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反施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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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鞭又道：“我等平时受她折磨，稍不如意便被砍去手脚，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陆红菱道：“你是活傻了吗，还庆幸个什么？”
张大鞭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地仙婆婆喜怒无常，总是叫上些人到她面前受辱，咱们这些去的人哪次回来都是一身伤。可是这样还好，回来之后咱都还心中感激。只因她还有一种最可怕的折磨人手段没用出，遭受一顿毒打当真不算什么了。”
见几人困惑，他接着道：“她有一种毒药叫做噬骨钻心丸，吃了之后若无解药则全身如被挖心割骨，那种痛苦当真想来心悸。毒发之人痛得紧了，便胡乱在身上抓挠，更有的便拿出兵刃砍掉些胳膊大腿，才能稍微缓解，我们这身伤倒有一半是自己所为了。那地仙婆婆每年三月三给我等发放两粒药丸，一枚红一枚绿，一枚解药一枚毒药，而我们分不清只得全部吞下，如此便一直受她约束，不敢逃跑。”
沐清风思忖：这地仙婆婆听来当真有些残忍冷酷，不过倒也不能轻信这人。他道：“你可认得黄石？”
张大鞭答道：“自然认得，他也是我三十六山主之一，此时有事未到，少侠认得他？”
沐清风道：“他劫掠无辜女子上山，我等正要找他讨个公道！”
张大鞭“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少侠可知他为何掳来山下少女？”
沐清风看他不甚在意，冷淡道：“不知。”
张大鞭不敢得罪他，忙道：“我们这些人今夜在此商议反抗地仙婆婆大计，正是与那掳人之事有关。”
陆红菱柳眉立起，斥道：“好胆，竟随意伤害无辜之人！”说着一掌拍向张大鞭胸口，他骇得匆匆交叠双手挡下，却也被打的后退数米，吐出鲜血。他不顾伤势急急喊道：“姑娘且慢！”
陆红菱哼了一声，眼看还要出手，张大鞭向沐清风求救：“少侠救我！”
沐清风想了解真相，低声道：“先别急，看看再说。”
张大鞭道：“几位且听我说。那老妖婆每次见我等皆蒙上面纱，可我们听她声音不过妙龄女子。她差遣我们下山为她寻些美貌少女，也不说做什么，我们不敢违抗就只能如此。”
沐清风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张大鞭连连摆手，道：“不不，少侠莫要误会。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些人都是老妖婆养的狗，若是不遵从必然受苦身亡，那等痛楚真不是人可以受得。”
久久未语的回头道了句“善哉”，轻叹道：“那地仙施主当真有些残忍，竟以如此毒药害人。”
旁边年老二和平三指也是神色伤感，平三指愤愤“唉！”的一声，道：“平某也多次想要反抗，可是那老妖婆的实力太过恐怕，真不是我们能阻挡。”
沐清风道：“那地仙婆婆找这么多少女作甚？”
张大鞭道：“为了吃。”
“什么？！”几人惊呼，尽不敢相信。
张大鞭轻轻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得意：“那老妖婆每次令我们寻来少女就带回屋中，从此再不见这些少女。可是昨天有人告知我等，那老妖婆竟是吸了这些女子的鲜血，然后扔出。”
回头长叹：“善哉！”
沐清风道：“你们既然已经决定反抗又为何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我从未听过竟有人吸血为生。”
张大鞭道：“这正是那老妖婆不老的秘密。她每日吸食少女鲜血保持青春，莫看她似个少女，恐怕早已半截身子买进了埋进了坟里。”
周一行奇道：“这是什么功法？”
张大鞭等人摇头：“我等也不知。不过，咱们今日正打算以此为计，只要在给她献上的少女身上种入剧毒，待那老妖婆吸入有毒鲜血，不怕她不死！”
沐清风指着地上昏迷的钻山甲，皱眉道：“这就是你们劫掠少女的理由？”
张大鞭道：“正是。”
陆红菱听得不忿，就想要出手教训他，周一行道：“先等等。张老大，这么说来婆婆山下那些少女丢失尽是你们所为了。可是你们如果毒死那地仙婆婆，又怎能得到解药？”
张大鞭指着地上的钻山甲道：“这个几位不用担心，钻山甲对寻找药物别有天赋，只要进得老妖婆屋子，他定然可以寻到解药。”
“那你又怎能知道哪个是解药？”周一行追问。
张大鞭笑了起来：“这个容易，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
陆红菱气道：“恁的如此狠心！你们是人，别人便不是人了？”
张大鞭知她武艺高强，不敢得罪，赔笑道：“姑娘你想想，若是不杀了那老妖婆，她定要差我们去寻来更多少女给她祸害，那岂不是更大的罪过？若是就这般毒死她，倒是为人间除害了。”
陆红菱一时愣住，竟无法反驳。回头也决然道：“既然那地仙施主如此行事，长痛不如短痛，小僧倒是支持张施主。只不过，这方法实在欠妥。”
张大鞭大喜，忙道：“是是，小师傅可有妙计？”
回头苦着脸，也想不出什么计策来。
这时，林中又走出一人，正是黄石。他嚷着：“张大鞭，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老子这里已经办好了。”
只见他背负一个黑色麻袋，扛着走了过来。他走到近前看到回头和尚，怪叫一声转身就想跑，张大鞭连忙拦住，道：“黄石，你跑什么？”
黄石急道：“你不知道，这就是白天拦我的和尚，我打不过他，快让我走！”
张大鞭恍然，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几位大侠说了咱们的计策，小师傅不会为难你。”
黄石将信将疑，倒是停住不再走。回头微笑道：“黄施主，白天多有得罪，不过这劫人之事还是不做为好。”
黄石讪讪笑了笑，也不说话。这时张大鞭朗声道：“诸位，今夜咱们三十六山山主但凡同意反抗老妖婆的，已全部在此。那咱们就说定了，在成仙大会上就把这毒女献上去，待她毒发便杀进屋去寻出解药！”
其余人皆大声叫：“好，就这么办！”
张大鞭又转过头道：“只是以我们的力量实在薄弱，姓张的在此还请几位大侠倒是帮上一把。我张大鞭不胜感激！”
沐清风自不会同意，他道：“这地仙婆婆我们会去对付，不过你们那计策万万不行。黄石，你把那女子放出来。”他指的正是黄石背上的人，便是他们今晚要献给地仙婆婆的少女。
黄石犹豫看向张大鞭，后者皱眉想了想，道：“那你便放下来吧。”
黄石放下麻袋，回头走上前去把麻袋打开，见到里面一个美貌少女正昏迷沉睡。他不敢碰她，只看向陆红菱求救。陆红菱和霍如盈一起把少女抬了出来，远离黄石等人。
张大鞭道：“不知几位大侠有何妙计可以杀那老妖婆？”
沐清风道：“我们没有什么计策。”
张大鞭脸色一变，正要发怒，却忽地顿了下来，只见一柄长剑已顶在自己脖颈，剑尖刺入血肉，滴下鲜血。他惶恐道：“少侠且慢，我听你的便是了。”
周围诸山主见到张大鞭受制，都围了上来要斩杀几人。年老二半截身子又爬到树上，他口中一吐几个枣骨便射向沐清风，沐清风头也不转左手挥出一道劲气就把枣骨挡下。这时平三指拔剑向他胸口刺来，陆红菱一柄飞刀扔出直接将他手中剑弹开，平三指也被弹得倒退。
众人快要攻上来，张大鞭连忙喊了句：“停手！”他们暂时停住，年老二道：“小子，你还想在我婆婆山地盘放肆？”
沐清风不理他，将剑往前喂了点，鲜血又流出许多，骇得张大鞭连连惊叫：“好好，我们不再劫掠少女，我们全都听你的！”
沐清风道：“那成仙大会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大鞭道：“成仙大会其实就是老妖婆大肆屠杀用刀者的日子，就在两日后。她要天下人尽知，她恨用刀的。”
陆红菱皱眉：“这老妖婆当真可恶，不可饶恕！”
张大鞭道：“可不是吗。我三十六山以往用刀的，被她以油锅、活剥、点天灯等等酷刑全部折磨致死，如今再无人敢提刀字。”
沐清风心道：我行走江湖两年，也不曾听过这等残暴之人。
回头是出家之人，心怀仁慈，可是此番听到张大鞭这么一说也是脸浮怒意，他道：“这地仙婆婆当真该死！”
沐清风收剑入鞘，张大鞭连忙后退，犹有余悸地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他阻止了身后想要围攻沐清风几人的众山主，不准上前。
沐清风看向周一行道：“周大哥，看来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了。”
周一行亦是点头：“不错，这地仙婆婆行事当真有些诡异，若不除她，只能为武林留下大害。”
张大鞭一听几人愿意出手，喜道：“几位大侠若是相助，此番定能杀那老妖婆！”
回头道：“张施主为何对我等如此有信心？”
张大鞭“嘿嘿”笑道：“姓张的虽然武艺不济，却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眼力总是有些的。方才这位公子挥出的剑气凌厉非凡，只一剑便重伤钻山甲，在下斗胆猜测那招便是天山独门剑法‘斜里刺’。天山虽然高手甚多，可是这般年纪便有这等功力的恐怕只有天山大弟子沐清风，少侠，我说的可对？”
沐清风诧异这人眼力，不过还是点头：“不错，沐某确实来自天山。”他见周一行和回头都望了过来，歉然道：“周大哥，小师傅，实在抱歉，白日隐瞒了真名。只是这次婆婆山一行恐多有危险，才假名示人。”
回头笑了笑，道：“不碍事的，名号不过代号，何必在意。”
陆红菱笑了出来，道：“不错，我看‘是岸’这个名字就不错，既然小师傅不在意，你为何不叫这个？”
回头听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周一行恍然道：“难怪我看沐兄弟方才使出的那招剑法有些眼熟，原来竟是出自天山，这倒是说的清了。兄弟，你倒是不用在意，行走江湖就该如此。”
他又接着道：“如此说来，沐姑娘便该是陆姑娘了。”
陆红菱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周大哥，不好意思啦。”
周一行豪迈一笑，道：“这有什么，你周哥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沐清风见两人不责备自己，也是顿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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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困惑，他接着道：“她有一种毒药叫做噬骨钻心丸，吃了之后若无解药则全身如被挖心割骨，那种痛苦当真想来心悸。毒发之人痛得紧了，便胡乱在身上抓挠，更有的便拿出兵刃砍掉些胳膊大腿，才能稍微缓解，我们这身伤倒有一半是自己所为了。那地仙婆婆每年三月三给我等发放两粒药丸，一枚红一枚绿，一枚解药一枚毒药，而我们分不清只得全部吞下，如此便一直受她约束，不敢逃跑。”
沐清风思忖：这地仙婆婆听来当真有些残忍冷酷，不过倒也不能轻信这人。他道：“你可认得黄石？”
张大鞭答道：“自然认得，他也是我三十六山主之一，此时有事未到，少侠认得他？”
沐清风道：“他劫掠无辜女子上山，我等正要找他讨个公道！”
张大鞭“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少侠可知他为何掳来山下少女？”
沐清风看他不甚在意，冷淡道：“不知。”
张大鞭不敢得罪他，忙道：“我们这些人今夜在此商议反抗地仙婆婆大计，正是与那掳人之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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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风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张大鞭连连摆手，道：“不不，少侠莫要误会。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些人都是老妖婆养的狗，若是不遵从必然受苦身亡，那等痛楚真不是人可以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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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风道：“那地仙婆婆找这么多少女作甚？”
张大鞭道：“为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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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鞭轻轻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得意：“那老妖婆每次令我们寻来少女就带回屋中，从此再不见这些少女。可是昨天有人告知我等，那老妖婆竟是吸了这些女子的鲜血，然后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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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风道：“你们既然已经决定反抗又为何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我从未听过竟有人吸血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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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急道：“你不知道，这就是白天拦我的和尚，我打不过他，快让我走！”
张大鞭恍然，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几位大侠说了咱们的计策，小师傅不会为难你。”
黄石将信将疑，倒是停住不再走。回头微笑道：“黄施主，白天多有得罪，不过这劫人之事还是不做为好。”
黄石讪讪笑了笑，也不说话。这时张大鞭朗声道：“诸位，今夜咱们三十六山山主但凡同意反抗老妖婆的，已全部在此。那咱们就说定了，在成仙大会上就把这毒女献上去，待她毒发便杀进屋去寻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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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风自不会同意，他道：“这地仙婆婆我们会去对付，不过你们那计策万万不行。黄石，你把那女子放出来。”他指的正是黄石背上的人，便是他们今晚要献给地仙婆婆的少女。
黄石犹豫看向张大鞭，后者皱眉想了想，道：“那你便放下来吧。”
黄石放下麻袋，回头走上前去把麻袋打开，见到里面一个美貌少女正昏迷沉睡。他不敢碰她，只看向陆红菱求救。陆红菱和霍如盈一起把少女抬了出来，远离黄石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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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诸山主见到张大鞭受制，都围了上来要斩杀几人。年老二半截身子又爬到树上，他口中一吐几个枣骨便射向沐清风，沐清风头也不转左手挥出一道劲气就把枣骨挡下。这时平三指拔剑向他胸口刺来，陆红菱一柄飞刀扔出直接将他手中剑弹开，平三指也被弹得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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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风不理他，将剑往前喂了点，鲜血又流出许多，骇得张大鞭连连惊叫：“好好，我们不再劫掠少女，我们全都听你的！”
沐清风道：“那成仙大会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大鞭道：“成仙大会其实就是老妖婆大肆屠杀用刀者的日子，就在两日后。她要天下人尽知，她恨用刀的。”
陆红菱皱眉：“这老妖婆当真可恶，不可饶恕！”
张大鞭道：“可不是吗。我三十六山以往用刀的，被她以油锅、活剥、点天灯等等酷刑全部折磨致死，如今再无人敢提刀字。”
沐清风心道：我行走江湖两年，也不曾听过这等残暴之人。
回头是出家之人，心怀仁慈，可是此番听到张大鞭这么一说也是脸浮怒意，他道：“这地仙婆婆当真该死！”
沐清风收剑入鞘，张大鞭连忙后退，犹有余悸地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他阻止了身后想要围攻沐清风几人的众山主，不准上前。
沐清风看向周一行道：“周大哥，看来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了。”
周一行亦是点头：“不错，这地仙婆婆行事当真有些诡异，若不除她，只能为武林留下大害。”
张大鞭一听几人愿意出手，喜道：“几位大侠若是相助，此番定能杀那老妖婆！”
回头道：“张施主为何对我等如此有信心？”
张大鞭“嘿嘿”笑道：“姓张的虽然武艺不济，却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眼力总是有些的。方才这位公子挥出的剑气凌厉非凡，只一剑便重伤钻山甲，在下斗胆猜测那招便是天山独门剑法‘斜里刺’。天山虽然高手甚多，可是这般年纪便有这等功力的恐怕只有天山大弟子沐清风，少侠，我说的可对？”
沐清风诧异这人眼力，不过还是点头：“不错，沐某确实来自天山。”他见周一行和回头都望了过来，歉然道：“周大哥，小师傅，实在抱歉，白日隐瞒了真名。只是这次婆婆山一行恐多有危险，才假名示人。”
回头笑了笑，道：“不碍事的，名号不过代号，何必在意。”
陆红菱笑了出来，道：“不错，我看‘是岸’这个名字就不错，既然小师傅不在意，你为何不叫这个？”
回头听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周一行恍然道：“难怪我看沐兄弟方才使出的那招剑法有些眼熟，原来竟是出自天山，这倒是说的清了。兄弟，你倒是不用在意，行走江湖就该如此。”
他又接着道：“如此说来，沐姑娘便该是陆姑娘了。”
陆红菱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周大哥，不好意思啦。”
周一行豪迈一笑，道：“这有什么，你周哥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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