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含怒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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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婆婆看着正力图煽动众人的陈小皮，也不出言阻止。
陈小皮此时心志已有些混乱，他眼看着自己两个结拜兄长杀死另一个兄长，此番又看到这般惨状，心中又恨又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眼睛通红，恶狠狠盯着地仙婆婆，道：“老妖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能保持青春吗？”
地仙婆婆的身影突然飘忽起来，只刹那间便已出现在了几十米外的陈小皮面前，她看着眼前瞪大了双眼的陈小皮，道：“你知道了什么？”
一旁的黄赛虎和王盛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其余的人看到地仙婆婆露出这一手，再也不敢喧哗，只心中道：这恐怕是个仙人了！
沐清风紧紧握着诛仙剑，不敢露出丝毫异样，此时地仙婆婆就在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若是她想要出手，恐怕瞬间即可到达。陆红菱也是紧张捏着衣角，手心冒出热汗。
陈小皮看到地仙婆婆突然出现在眼前也是吃惊，不过他既然已决定舍弃生命，此刻倒也彻底不怕死了。他高声道：“各位，这老妖婆本是个快死的贼婆子，为何能像现在这般年轻？那是她修炼了一种叫‘枯木逢春’的功法，每天需吸食人血，才能保持现在这般鬼样子！”
他环顾一周，竟无人敢抬头。黄赛虎与王盛心中一跳，更是惊恐。
沐清风却是心中恍然，他也突然想到这门神奇的功法。“枯木逢春”乃是一种武林至尊魔功，相传修习之人可以返老还童，青春常驻，恰如枯木再生。只是它需要付出的代价极为昂贵，修习者需每日吸食鲜血，所以无人练成便被正道联手剿灭了。
若是这地仙婆婆当真修炼了枯木逢春，便可以解释她为何被人称为“婆婆”却又只是个少女，明明只是个少女却又功力滔天。心中这么一想，沐清风倒是想开了不少。不过他转而又忧虑起来，这魔功威力惊人，如今看那地仙婆婆恐怕已经练出不少境界，当真难敌。
地仙婆婆道：“你知道的确实不少。”
陈小皮嘶吼道；“这还不算什么！你差我们三十六山主下山去寻那些药材，根本不是为了炼制什么仙丹，那就是噬骨钻心丸！这成仙大会不过是为了折磨我们的笑话，老妖婆，你的心太毒了！”
远处的许子穆、朱门、方世镜脸色惨白，这下真正确定了他们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几人一时间想到方才平三指等人死去的惨状，骇得腿肚子不断颤抖。
地仙婆婆依旧不为所动，也没有出手杀了陈小皮，她接着道：“还有什么？若是没有，我可要出手了。”
陈小皮冷笑道：“还有什么？你在这成仙大会上为何要杀这么多的用刀人？那是因为你恨用刀的，有一个用刀的毁了你！”
地仙婆婆眯起了双眼，身上渐渐涌出杀意。
陈小皮犹然未知，他高声道：“江湖都知道十八年前林氏山庄的事，可是谁又知道其中真相？我告诉你们，便是因为一把傲霜刀!”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众人愣愣看着已经快疯狂的陈小皮，都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朱门等人立起身来，想起傲霜刀的传说，心中悄然火热。
地仙婆婆道：“你知道傲霜刀下落？”
陈小皮“嘿”地冷笑一声：“老妖婆，我便是知道告诉你又何妨？宝刀便在刀圣手中！”
他话音刚落，人已倒飞而起，落在地上大口吐血。再无人敢议论，战战兢兢低着头。
沐清风看了一眼陆红菱，疑惑这人怎么会知道傲霜刀在柳一刀手中。陆红菱微微摇头，也不清楚状况。
只见那陈小皮胸膛已完全坍塌下去，他面如金纸，眼见是命不久矣。
黄赛虎和王盛汗如雨下，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声。
地仙婆婆瞬间便出现在陈小皮面前，一把提起他领口，厉声道：“柳一刀在哪？”
陈小皮脸上尽被鲜血模糊，他睁开眼看着已快疯狂的地仙婆婆，忽笑了起来，然后脑袋偏向一边，眼中再无生机。
地仙婆婆仰天怒吼了一声：“柳一刀！”她一把将陈小皮撕成了两半，顿时鲜血四溅。
她的面纱早被扯下，众人并未看到年轻绝色，只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老太婆，身上溅满了鲜血，兀自疯狂。
沐清风与陆红菱心中吃惊，不曾想前夜见过的美貌少女竟瞬间变成了丑恶老妪。
原来是这枯木逢春**十分讲究，修炼者心绪不得大起大落。那地仙婆婆若是维持先前风度，倒还不至于瞬间老去，只是她一听得“柳一刀”三字便瞬间失去理智，整个人已被仇恨占据。
地仙婆婆浑身颤抖着，脸上皱纹都挤成了一块，她疯狂大吼着“柳一刀”，再无人敢答话。她发狂了一阵，忽转头看到黄赛虎与王盛尚自存活，一闪身便捏住离得近的黄赛虎脖颈，只瞬间就把他捏死过去，黄赛虎连惨叫声也未来得及喊出。
旁边的王盛见了这一幕心中凉透，可他反应竟是非常迅速，眼见地仙婆婆尚沉浸在捏死黄赛虎的喜悦中，他拼了命将浑身真气涌在脚下，整个人便往后跃出了十多步，这着实有些超常发挥了。落地后，他丝毫不敢耽搁，转身就想走。
这时候地仙婆婆也反应了过来，她没有去追，看到想跑的王盛，只抬指向他发出一道劲气，众人便看到王盛手中长剑断为两截，他也胸口被击穿。只是这王盛着实不凡，如此一来竟还未死，踉跄着便逃走了。
地仙婆婆并不追赶，她大哭又大笑，声音凄厉非常。捏死黄赛虎后，她把目光看向了那群被押上来的用刀之人，双手一招便有数人飞了过来。她右手划出一道劲气，几人就此化为两截，尸首异处。
她意犹未尽，自顾笑着：“哈哈，我杀不了你，便要杀光这些用刀的！”
众人听得心生寒意。
只见地仙婆婆一闪身便窜入了刀客人群中，每一次挥手都能带出大把血雾。只片刻间，已死去三十多人。此刻的地仙婆婆当真如狼入羊群，此地彻底沦为了她的屠宰场。
那群刀客竟完全无力反抗，只愣愣等着死亡降临。
这时，地仙婆婆又将手插入一人体内，她的手掌从那人胸后穿出。
沐清风心中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诛仙剑瞬间出鞘握在手中，沐清风腾空而起，左手持剑飞速朝着地仙婆婆脑后刺了三剑。这三剑中有两剑是虚招，只有一剑真实刺在脑后。
此时地仙婆婆尚沉迷在杀人的快感中，沐清风全神贯注倾力一击，若是击中定可重创于她。可是地仙婆婆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忽伸出左手握住了剑身，那削铁如泥的宝剑再难寸进分毫。另外两道攻势也被瞬间瓦解，未能竟功。
场中众人看到这无名小子竟敢攻击地仙婆婆，都为他心里捏了把汗。那战战兢兢的朱门等人心中又倏地冒出些希望：若是这小子能杀了地仙婆婆，自己或可就此摆脱束缚。只是几人又想到若地仙婆婆死了便再寻不到解药，又盼着她不要死，当真矛盾非常。
沐清风看到这地仙婆婆竟又如前夜一般直接捏住自己兵器，也不心急，他捏了个剑诀，手上轻颤，那诛仙剑忽铮铮哀鸣作响，只一会儿，地仙婆婆便忍不住松开了手。
沐清风并未得意，此时他看到地仙婆婆浑浊的双眼忽看了过来，直盯得他心神巨震。可他无法回头，此刻既已出手定要尽力。那诛仙剑刚刚拔出他又朝着地仙婆婆面门刺出，片刻间剑尖只离地仙婆婆额头三寸。
地仙婆婆身子未动，只头颅微微侧过，诛仙剑便贴着她面门穿了过去。沐清风将剑身翻转，再次划拉下来，眼看就要割瞎她双眼。
可是地仙婆婆不慌不忙，又伸出一指在剑身微微一弹，沐清风便握不住长剑，任着诛仙剑被弹飞。
那地仙婆婆肆意笑着，只是转头看过来的面上尽是杀意。她抬手拍向沐清风胸口，后者匆匆举起双手迎击，只听得闷哼一声，沐清风便已倒退三步，嘴角渗出血迹。
地仙婆婆道：“又来个送死的。”
沐清风缓了一缓，看着遍地尸体，周遭众人目光呆滞，他道：“你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地仙婆婆“嘿嘿”笑了几声，道：“报应？那柳一刀杀我宗门、屠我道基的时候怎么没人报应他？！”
沐清风心道：原来这地仙婆婆和柳一刀之间竟有这般仇恨，难怪做出如此极端之事。他转头看了那些已麻木待死的刀客们，心中又起怒意，道：“你与他有仇，便自取找他报仇罢了，何必伤及这许多无辜？”
地仙婆婆还未答话，一旁陆红菱已忍不住火气，她骂道：“好不要脸的老妖婆！你打不过柳前辈便在此欺负弱小，算什么地仙，不过是欺软怕硬的鼠辈罢了！”
那些刀客失了魂一般，即使身边伙伴接连死去也无动于衷。
地仙婆婆赤红的眸子看了过来，尽管陆红菱稍做了些易容，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是你！”
陆红菱放下回头小和尚，也瞪道：“是我！”
地仙婆婆忽仰天笑了起来，甚是高兴：“上次饶你一命还不知逃遁保命，竟敢再来此地聒噪。也好，找不到柳一刀那畜生，便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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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皮此时心志已有些混乱，他眼看着自己两个结拜兄长杀死另一个兄长，此番又看到这般惨状，心中又恨又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眼睛通红，恶狠狠盯着地仙婆婆，道：“老妖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能保持青春吗？”
地仙婆婆的身影突然飘忽起来，只刹那间便已出现在了几十米外的陈小皮面前，她看着眼前瞪大了双眼的陈小皮，道：“你知道了什么？”
一旁的黄赛虎和王盛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其余的人看到地仙婆婆露出这一手，再也不敢喧哗，只心中道：这恐怕是个仙人了！
沐清风紧紧握着诛仙剑，不敢露出丝毫异样，此时地仙婆婆就在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若是她想要出手，恐怕瞬间即可到达。陆红菱也是紧张捏着衣角，手心冒出热汗。
陈小皮看到地仙婆婆突然出现在眼前也是吃惊，不过他既然已决定舍弃生命，此刻倒也彻底不怕死了。他高声道：“各位，这老妖婆本是个快死的贼婆子，为何能像现在这般年轻？那是她修炼了一种叫‘枯木逢春’的功法，每天需吸食人血，才能保持现在这般鬼样子！”
他环顾一周，竟无人敢抬头。黄赛虎与王盛心中一跳，更是惊恐。
沐清风却是心中恍然，他也突然想到这门神奇的功法。“枯木逢春”乃是一种武林至尊魔功，相传修习之人可以返老还童，青春常驻，恰如枯木再生。只是它需要付出的代价极为昂贵，修习者需每日吸食鲜血，所以无人练成便被正道联手剿灭了。
若是这地仙婆婆当真修炼了枯木逢春，便可以解释她为何被人称为“婆婆”却又只是个少女，明明只是个少女却又功力滔天。心中这么一想，沐清风倒是想开了不少。不过他转而又忧虑起来，这魔功威力惊人，如今看那地仙婆婆恐怕已经练出不少境界，当真难敌。
地仙婆婆道：“你知道的确实不少。”
陈小皮嘶吼道；“这还不算什么！你差我们三十六山主下山去寻那些药材，根本不是为了炼制什么仙丹，那就是噬骨钻心丸！这成仙大会不过是为了折磨我们的笑话，老妖婆，你的心太毒了！”
远处的许子穆、朱门、方世镜脸色惨白，这下真正确定了他们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几人一时间想到方才平三指等人死去的惨状，骇得腿肚子不断颤抖。
地仙婆婆依旧不为所动，也没有出手杀了陈小皮，她接着道：“还有什么？若是没有，我可要出手了。”
陈小皮冷笑道：“还有什么？你在这成仙大会上为何要杀这么多的用刀人？那是因为你恨用刀的，有一个用刀的毁了你！”
地仙婆婆眯起了双眼，身上渐渐涌出杀意。
陈小皮犹然未知，他高声道：“江湖都知道十八年前林氏山庄的事，可是谁又知道其中真相？我告诉你们，便是因为一把傲霜刀!”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众人愣愣看着已经快疯狂的陈小皮，都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朱门等人立起身来，想起傲霜刀的传说，心中悄然火热。
地仙婆婆道：“你知道傲霜刀下落？”
陈小皮“嘿”地冷笑一声：“老妖婆，我便是知道告诉你又何妨？宝刀便在刀圣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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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风看了一眼陆红菱，疑惑这人怎么会知道傲霜刀在柳一刀手中。陆红菱微微摇头，也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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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赛虎和王盛汗如雨下，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声。
地仙婆婆瞬间便出现在陈小皮面前，一把提起他领口，厉声道：“柳一刀在哪？”
陈小皮脸上尽被鲜血模糊，他睁开眼看着已快疯狂的地仙婆婆，忽笑了起来，然后脑袋偏向一边，眼中再无生机。
地仙婆婆仰天怒吼了一声：“柳一刀！”她一把将陈小皮撕成了两半，顿时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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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风与陆红菱心中吃惊，不曾想前夜见过的美貌少女竟瞬间变成了丑恶老妪。
原来是这枯木逢春**十分讲究，修炼者心绪不得大起大落。那地仙婆婆若是维持先前风度，倒还不至于瞬间老去，只是她一听得“柳一刀”三字便瞬间失去理智，整个人已被仇恨占据。
地仙婆婆浑身颤抖着，脸上皱纹都挤成了一块，她疯狂大吼着“柳一刀”，再无人敢答话。她发狂了一阵，忽转头看到黄赛虎与王盛尚自存活，一闪身便捏住离得近的黄赛虎脖颈，只瞬间就把他捏死过去，黄赛虎连惨叫声也未来得及喊出。
旁边的王盛见了这一幕心中凉透，可他反应竟是非常迅速，眼见地仙婆婆尚沉浸在捏死黄赛虎的喜悦中，他拼了命将浑身真气涌在脚下，整个人便往后跃出了十多步，这着实有些超常发挥了。落地后，他丝毫不敢耽搁，转身就想走。
这时候地仙婆婆也反应了过来，她没有去追，看到想跑的王盛，只抬指向他发出一道劲气，众人便看到王盛手中长剑断为两截，他也胸口被击穿。只是这王盛着实不凡，如此一来竟还未死，踉跄着便逃走了。
地仙婆婆并不追赶，她大哭又大笑，声音凄厉非常。捏死黄赛虎后，她把目光看向了那群被押上来的用刀之人，双手一招便有数人飞了过来。她右手划出一道劲气，几人就此化为两截，尸首异处。
她意犹未尽，自顾笑着：“哈哈，我杀不了你，便要杀光这些用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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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地仙婆婆一闪身便窜入了刀客人群中，每一次挥手都能带出大把血雾。只片刻间，已死去三十多人。此刻的地仙婆婆当真如狼入羊群，此地彻底沦为了她的屠宰场。
那群刀客竟完全无力反抗，只愣愣等着死亡降临。
这时，地仙婆婆又将手插入一人体内，她的手掌从那人胸后穿出。
沐清风心中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诛仙剑瞬间出鞘握在手中，沐清风腾空而起，左手持剑飞速朝着地仙婆婆脑后刺了三剑。这三剑中有两剑是虚招，只有一剑真实刺在脑后。
此时地仙婆婆尚沉迷在杀人的快感中，沐清风全神贯注倾力一击，若是击中定可重创于她。可是地仙婆婆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忽伸出左手握住了剑身，那削铁如泥的宝剑再难寸进分毫。另外两道攻势也被瞬间瓦解，未能竟功。
场中众人看到这无名小子竟敢攻击地仙婆婆，都为他心里捏了把汗。那战战兢兢的朱门等人心中又倏地冒出些希望：若是这小子能杀了地仙婆婆，自己或可就此摆脱束缚。只是几人又想到若地仙婆婆死了便再寻不到解药，又盼着她不要死，当真矛盾非常。
沐清风看到这地仙婆婆竟又如前夜一般直接捏住自己兵器，也不心急，他捏了个剑诀，手上轻颤，那诛仙剑忽铮铮哀鸣作响，只一会儿，地仙婆婆便忍不住松开了手。
沐清风并未得意，此时他看到地仙婆婆浑浊的双眼忽看了过来，直盯得他心神巨震。可他无法回头，此刻既已出手定要尽力。那诛仙剑刚刚拔出他又朝着地仙婆婆面门刺出，片刻间剑尖只离地仙婆婆额头三寸。
地仙婆婆身子未动，只头颅微微侧过，诛仙剑便贴着她面门穿了过去。沐清风将剑身翻转，再次划拉下来，眼看就要割瞎她双眼。
可是地仙婆婆不慌不忙，又伸出一指在剑身微微一弹，沐清风便握不住长剑，任着诛仙剑被弹飞。
那地仙婆婆肆意笑着，只是转头看过来的面上尽是杀意。她抬手拍向沐清风胸口，后者匆匆举起双手迎击，只听得闷哼一声，沐清风便已倒退三步，嘴角渗出血迹。
地仙婆婆道：“又来个送死的。”
沐清风缓了一缓，看着遍地尸体，周遭众人目光呆滞，他道：“你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地仙婆婆“嘿嘿”笑了几声，道：“报应？那柳一刀杀我宗门、屠我道基的时候怎么没人报应他？！”
沐清风心道：原来这地仙婆婆和柳一刀之间竟有这般仇恨，难怪做出如此极端之事。他转头看了那些已麻木待死的刀客们，心中又起怒意，道：“你与他有仇，便自取找他报仇罢了，何必伤及这许多无辜？”
地仙婆婆还未答话，一旁陆红菱已忍不住火气，她骂道：“好不要脸的老妖婆！你打不过柳前辈便在此欺负弱小，算什么地仙，不过是欺软怕硬的鼠辈罢了！”
那些刀客失了魂一般，即使身边伙伴接连死去也无动于衷。
地仙婆婆赤红的眸子看了过来，尽管陆红菱稍做了些易容，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是你！”
陆红菱放下回头小和尚，也瞪道：“是我！”
地仙婆婆忽仰天笑了起来，甚是高兴：“上次饶你一命还不知逃遁保命，竟敢再来此地聒噪。也好，找不到柳一刀那畜生，便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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