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三个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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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这种事情睢文不止一次见过，就在几天前，康拉德和埃里克才刚刚杀死了八个邪教徒。在从尸体中收集黄色光球的时候，面对近在咫尺的尸体，睢文并没有什么感觉。那些人并不是自己动手杀死的，更何况他们还是敌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短剑刺入皮埃尔胸膛的那一刻，睢文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他以自己的意志杀死了皮埃尔，而将来也许会杀死更多的人……
“睢文？”
旁边阿洛伊斯的呼唤把他拉回了现实，睢文扭过头，看到阿洛伊斯正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睢文把剑拔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血。皮埃尔胸前已经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人也失去了气息。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阿洛伊斯？”
“这是他的祈祷室，他经常在这里读书和祈祷。”
睢文看了看周围，这里除了一些书本之外，就只有几个上了锁的柜子。
“我要回去找康拉德他们，阿洛伊斯你应该知道怎么离开这栋房子，你到外边去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罗杰，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问题。”
说完，睢文拉起了阿洛伊斯。
“我们走吧。”
阿洛伊斯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我有很多事一直瞒着你……”
睢文叹了口气：“我当然想知道，但是这应该是你自己来告诉我，而不是我来问你。我老爹曾经说过，唉，现在没时间了！”
“埃里克和康拉德不一定是那个怪物的对手，我得赶过去帮忙才行，至于你，赶快去找罗杰，让他带人来帮忙，明白了吗！”
说完，睢文钻进了通道里。
睢文确实很好奇阿洛伊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还没糊涂到会悠哉地听皮埃尔或者阿洛伊斯讲故事。埃里克和康拉德还在那个乱七八糟的异空间里和怪物战斗，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帮上忙，但是他不能就这样逃跑。
你们两个可不要有事啊，最好已经解决了那个怪物天使，这样还能让我惊喜一下。一边想着，睢文爬出通道，急匆匆地向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另一边，埃里克和康拉德没有能如睢文所愿那样战胜白瓷天使，反而是陷入了苦战。
天使身上覆盖的物质看起来像是白瓷片，但是坚硬程度远超钢铁，埃里克和康拉德的武器挥砍上去，只能留下一道道白印。相反地，天使使用自己的锐利的指爪作为武器，给两人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
“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埃里克叹了口气。
此刻，白瓷天使正如柳絮般飘在空中，红色的双目注视着地面上的两个人。
这正是这场战斗中对埃里克一方而言最大的不利因素，对方可以飞行。当白瓷天使想要战斗的时候，它就从空中掠下攻击两人，当它不想战斗的时候，只需要升到高空就可以高枕无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埃里克很清楚这一点。不管是自己还是康拉德都已经受了伤，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是持续下去肯定会耗尽两人的体力。一开始两人采取了趁天使攻击的同时伺机反击的战术，但是所有的攻击都被那层白瓷铠甲挡住了。埃里克曾经试图攻击天使身上没有白瓷保护的血肉部分，但是每次都被躲了过去。
天使高高在上，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疲劳，即使有也不会显露出来。
“需要一击定胜负。”埃里克说道。
“我来确保命中，你来确保伤害。”康拉德在一旁说道。
“要怎么做？”
“看好我的动作。”
天使此时一个俯冲，再次发起了攻击，它伸出双手，用十根细长而锐利的手指袭向康拉德。
“如果不牺牲一点什么，它是不会乖乖地停下来的。”
康拉德喃喃低语，注视着天使的动作。
在即将落地的前一秒，天使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绕到了康拉德的背后。
康拉德转身，看到白瓷指爪向着自己的胸口刺来。
就是现在了！康拉德松开了手中的长剑，向着那双利爪迎去。
……
睢文此刻，刚刚从雾气中现身。
白瓷天使的双手在他眼前刺入了康拉德的胸膛。
“康拉德？”
睢文的心猛地一沉。
但是埃里克已经理解了康拉德要做什么，他高高地举起了长剑。
“审判者登堂，隐恶皆昭彰。”
随着话语，埃里克的剑上开始发出白光。
胸膛被穿透的康拉德忽然伸出了双臂，向前一扑，死死地钳住了白瓷天使的身体。
这就是使用自己肢体作为武器的缺点，每一次攻击也是对自己的一次束缚。
白瓷天使似乎已经意识到的问题所在，挣扎着试图脱离康拉德的擒抱重回天空。但是已经太迟了。
埃里克已经来到了两人身前。
康拉德一个翻滚，让白瓷天使的背部露了出来，而在腰部的位置，正好有一处没有被白瓷覆盖的地方。
已经化作白炽的长剑猛地劈了下来。
银色的粘稠液体喷溅而出，一声模糊不清的怒吼自白瓷天使体内传出。
这声怒吼中包含着某种无形的力量，埃里克被声波震倒在地，而康拉德更是像块破布一样被震开到了几米外。
“康拉德！”
此刻睢文已经跑到了战场中央，跪倒在了康拉德身边。
“我还没死。”康拉德脸色苍白，用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瞪了睢文一眼。
近距离看到康拉德，睢文已经沉底的心稍微往上浮了一点。虽然康拉德被白瓷天使的一只手贯通，但是所幸伤口靠近肩胛，没有伤及心肺。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应该还不致命。
“我的怀里……”康拉德喘息着说道。
“怀里？”
“快！”
睢文把手伸进康拉德怀中，摸到了两个纸卷。
是那两张卷轴！
这时，白瓷天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的腰部几乎被整个切断，只有一点血肉粘连在一起，银色的粘稠液体一股股地涌出来，化作血肉，重新将腰部连接。
“这样都不行吗？”埃里克苦笑了一下，嘴角有血液流出，似乎刚刚被冲击伤到了内脏。
白瓷天使的红眼睛显示掠过康拉德和睢文，又转向了埃里克。
埃里克站直身体，重新举起长剑。
天使眼中红光闪烁，看到这双眼睛的埃里克一瞬间陷入了恍惚之中。仅仅这一瞬间，锐利的白瓷手爪就刺入了他的腹部。
埃里克猛地吐了口血，试图用剑反击，但是被天使用手臂挡开了。
这双眼睛也有问题，埃里克明白了，凭借飞行优势攻击敌人并不是这东西惟一的战法，它的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多，之前的种种，恐怕是在戏耍自己和康拉德。
天使纤细而冰冷的手指划过了埃里克的脖颈。
就在埃里克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天使忽然收回手，猛地飞到了空中。
下一秒，两道火焰射线从埃里克的眼前飞过。
睢文使用了那张灼热射线卷轴，他成功地用意志操纵着两条射线射向了白瓷天使，可惜却都被躲开了。
不过睢文的动作救下了埃里克，天使立刻把目光放到了他这个偷袭者的身上。
天使的身形疾驰而来，伸手掐住了睢文的脖子，把他带上了天空。康拉德想要伸手阻止，却被轻易地甩到了一边。
“我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从天使腹部传来了不甚清晰的声音。
“你和他们不同……”天使把脸贴到了睢文的眼前，直视着他的双目。
睢文的瞳孔中倒影出了天使眼中的红光，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响起了无数的杂音。
“理解我们的真意吧……”
“成为即是隶属……”
睢文想要叫喊，想要呕吐，可是被天使掐住脖颈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那些红色光芒，这些光芒一闪一闪地在天使体内游走，最终汇集在一处。
天使的右眼，睢文在如此近的距离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仿佛跳动的心脏一般的右眼。
或许这是个机会……
这样想着，睢文的右手摸向了腰间的短剑。
锁在睢文脖子上的手忽然加大了力气。
“不要试图反抗，让我们来剥下你的皮肤，将你从束缚中解脱……”
这是要掐死我然后剥皮填草么，睢文自嘲地想，怎么在异世界我还要受明朝的酷刑。
他想要把短剑拔出来，可是手上却使不上力气。
明明找到了可能是弱点的地方，可是连试的机会都没有吗？睢文感到眼前浮现起了白雾。有没有谁能救自己呢？
答案是有，就在睢文命悬一线的时候，无形的波动从地面直冲而来。
是另外一张魔法卷轴！睢文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刚才康拉德在天使将自己抓上天的时候拿走了那张粉碎音波的卷轴！
白瓷天使身形一动，躲开了那道无形的波动，但是在余波的冲击下，抓着睢文手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就是康拉德为睢文创造的机会。
“来吧！”
睢文猛地抽出短剑，向着天使的右眼狠狠地刺了过去。
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天使的头颅之中。
“啪”地一下，天使抓住了睢文握剑的手腕。
“愚蠢。”
冰冷地白瓷之手借着睢文的手腕将短剑缓缓从眼眶中拔了出来。
没用么？睢文的心沉了下去。
等等，那是？
就在短剑即将被拔出的瞬间，白瓷天使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红色的流光开始乱窜，它的右眼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将所有的红色光芒都吸了进去。
下一刻，红光顺着剑刃涌进了睢文的身体。
时间仿佛静止了，就连飘荡的雾气都凝固了。
“咚咚……”
睢文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红色的潮水从他的眼中涨起，淹没了他的视线，将他的意识沉进了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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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这种事情睢文不止一次见过，就在几天前，康拉德和埃里克才刚刚杀死了八个邪教徒。在从尸体中收集黄色光球的时候，面对近在咫尺的尸体，睢文并没有什么感觉。那些人并不是自己动手杀死的，更何况他们还是敌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短剑刺入皮埃尔胸膛的那一刻，睢文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他以自己的意志杀死了皮埃尔，而将来也许会杀死更多的人……
“睢文？”
旁边阿洛伊斯的呼唤把他拉回了现实，睢文扭过头，看到阿洛伊斯正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睢文把剑拔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血。皮埃尔胸前已经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人也失去了气息。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阿洛伊斯？”
“这是他的祈祷室，他经常在这里读书和祈祷。”
睢文看了看周围，这里除了一些书本之外，就只有几个上了锁的柜子。
“我要回去找康拉德他们，阿洛伊斯你应该知道怎么离开这栋房子，你到外边去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罗杰，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问题。”
说完，睢文拉起了阿洛伊斯。
“我们走吧。”
阿洛伊斯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我有很多事一直瞒着你……”
睢文叹了口气：“我当然想知道，但是这应该是你自己来告诉我，而不是我来问你。我老爹曾经说过，唉，现在没时间了！”
“埃里克和康拉德不一定是那个怪物的对手，我得赶过去帮忙才行，至于你，赶快去找罗杰，让他带人来帮忙，明白了吗！”
说完，睢文钻进了通道里。
睢文确实很好奇阿洛伊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还没糊涂到会悠哉地听皮埃尔或者阿洛伊斯讲故事。埃里克和康拉德还在那个乱七八糟的异空间里和怪物战斗，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帮上忙，但是他不能就这样逃跑。
你们两个可不要有事啊，最好已经解决了那个怪物天使，这样还能让我惊喜一下。一边想着，睢文爬出通道，急匆匆地向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另一边，埃里克和康拉德没有能如睢文所愿那样战胜白瓷天使，反而是陷入了苦战。
天使身上覆盖的物质看起来像是白瓷片，但是坚硬程度远超钢铁，埃里克和康拉德的武器挥砍上去，只能留下一道道白印。相反地，天使使用自己的锐利的指爪作为武器，给两人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
“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埃里克叹了口气。
此刻，白瓷天使正如柳絮般飘在空中，红色的双目注视着地面上的两个人。
这正是这场战斗中对埃里克一方而言最大的不利因素，对方可以飞行。当白瓷天使想要战斗的时候，它就从空中掠下攻击两人，当它不想战斗的时候，只需要升到高空就可以高枕无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埃里克很清楚这一点。不管是自己还是康拉德都已经受了伤，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是持续下去肯定会耗尽两人的体力。一开始两人采取了趁天使攻击的同时伺机反击的战术，但是所有的攻击都被那层白瓷铠甲挡住了。埃里克曾经试图攻击天使身上没有白瓷保护的血肉部分，但是每次都被躲了过去。
天使高高在上，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疲劳，即使有也不会显露出来。
“需要一击定胜负。”埃里克说道。
“我来确保命中，你来确保伤害。”康拉德在一旁说道。
“要怎么做？”
“看好我的动作。”
天使此时一个俯冲，再次发起了攻击，它伸出双手，用十根细长而锐利的手指袭向康拉德。
“如果不牺牲一点什么，它是不会乖乖地停下来的。”
康拉德喃喃低语，注视着天使的动作。
在即将落地的前一秒，天使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绕到了康拉德的背后。
康拉德转身，看到白瓷指爪向着自己的胸口刺来。
就是现在了！康拉德松开了手中的长剑，向着那双利爪迎去。
……
睢文此刻，刚刚从雾气中现身。
白瓷天使的双手在他眼前刺入了康拉德的胸膛。
“康拉德？”
睢文的心猛地一沉。
但是埃里克已经理解了康拉德要做什么，他高高地举起了长剑。
“审判者登堂，隐恶皆昭彰。”
随着话语，埃里克的剑上开始发出白光。
胸膛被穿透的康拉德忽然伸出了双臂，向前一扑，死死地钳住了白瓷天使的身体。
这就是使用自己肢体作为武器的缺点，每一次攻击也是对自己的一次束缚。
白瓷天使似乎已经意识到的问题所在，挣扎着试图脱离康拉德的擒抱重回天空。但是已经太迟了。
埃里克已经来到了两人身前。
康拉德一个翻滚，让白瓷天使的背部露了出来，而在腰部的位置，正好有一处没有被白瓷覆盖的地方。
已经化作白炽的长剑猛地劈了下来。
银色的粘稠液体喷溅而出，一声模糊不清的怒吼自白瓷天使体内传出。
这声怒吼中包含着某种无形的力量，埃里克被声波震倒在地，而康拉德更是像块破布一样被震开到了几米外。
“康拉德！”
此刻睢文已经跑到了战场中央，跪倒在了康拉德身边。
“我还没死。”康拉德脸色苍白，用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瞪了睢文一眼。
近距离看到康拉德，睢文已经沉底的心稍微往上浮了一点。虽然康拉德被白瓷天使的一只手贯通，但是所幸伤口靠近肩胛，没有伤及心肺。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应该还不致命。
“我的怀里……”康拉德喘息着说道。
“怀里？”
“快！”
睢文把手伸进康拉德怀中，摸到了两个纸卷。
是那两张卷轴！
这时，白瓷天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的腰部几乎被整个切断，只有一点血肉粘连在一起，银色的粘稠液体一股股地涌出来，化作血肉，重新将腰部连接。
“这样都不行吗？”埃里克苦笑了一下，嘴角有血液流出，似乎刚刚被冲击伤到了内脏。
白瓷天使的红眼睛显示掠过康拉德和睢文，又转向了埃里克。
埃里克站直身体，重新举起长剑。
天使眼中红光闪烁，看到这双眼睛的埃里克一瞬间陷入了恍惚之中。仅仅这一瞬间，锐利的白瓷手爪就刺入了他的腹部。
埃里克猛地吐了口血，试图用剑反击，但是被天使用手臂挡开了。
这双眼睛也有问题，埃里克明白了，凭借飞行优势攻击敌人并不是这东西惟一的战法，它的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多，之前的种种，恐怕是在戏耍自己和康拉德。
天使纤细而冰冷的手指划过了埃里克的脖颈。
就在埃里克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天使忽然收回手，猛地飞到了空中。
下一秒，两道火焰射线从埃里克的眼前飞过。
睢文使用了那张灼热射线卷轴，他成功地用意志操纵着两条射线射向了白瓷天使，可惜却都被躲开了。
不过睢文的动作救下了埃里克，天使立刻把目光放到了他这个偷袭者的身上。
天使的身形疾驰而来，伸手掐住了睢文的脖子，把他带上了天空。康拉德想要伸手阻止，却被轻易地甩到了一边。
“我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从天使腹部传来了不甚清晰的声音。
“你和他们不同……”天使把脸贴到了睢文的眼前，直视着他的双目。
睢文的瞳孔中倒影出了天使眼中的红光，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响起了无数的杂音。
“理解我们的真意吧……”
“成为即是隶属……”
睢文想要叫喊，想要呕吐，可是被天使掐住脖颈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那些红色光芒，这些光芒一闪一闪地在天使体内游走，最终汇集在一处。
天使的右眼，睢文在如此近的距离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仿佛跳动的心脏一般的右眼。
或许这是个机会……
这样想着，睢文的右手摸向了腰间的短剑。
锁在睢文脖子上的手忽然加大了力气。
“不要试图反抗，让我们来剥下你的皮肤，将你从束缚中解脱……”
这是要掐死我然后剥皮填草么，睢文自嘲地想，怎么在异世界我还要受明朝的酷刑。
他想要把短剑拔出来，可是手上却使不上力气。
明明找到了可能是弱点的地方，可是连试的机会都没有吗？睢文感到眼前浮现起了白雾。有没有谁能救自己呢？
答案是有，就在睢文命悬一线的时候，无形的波动从地面直冲而来。
是另外一张魔法卷轴！睢文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刚才康拉德在天使将自己抓上天的时候拿走了那张粉碎音波的卷轴！
白瓷天使身形一动，躲开了那道无形的波动，但是在余波的冲击下，抓着睢文手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就是康拉德为睢文创造的机会。
“来吧！”
睢文猛地抽出短剑，向着天使的右眼狠狠地刺了过去。
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天使的头颅之中。
“啪”地一下，天使抓住了睢文握剑的手腕。
“愚蠢。”
冰冷地白瓷之手借着睢文的手腕将短剑缓缓从眼眶中拔了出来。
没用么？睢文的心沉了下去。
等等，那是？
就在短剑即将被拔出的瞬间，白瓷天使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红色的流光开始乱窜，它的右眼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将所有的红色光芒都吸了进去。
下一刻，红光顺着剑刃涌进了睢文的身体。
时间仿佛静止了，就连飘荡的雾气都凝固了。
“咚咚……”
睢文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红色的潮水从他的眼中涨起，淹没了他的视线，将他的意识沉进了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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