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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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那会儿我就看好维风和方琼，我还跟班长打赌说方女神要是没看上维风，我就去追女神，结果……”大着舌头的眼镜男叫李辰，当年方琼的爱慕者之一。
“结果，哪轮的上你小子……你也不看看你跟维风差多少，方女神可是我们当年的班花，能看得上你！”班长张维接话道。
“哎呀，现在人家慕维风都结婚了，你们还提这出有意思么！”旁边一个短发的女生说道。
班长张维一脸歉意的提了酒敬纪优优，“不好意思啊，慕太太，我们就是追忆追忆青春，你可别忘心里去啊！”
优优剜了慕维风一眼，拿起杯子客套了下正要喝，被慕维风挡了下来，他顺势端起她的酒杯一饮而尽，冲着班长道，“她不会喝酒，我来。”
“哟哟！英雄救美是吧！”张维喝完一杯咋舌道，“跟当初帮着方琼做值日一模一样。”
纪优优笑里藏刀的看了一眼慕维风，没想到他还这么助人为乐，后者表情平淡的在她的注视下剥了一颗虾，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子。
方琼的脸色阴晴不定，嘴角挂上一丝淡淡地苦笑。
这顿饭吃完，同学都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就近去了楼上的ktv继续续摊。
优优斜倚在慕维风的身上听着有人闹腾的唱着《小苹果》，虽然只浅尝了几口酒，但此时在闷热的包厢内，还是觉得有些头晕。
方琼被当年的爱慕者李辰拉着去合唱一首《花样年华》，她的嗓子倒是不错，不愧是播音主持的。
一曲中了，慕维风收回拥着优优的手臂，在她耳朵旁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就推门走了出去。
优优无意抬眸，只见点唱台边的方琼对拉着她继续唱第二首的李琛做了个摆手的姿势，匆匆忙忙推开门走出了包厢。
仿佛被什么东西在脑袋里敲了一下，优优机械般的站起来，往门外的洗手间寻去。
她像是想验证什么却又害怕验证，只由着麻木的大脑支配着她的双腿，当看见挨着洗手间的走廊边那跟预想中相同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时，她的心砰的一下，炸的她差点就站立不稳。
许是两人太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的她。她没有走进，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站着。
“维风，我不知道除了你还能找谁，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只有你！”方琼哀求的声音听在优优耳里更像是讽刺。
“五百万不是没有，但我需要知道你要这笔钱来做什么。”慕维风淡淡的开口，这声音在此刻听来如此陌生，让优优觉得并不像那个熟悉的枕边人。
“邱伟他……赌博欠了高利贷……”方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慕维风打断。
“你还和他纠缠在一起？”他的声音更像是拷问，带着不满和些许的愤怒，“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没有办法，”方琼带了哭腔，显得更为可怜，“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邱伟便一直要挟我，如果不给他封口费，他就会去揭发我，让我……让我……无脸做人……”最后几个字说的断断续续，像是哭着说出来的。
片刻安静之后，慕维风再度开口，声音已经稍显冰冷，“明天我让sunny准备好，汇到你的户头上。”
纪优优靠在墙壁上，身体一阵发冷。她不敢想为什么慕维风会同意给方琼这笔数目不小的钱，仅仅是怜惜她么？单是这份怜惜足以让优优心灰意冷。
她在无人的角落里暗自神伤，任由寒冷浸透全身。
***
慕维风没有马上进包间，走廊旁，他点燃一支烟，低头静静的吸着。
他的眼眸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一丝腥红，就在刚才之前，他都没有预料到，今晚会在洗手间外遇上方琼，但当看到，她迎上来的笑容里，暗藏欲言又止的神情之后，他很快猜到，方琼应该是故意等在这里，有话要对他说。
自从上次因为项链的事不欢而散之后，方琼后来也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不过他都回避掉了，一来他们之间也的确是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二来，如果被纪优优发现，免不了一场吵闹，他并不希望方琼影响现在的夫妻感情。
可亲眼目睹了她的可怜与哀求之后，他又有一丝松动。毕竟，她曾在自己最艰难的岁月里陪伴过自己，如果见死不救，邱伟不会轻易放过方琼，而方琼，也会落得他不忍看到的局面。
就当是最后一次帮她吧，他静静的想，抽完最后一口烟，熄灭烟蒂，走回包厢。
优优回到包厢的时候，慕维风早已在包厢内，她木然的朝他走去，被他一把拉着环抱住。
“刚才去哪儿了？”他问。
“出去吹了会风。”她的声音毫无温度。
慕维风意识到她的反常，以为她冷，将她的手掌包在手里搓了搓，体贴道，“无聊了？要不要我打个招呼提前带你回去，也聚的差不多了。”
看着眼前这个体贴入微的男人，刚才在外面也是用同样的体贴去温暖了另一个女人吗？这份体贴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恐怕任何人都要信以为真了吧。
没有再多话，优优任由慕维风带她回了半山公寓。到了家她早早的睡下，慕维风以为她只是累了，安置好她便进了书房加班。
优优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过去的，梦里，她像是迷了路，总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打转，却走不出去。
梦中这是一条长长的带拐角的回廊，廊下，她看见了同样的两个人——慕维风和方琼。
方琼仍然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仰起头朝着慕维风哭诉，“维风，你不是说只是看中了她名下那些股份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带她来参加这么重要的晚宴，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小琼，”慕维风有些无可奈何，“不管我是不是爱她，这都是我的私事。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事实，你要接受。”
“我不，我不接受！”方琼搂住慕维风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语气又似哀求又似耍赖，“你曾经说过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要我的，现在我不同意分手，我要你马上甩了她！”
“我做不到，小琼，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说过的话要算数。”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我愿意为了你做什么事，我只求你，只求你别不要我……”她惶恐道，“我明白你是有苦衷才和她在一起的，我能理解，我可以永远做你的情人，只要你还需要我，我永远在原地等你，好不好？”
她痴情的模样太过让人心疼，慕维风很久没有说话，只是替她擦着眼泪，怜惜的道，“这对你不公平，对她也不公平，我慕维风不是这样的人。不管我因为什么原因和她在一起，既然在一起我就要一心一意，放手是对我们的过去最好的告别，小琼……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停顿住，因为他看到了离他不远的一抹鹅黄色的身影，那是——纪优优。
梦中的自己难以置信的看着回廊下你侬我侬的两人，胸口剧烈的起伏。
有苦衷才和自己在一起？因为自己名下的股份？
慕维风的话像一柄尖利的刀，句句插在她心口上。
今时今日，她纪优优才知道人面兽心这四个字怎么写！
她恨恨的看了慕维风一眼，面带冷笑。
被撞破的男女难掩吃惊之色，慕维风的眼眸里很快浮现焦急之色，他快步的过来拉起她的手肘，“优优，你听我解释！”
这张即使拧着眉也是如此英俊的脸，此时突然像一个巨大的笑话，嘲笑着优优的一厢情愿。
甩开他的手，她反问他，“解释什么？和我在一起的苦衷么？还是解释这月黑风高的晚上，你们孤男寡女之间那点不可告人的事？”
她讽刺的横他一眼，冰冷的眼神越过慕维风，刺向他身后的方琼。
方琼像一只受惊的白兔抖个不停，惊惧又无助的眼眸好似随时能刷地留下泪珠来，柔弱的惹人怜爱。
“优优，你误会了，我和她并非你想的那样！”慕维风焦急道，眉眼之间更是染上一层紧张，“我刚才的话也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在哄骗她？”优优盯着他的眼睛，厉声质问。
慕维风动了动唇角，犹豫再三没有回答。
冷哼了一下，优优像是自嘲道，“不是骗她，那骗的就是我咯？真是没想到慕老板除了会做生意，演技也这么好，陪着我演了这么久的恩爱情深都不嫌恶心么？还是说，我名下那点股份能让你连恶心都顾不上了！”
慕维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优优，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对你并不是演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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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那会儿我就看好维风和方琼，我还跟班长打赌说方女神要是没看上维风，我就去追女神，结果……”大着舌头的眼镜男叫李辰，当年方琼的爱慕者之一。
“结果，哪轮的上你小子……你也不看看你跟维风差多少，方女神可是我们当年的班花，能看得上你！”班长张维接话道。
“哎呀，现在人家慕维风都结婚了，你们还提这出有意思么！”旁边一个短发的女生说道。
班长张维一脸歉意的提了酒敬纪优优，“不好意思啊，慕太太，我们就是追忆追忆青春，你可别忘心里去啊！”
优优剜了慕维风一眼，拿起杯子客套了下正要喝，被慕维风挡了下来，他顺势端起她的酒杯一饮而尽，冲着班长道，“她不会喝酒，我来。”
“哟哟！英雄救美是吧！”张维喝完一杯咋舌道，“跟当初帮着方琼做值日一模一样。”
纪优优笑里藏刀的看了一眼慕维风，没想到他还这么助人为乐，后者表情平淡的在她的注视下剥了一颗虾，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子。
方琼的脸色阴晴不定，嘴角挂上一丝淡淡地苦笑。
这顿饭吃完，同学都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就近去了楼上的ktv继续续摊。
优优斜倚在慕维风的身上听着有人闹腾的唱着《小苹果》，虽然只浅尝了几口酒，但此时在闷热的包厢内，还是觉得有些头晕。
方琼被当年的爱慕者李辰拉着去合唱一首《花样年华》，她的嗓子倒是不错，不愧是播音主持的。
一曲中了，慕维风收回拥着优优的手臂，在她耳朵旁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就推门走了出去。
优优无意抬眸，只见点唱台边的方琼对拉着她继续唱第二首的李琛做了个摆手的姿势，匆匆忙忙推开门走出了包厢。
仿佛被什么东西在脑袋里敲了一下，优优机械般的站起来，往门外的洗手间寻去。
她像是想验证什么却又害怕验证，只由着麻木的大脑支配着她的双腿，当看见挨着洗手间的走廊边那跟预想中相同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时，她的心砰的一下，炸的她差点就站立不稳。
许是两人太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的她。她没有走进，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站着。
“维风，我不知道除了你还能找谁，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只有你！”方琼哀求的声音听在优优耳里更像是讽刺。
“五百万不是没有，但我需要知道你要这笔钱来做什么。”慕维风淡淡的开口，这声音在此刻听来如此陌生，让优优觉得并不像那个熟悉的枕边人。
“邱伟他……赌博欠了高利贷……”方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慕维风打断。
“你还和他纠缠在一起？”他的声音更像是拷问，带着不满和些许的愤怒，“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没有办法，”方琼带了哭腔，显得更为可怜，“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邱伟便一直要挟我，如果不给他封口费，他就会去揭发我，让我……让我……无脸做人……”最后几个字说的断断续续，像是哭着说出来的。
片刻安静之后，慕维风再度开口，声音已经稍显冰冷，“明天我让sunny准备好，汇到你的户头上。”
纪优优靠在墙壁上，身体一阵发冷。她不敢想为什么慕维风会同意给方琼这笔数目不小的钱，仅仅是怜惜她么？单是这份怜惜足以让优优心灰意冷。
她在无人的角落里暗自神伤，任由寒冷浸透全身。
***
慕维风没有马上进包间，走廊旁，他点燃一支烟，低头静静的吸着。
他的眼眸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一丝腥红，就在刚才之前，他都没有预料到，今晚会在洗手间外遇上方琼，但当看到，她迎上来的笑容里，暗藏欲言又止的神情之后，他很快猜到，方琼应该是故意等在这里，有话要对他说。
自从上次因为项链的事不欢而散之后，方琼后来也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不过他都回避掉了，一来他们之间也的确是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二来，如果被纪优优发现，免不了一场吵闹，他并不希望方琼影响现在的夫妻感情。
可亲眼目睹了她的可怜与哀求之后，他又有一丝松动。毕竟，她曾在自己最艰难的岁月里陪伴过自己，如果见死不救，邱伟不会轻易放过方琼，而方琼，也会落得他不忍看到的局面。
就当是最后一次帮她吧，他静静的想，抽完最后一口烟，熄灭烟蒂，走回包厢。
优优回到包厢的时候，慕维风早已在包厢内，她木然的朝他走去，被他一把拉着环抱住。
“刚才去哪儿了？”他问。
“出去吹了会风。”她的声音毫无温度。
慕维风意识到她的反常，以为她冷，将她的手掌包在手里搓了搓，体贴道，“无聊了？要不要我打个招呼提前带你回去，也聚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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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多话，优优任由慕维风带她回了半山公寓。到了家她早早的睡下，慕维风以为她只是累了，安置好她便进了书房加班。
优优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过去的，梦里，她像是迷了路，总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打转，却走不出去。
梦中这是一条长长的带拐角的回廊，廊下，她看见了同样的两个人——慕维风和方琼。
方琼仍然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仰起头朝着慕维风哭诉，“维风，你不是说只是看中了她名下那些股份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带她来参加这么重要的晚宴，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小琼，”慕维风有些无可奈何，“不管我是不是爱她，这都是我的私事。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事实，你要接受。”
“我不，我不接受！”方琼搂住慕维风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语气又似哀求又似耍赖，“你曾经说过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要我的，现在我不同意分手，我要你马上甩了她！”
“我做不到，小琼，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说过的话要算数。”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我愿意为了你做什么事，我只求你，只求你别不要我……”她惶恐道，“我明白你是有苦衷才和她在一起的，我能理解，我可以永远做你的情人，只要你还需要我，我永远在原地等你，好不好？”
她痴情的模样太过让人心疼，慕维风很久没有说话，只是替她擦着眼泪，怜惜的道，“这对你不公平，对她也不公平，我慕维风不是这样的人。不管我因为什么原因和她在一起，既然在一起我就要一心一意，放手是对我们的过去最好的告别，小琼……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停顿住，因为他看到了离他不远的一抹鹅黄色的身影，那是——纪优优。
梦中的自己难以置信的看着回廊下你侬我侬的两人，胸口剧烈的起伏。
有苦衷才和自己在一起？因为自己名下的股份？
慕维风的话像一柄尖利的刀，句句插在她心口上。
今时今日，她纪优优才知道人面兽心这四个字怎么写！
她恨恨的看了慕维风一眼，面带冷笑。
被撞破的男女难掩吃惊之色，慕维风的眼眸里很快浮现焦急之色，他快步的过来拉起她的手肘，“优优，你听我解释！”
这张即使拧着眉也是如此英俊的脸，此时突然像一个巨大的笑话，嘲笑着优优的一厢情愿。
甩开他的手，她反问他，“解释什么？和我在一起的苦衷么？还是解释这月黑风高的晚上，你们孤男寡女之间那点不可告人的事？”
她讽刺的横他一眼，冰冷的眼神越过慕维风，刺向他身后的方琼。
方琼像一只受惊的白兔抖个不停，惊惧又无助的眼眸好似随时能刷地留下泪珠来，柔弱的惹人怜爱。
“优优，你误会了，我和她并非你想的那样！”慕维风焦急道，眉眼之间更是染上一层紧张，“我刚才的话也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在哄骗她？”优优盯着他的眼睛，厉声质问。
慕维风动了动唇角，犹豫再三没有回答。
冷哼了一下，优优像是自嘲道，“不是骗她，那骗的就是我咯？真是没想到慕老板除了会做生意，演技也这么好，陪着我演了这么久的恩爱情深都不嫌恶心么？还是说，我名下那点股份能让你连恶心都顾不上了！”
慕维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优优，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对你并不是演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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