很旺，肾气很足，没毛病，要不我还是看看何先生的……”
“我头晕！”陆嚣打断他，仿佛要印证自己多灾多难似的，补充道，“还有肚子痛，像生小孩那种痛。”
何勋一个爆栗敲了下去：“胡说八道什么啊。”
经过这一番打搅，何勋倒是想到要给陆嚣配那些药的事情，索性就在李林宝这里买齐了所有药材。
“红甘草、紫术、白石水、川贝母……这些是干什么的？”
\"我弟弟的凉茶。“何勋倒不隐瞒。
李林宝：“你弟弟是土系异能者？“
”你怎么知道“
李林宝笑笑：“我其实也正在研究土系的缓冲液，你的药方跟我现在研究的很相似。“
这么说来应该是个不错的方子，何勋心里踏实了些。
“那个，我这里还有改良寒山水，如果有需要可以来购买。”李林宝拙劣地推销着自己的产品，也没想到客人是不是目标群体。
何勋朝他抛了个媚眼，道谢几句就走了。
在路上陆嚣还要装弱，谁知何勋凉凉道：”李林宝说你好着呢，老子背你背得浑身散架，自己好好给我拄拐杖走路！再弄虚作假，罚你今晚喂蚊子，“
陆嚣：……
他讨厌李林宝！
陆嚣只好狗腿地睁着不甚清明的眼，在回家后殷勤地给他捏了一通酸痛的腰，这才勉强拉回一丁点好感度。
何勋遵照李林宝的嘱咐，把药材浸泡一夜，第二天又连着熬制三个小时，煮成小小的一碗给陆嚣喝下。
然而药效却没有想象中的好，陆嚣感到近日他体内的异能十分不稳定，时有时无，而且晚上睡觉也会半夜感到胸闷气短，有时候他甚至在做了什么噩梦，就会泄露异能，把同样睡梦中的何勋都腾空起来了。
不过这些都是他无意识的状态下导致的，当陆嚣清醒时，他倒是能好好控制自己，只是不免依旧感到躁动。
何勋很快意识到，新药方效果确实有，但并不能完全遏制其变化。
顿时便想到了那日从猩红马陆身上撬出的虫珠。
他把那枚鸡蛋大小的翠绿色珠子洗净。说来也神奇，离体了好些日子的的珠子，握在手心依然温温热热的，而且也不似刚敲出来时带有腥臭味，反倒有种熟悉的气息。何勋辨认了一下，发现它似乎是……瘴气的味道，应该说是变异过或者说发酵过的瘴气味，不难闻。
何勋摇了摇珠子，它就像个鸡蛋一样，内里有什么流动的液体晃荡。
因担心有毒素，何勋特地带上手套和口罩，把虫珠放在一个干净的碟子上，用小刀切开。刚划破表皮，就有碧绿色的粘稠液体流了出来，顿时，一股浓郁的瘴气味溢满了整个房间。何勋再把切口开大，紧接着就看见了内里有一枚鹌鹑蛋大小的内核。
一枚虫珠的构造跟鸡蛋——应该说是皮蛋极其相似，包括虫珠壳、虫珠液和虫核。
何勋努力地回忆着，似乎对异能者抑制有奇效的是虫珠液。
但他不是药剂师，不敢胡乱添加，只能求助李林宝。
万万没想到李林宝早已经自己研究起虫珠了。之前他还在原来的营地时偶然得到过几枚，便充分发挥了自家祖宗李时珍试药的勇猛精神，先后拿自己喝的缓冲液试验，被毒了之后又给自己解毒，屡战屡败，总算是知道解除虫珠毒性的方法。
因此看到何勋送过来的虫珠液十分欣喜，二话不说就帮他料理起来，还不收费用。
只是他得到的实验体太少，除了自己还没试验过别人，因此即使解了毒，李林宝也只能是尝试着加入缓冲液。
于是，在征得陆嚣同意后，他成了李林宝的第一个实验人，那张天价的药方因为虫珠液被李林宝改良了无数次。李林宝为了新药水可谓殚精竭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登门造访，把陆嚣当成大熊猫一样，每次嘘寒问暖，时不时还记录他的身体状态。
当然，话题尺度可是非常大的！
诸如：便秘否，拉稀否、小便黄否……
见陆嚣和李林宝打得火热，何勋也没闲着，向政府申请了一批红薯地和旱稻田。
旱稻收成比不了水稻，但无需精细化管理，反正他有改良药水和泉水，保证基本盘不成问题。
他真正要赚钱的还是红薯。红薯这种作物首先生长周期短暂，半年以内就能成熟，而且浑身是宝，根基不必说，顶端的嫩叶部分也可食用。唯一不好的是，衰化概率太高了，一般人不敢种植。不过何勋十五岁时第一次从家里得到的历练田就是红薯地，他专研在红薯上长达五六年，亲自改良过两次植株，算是很有经验。
何勋花费不少心思，熬了好几天才终于调配出一份营养液，把新种子都泡了进去，预备开始第一轮培育。如今的红薯植株太原始了，根据他的判断至少要培育八次，才能勉强达到他的目标，不过他不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等种子养好了，收成是非常可观的。
何勋白天忙着，往往回到家就倒头大睡，倒没太注意陆嚣近日逐渐烦躁不安的情况，直到这天半夜，他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悬浮于半空中！
而陆嚣那家伙正紧紧贴在他身上，身体非常火热，整个人就像根烧红的铁。何勋吃惊地动弹了一下，就发现自己大腿上杵着什么硬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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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勋哥哥，你快看它是不是首次开花！”
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会，何勋皱眉道：“我没有养过……芽儿太小，暂时无法判断。”
陆嚣失望道：“我已经许愿了。”
何勋噗嗤一声笑出来：“且不说它是不是处.女曼陀罗，就算是，所谓能使人梦想成真也是个传闻罢了, 你还真当真啊。”
陆嚣点点头, 他觉得既然能装在项链的小盒子里，必定有不平凡之处。
“许了什么愿？”何勋又问。
陆嚣脸微微发红, 然后用他还没变声的少年嗓音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
何勋：“……”
哼哼，孩子到了青春期，秘密也开始多起来。
看哥哥不太高兴, 陆嚣讨好道：“哥哥大人，臣弟已经备好晚膳, 请大人慢用。”
说着伸出兰花指一指, 桌面上两大碗米饭, 一碟生菜, 一碟咸菜, 葱花蛋充当了今晚的肉菜。
何勋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板起脸斥责道：“这等规格似乎配不上寡人。”
陆嚣捏着嗓音：“那就劳烦陛下多赐点银两，近日粮价节节攀升，快揭不开锅了。”
说到这个，何勋收起脸上的笑意，沉声道：“很快就要下跌了。”
他相信不出一个月，那些人就会研究出瘴气的秘密，届时衰化率肯定大幅度下降。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粮价本来就高的不正常，就连他自己如今的家底，应该能算初级中产，也只能达到顿顿一素一荤，至于高级点的羊肉或者奶制品偶尔才能吃一回，海鲜类梧桐镇甚至没有。
不过这样一来，全面下跌的农副产品价格会压缩他的利润空间，要想保证总额，他得扩大规模。
陆嚣的眼睛历经三天敷药已经彻底不疼痛了，何勋在替他检查一番后，给了他一根棍子：“能出门了吧？走，我带你去找李林宝拿新药。”临分别前，那李林宝给他报了自家的临时住址。
陆嚣：“……”我不喜欢拐杖。
何勋催促道：“走啊。”
陆嚣心底叹了一口气，摸索着敲着棍子出门，结果到门口时脚没跨过去，被狠狠绊倒，亏得何勋眼疾手快他才没摔地上。
于是何勋只能牵着他，可惜陆嚣太兴奋，手心汗津津的，何勋不得不给他擦了两次手，可孩子的手心还是黏糊糊的，牵着很不舒服。
“听说肾虚的人才会手心出汗，”何勋审视地盯着他气色，“一会顺便让李林宝给你看看，小小年纪就肾虚，以后分分钟被掏空……咳咳，不是，总归肾亏得治，你好她也好。”
陆嚣：……
他，他真的不肾虚！他只是第一次和哥哥十指交缠，太激动了而已！
不过陆嚣很有心机地顺势挨了过来，虚弱道：“难怪我觉得头晕。”
何勋吃饱喝足，心情还算好，听到他不舒服，就把他背了起来。
陆嚣已经隐隐有成人的体型，虽然还是比一米八二的何勋矮了点，单薄了点，但背得久了也是很重的。听见他克制又连绵的喘.息声，陆嚣心里有点惭愧，既舍不得他累，又舍不得离开他宽阔的肩背，脑中一正一邪两个小人儿剧烈的打起架来，一个说“行行好，让哥哥休息一下”，一个说“傻小子，还不多亲近亲近”，陆嚣脑海天人交战了一会，还没做好决定，何勋就把他背到了李林宝的家。
李林宝竟然真的按时回来了，他身穿一套古华国风的长袍，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医者风范。
何勋打趣道：“嗯，没缺胳膊少腿，看来你的异能果然有点厉害。”
李林宝被他一提醒，好像想起了什么尴尬的事，顿时面红耳赤，弱弱道：“呃……我们不说这个，你弟弟的眼睛怎么样了？我的药很有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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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你念经啊？”何勋忍不住打断，“要不二百五一副怎么样？”
李林宝还是闭着眼：“我不傻的，一百五一副一百五一副……”
我看你就是傻的。何勋没好气地给他转了账：“行了，我付款了……你闭着眼干嘛？被我帅瞎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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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何勋和陆嚣均是愣住了。何勋心道：这个小美人对我一见钟情了！？
不好，这样不好，都怪我生得太帅。何勋喜滋滋地拿起药扔给陆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闭眼的李林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睁眼啊，怕什么，我又……”何勋顿了一下，邪魅道，“吃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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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李林宝既迟钝又不解风情，一板一眼地问：“注意事项刚才说过了，何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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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勋不高兴地瞪着少年，幸好他也不是真要调戏，只好正色道：“帮我弟弟看一下。”
李林宝学的是古华医理，看病都是望闻问切，在仔细地给陆嚣辩了辩症后，摇头道：“你弟弟中气很旺，肾气很足，没毛病，要不我还是看看何先生的……”
“我头晕！”陆嚣打断他，仿佛要印证自己多灾多难似的，补充道，“还有肚子痛，像生小孩那种痛。”
何勋一个爆栗敲了下去：“胡说八道什么啊。”
经过这一番打搅，何勋倒是想到要给陆嚣配那些药的事情，索性就在李林宝这里买齐了所有药材。
“红甘草、紫术、白石水、川贝母……这些是干什么的？”
\"我弟弟的凉茶。“何勋倒不隐瞒。
李林宝：“你弟弟是土系异能者？“
”你怎么知道“
李林宝笑笑：“我其实也正在研究土系的缓冲液，你的药方跟我现在研究的很相似。“
这么说来应该是个不错的方子，何勋心里踏实了些。
“那个，我这里还有改良寒山水，如果有需要可以来购买。”李林宝拙劣地推销着自己的产品，也没想到客人是不是目标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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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是他无意识的状态下导致的，当陆嚣清醒时，他倒是能好好控制自己，只是不免依旧感到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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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药剂师，不敢胡乱添加，只能求助李林宝。
万万没想到李林宝早已经自己研究起虫珠了。之前他还在原来的营地时偶然得到过几枚，便充分发挥了自家祖宗李时珍试药的勇猛精神，先后拿自己喝的缓冲液试验，被毒了之后又给自己解毒，屡战屡败，总算是知道解除虫珠毒性的方法。
因此看到何勋送过来的虫珠液十分欣喜，二话不说就帮他料理起来，还不收费用。
只是他得到的实验体太少，除了自己还没试验过别人，因此即使解了毒，李林宝也只能是尝试着加入缓冲液。
于是，在征得陆嚣同意后，他成了李林宝的第一个实验人，那张天价的药方因为虫珠液被李林宝改良了无数次。李林宝为了新药水可谓殚精竭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登门造访，把陆嚣当成大熊猫一样，每次嘘寒问暖，时不时还记录他的身体状态。
当然，话题尺度可是非常大的！
诸如：便秘否，拉稀否、小便黄否……
见陆嚣和李林宝打得火热，何勋也没闲着，向政府申请了一批红薯地和旱稻田。
旱稻收成比不了水稻，但无需精细化管理，反正他有改良药水和泉水，保证基本盘不成问题。
他真正要赚钱的还是红薯。红薯这种作物首先生长周期短暂，半年以内就能成熟，而且浑身是宝，根基不必说，顶端的嫩叶部分也可食用。唯一不好的是，衰化概率太高了，一般人不敢种植。不过何勋十五岁时第一次从家里得到的历练田就是红薯地，他专研在红薯上长达五六年，亲自改良过两次植株，算是很有经验。
何勋花费不少心思，熬了好几天才终于调配出一份营养液，把新种子都泡了进去，预备开始第一轮培育。如今的红薯植株太原始了，根据他的判断至少要培育八次，才能勉强达到他的目标，不过他不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等种子养好了，收成是非常可观的。
何勋白天忙着，往往回到家就倒头大睡，倒没太注意陆嚣近日逐渐烦躁不安的情况，直到这天半夜，他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悬浮于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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