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造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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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苏无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扭捏，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看着一反常态的苏无极，轩辕问天看出了他内心的纠结和挣扎，叹了一口气：“你听说过造神计划吗？”
苏无极挠挠头，一脸的无知：“造神计划？听起来好高端的样子，那是啥？”
“这是一个我父亲和瑶池圣母想出来的计划……”轩辕问天此时眼睛中满是仇恨，紧缩的眉心在压抑着内心百年的愤恨，“世间万物分阴阳，阴阳两性相生相克，世人修五行而阴阳调和。可是，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例外……”
“你是说，至阴之体和至阳之体？”苏无极眼中闪出了一道亮光，感觉一扇大门正在缓缓打开，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是的，就算九阳九阴两性，说白了，也就是极致精粹的火和冰属性。而至阳和至阴之体则全然不同。至阳之力吞噬一切阴鬼邪祟，至阴之力则吞噬一切生机。两者在五行之外，五行可化世间万物，而这两种力量已然超脱了世间的掌控。藏书阁曾有一卷老祖亲手所留的卷轴，上面写着，当年他和九幽妖人一战时，灵力交合，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二者不仅没有相互抵触，而是化为一气，超脱天外。那一刻，他有了一个想法，若双力合一，岂不是先天大成，龙中之龙，凤中之凤，铸就神体。而魔尊和天帝都不是傻瓜，一眼便看穿了人皇的心思，这才匆匆合作，表面协助人皇永封妖人，实则永绝后患。事后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却不知道人皇在四相离火阵中留了一个心眼。他不止一次的去威逼利诱九幽妖人，只是九幽妖人殊死抵抗，始终未能成功。后来不知为何，天地间被布下封神大阵，大能皆隐入山林或消失于荒芜之中。可人皇走之前却说道－阴阳交合，方破此阵。因而这项计划并没有停止，皇室和瑶池一直疯了一样的在寻找至阳、至阴之体，只是苦于这么多年一直无人觉醒。故而表面上计划搁置了下来。直到天书中出现了那句话……”
苏无极皱紧了眉头，这个是他知道的，天书在昆仑建立之前便已存在，为上古大能所留神器。可它丝毫没有攻击性，目前只有两个功能。一个是天书榜，另一个就是时不时飘下谶语，指导人间变迁。无人知晓它是如何做到的，只觉得它就像是上古大能和人间交往的枢纽。当年天书突然出现“至阴至阳将现，破神之日可待！”十二个大字，给了世间无数的希望，震荡了整个修真界。
“它说的破神境，因人间已万年没有人进入神境了，故而大家都认为是这个人可以迈入神境。可是按照老祖留下的说法，这个破镜怕是破开神境，是真的旷世大能！”说到这时，人皇突然加了速，借助无限输出自己的真气，发泄着自己的怒火，苏无极紧紧的跟了上来，内心满是惊颤，真正的旷世大能，那该是何等风景……
“而且它不仅展示了神旨，他还展示了那两个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人皇已是满脸悲伤，眼神中透露着心死。
苏无极顿时握紧了拳头：“也就是说……！”
轩辕问天点了点头：“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们的每一次遭遇，都是安排好的，在监视中的。从来就不曾有我和她的。而且一切都在按照他们所期望的进行下去。灵雨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记事起就没有自由。她一直认为只有自己足够强，自己身边的人足够强，才能活出制度之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却一直傻兮兮的被蒙在鼓里。认为一切都是巧合，她就是我命中的良人……”
“太可恶了！”苏无极听的攥紧了拳头，他虽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却没想到两人从小就如此的命途多舛。两个孩子就势单力薄的成长于浓厚的阴谋之下，活在权力的游戏之中！
“可是既然师傅收了你们为徒，他就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啊。”这时苏无极想到了虚道长，若说在苏无极心中，谁是圣人，不是人皇，不是父母，而是自己的这位师傅。
轩辕问天点了点头：“恰随他们的心愿，我彻底爱上了莫灵雨。天书院那天，我以为号召天下，赢得芳心，便可带她走。便燃了精魂，焚了一身修为，准备留下凡身，和她相扶一生，做一对百年夫妻，自此还她自由，我也就撒手人寰。谁知道被灵雨一招涅槃重生救了下来。事后我被他们带回人皇宫，最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被他们带走之前，师傅封了我所有的神识，唯独留下了听觉，从外面看起来我就是力竭昏迷的样子。然后我就在皇宫之中，听到了全部的计划……”
“所以你听到了什么？”苏无极全身都在颤抖，心疼着自己的兄弟。
“听到了我父亲和瑶池天母的对话……”
“人皇，小皇子可有大碍？”
“刚刚探了他的经脉，不当紧，只是力竭昏过去了。哼，儿女情长，差点坏了我们的大计，幸亏有瑶池秘法相助，才得脱身。莫姑娘那里没事吧。”
“一切照常，那本就是我瑶池中人为了渡劫准备的秘法，怕她也是用不到了。”
“是啊，唉，按照先祖推算，两人交合之后，阴阳汇聚，身死而神合，大阵才可破。”
“怎么，听这个语气，人皇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呵呵，为了大计，这点牺牲算什么，只是可惜了这刚觉醒的真龙血。我看是天母舍不得自己的徒弟吧。”
“我可都是为了天下苍生。那我就先回去了，七日之后，我等着小皇子前来提亲。”
“慢走……”
说完这些，轩辕问天闭上了双眼，满脑子都是当年想象出来的自己父亲丑陋的嘴脸，那激动的神情，丝毫没有怜悯，丝毫不曾考虑过那是他的孩子。
“可是，你并没有成为至阳之体，天书上的预言并没有实现啊。”这时苏无极最后的挣扎了，他一直不愿看到两人离别的事实，无数次幻想过两人能重修旧好。
轩辕问天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苏无极，惨笑了起来。接着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火苗，顿时周围变的燥热难安，苏无极感到自己体内的气都开始躁动起来。
“这是……至阳之火？！”苏无极此刻觉得格外无力，自己从没体会过轩辕问天一生中所经历的痛。
“你知道人生中最可怕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看到了一切悲剧却依然要按着命运的轨迹前行。在那无尽的黑暗，绝望，痛苦中，我嘶吼着抵抗着命运，他们的话却一遍遍的冲刷着我的脑海，我的一生，我的爱人都只是一个计划！那一刻，我的至阳之火失控了。我突然也就明白了，既然无力打破自身的宿命，那就冲上去，迎击它，杀死它。若世间需要救世主，那就由我一人承担，我绝不允许旁人伤害她，我又怎能让他们的计划如愿！”
苏无极捂上了自己的嘴：“那天晚上……”
“是啊，那天晚上并不是天外陨石，而是我，烧了整个皇城，焚了自己全族！”
轩辕问天此刻的脸色格外淡漠，像只是做了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
此刻的苏无极已经面无血色，嘴角微动，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所以你迎娶她人，逼得她喝下忘情水，只是为了永绝后患，保她一个周全。”
轩辕问天点了点头，眼中的决然更是深了几分：“而且万年之约将至，大乱将起，人间需要人皇。而她，需要至阴之体。她只有站在修真之巅，才能活在乱世之中，跳到秩序之外，得到她想要的自由，斩获她想要的幸福。她需要的不是她的爱人举世无双，而是自己举世无双。这是我成为皇的命，这也是她作为九天玄女的命。”
苏无极悠悠叹了一口气，这时所有的一切都知晓了，造物弄人，有情人终不得眷属。他选择了成为人皇，她被迫变成了九天玄女，自此两不相欠。
“哥，你说，你想不想当这个人皇。”苏无极轻轻问道，眼神中不再有一丝波动，或者说，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我只知道我是天下人的人皇。”轩辕问天看向了前方，已到昆仑山脉，两人同时加了一把速。
两个人心照不宣，人皇最爱的是苍生，轩辕问天最爱的是莫灵雨。那一夜之后，世间有了新的人皇，随着那皇城一同烧掉的，还有莫灵雨的轩辕问天……
一百年前……
“忘情水……”当轩辕问天看到那酒杯中的光泽，就已想到了。
当她忘记一切，舍去牵绊，放下红尘，她便所向睥睨，无往不胜，化作九天玄女，成就一代人间战神……
人皇回身，拔出了楼板上的剑。
“古有姜公钓鱼愿者上钩！今就有我轩辕问天夜听风雨！”画面一幕幕的浮现在轩辕问天脑海中。
“诺，给你！我和你说，这把剑可是用天外玄铁打造的，你一把我一把，我的在火焰山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成型，你的在冥河沉浸七七四十九日铸体。总有一日，你我阴阳交合，双剑合壁，天下无敌！”
“你看啊，这听雨剑可是我亲手刻下去的，你可要收好了啊，我可是把我的心意刻进去了！就算我不在了，它也会保护你的！”
神器有灵，怎能甘于别人在自身留下印记。莫灵雨看着轩辕问天浑身的剑痕，心疼的流下了眼泪。那年她十八岁，这是她十八岁唯一收下的一件礼物。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以刚进中天位的修为将字刻上去的，她只知道，这三个字，字字皆是他的心。
人皇默默的拿起自己的龙渊，九阳之力迸发，上面的薄冰悉数散去，只是一些黑色的痕迹已然侵蚀入体，十字不存！这也是人皇第一次见到至阴之力，只是心境黯淡，无心多想。两把剑在光下交织在一起，发出了龙吟凤哕。
随着九天玄女的离去，飞雪散去。皇城之人皆以为是瑶池的贺礼，又恢复了一片热闹。唯有轩辕问天看着西方，内心久久不得平静……
从今天开始，我依然会保护你，只是不能再按照约定在你的身边。对你最大的爱，便是让你忘却一切，向巅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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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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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极挠挠头，一脸的无知：“造神计划？听起来好高端的样子，那是啥？”
“这是一个我父亲和瑶池圣母想出来的计划……”轩辕问天此时眼睛中满是仇恨，紧缩的眉心在压抑着内心百年的愤恨，“世间万物分阴阳，阴阳两性相生相克，世人修五行而阴阳调和。可是，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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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问天此刻的脸色格外淡漠，像只是做了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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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给你！我和你说，这把剑可是用天外玄铁打造的，你一把我一把，我的在火焰山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成型，你的在冥河沉浸七七四十九日铸体。总有一日，你我阴阳交合，双剑合壁，天下无敌！”
“你看啊，这听雨剑可是我亲手刻下去的，你可要收好了啊，我可是把我的心意刻进去了！就算我不在了，它也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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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默默的拿起自己的龙渊，九阳之力迸发，上面的薄冰悉数散去，只是一些黑色的痕迹已然侵蚀入体，十字不存！这也是人皇第一次见到至阴之力，只是心境黯淡，无心多想。两把剑在光下交织在一起，发出了龙吟凤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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