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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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我都说了，您孙女的案子还没有结，等我们有了结果，自然会去找您的，您这样，天天往我们署里跑……
只见一名看似八十五六的老太拿了张小板凳在外勤处理组办公室门口坐着而身旁蹲着一位中年妇女。
说话的正是蹲在老人面前的一名身着黑色警服的警员，然而那老太紧闭双目，并没有搭理那名警员。
怎么回事……墨子书等人开完会正往办公室走去，看到这等情景，墨子书不禁问道。
警员看到众人走来无奈的站起身道：队长，这阿婆又来了，而这次，她说今天不给个说法，说什么都不走了。
唉呀……咋又来了呢，墨夷鸠走在后面喊道，苏璟翃转过来头瞪道：都没事干吗，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啊，干活去。
哦……是……好的……众人异口异声的回道。
原来这名老太是余若萍的奶奶，余若萍自小父母双亡，后来只得与这老太相依为伴，家里虽然清苦，可是老太什么好的都给了余若萍，就连她上学堂，老太都把祖上留下的百年老宅给卖了，供她上学，怎知她不思进取，与那群富家女走到了一块，后来还被学堂退了学，回家后竟不知懊悔，还继续和那何家大小姐天天到外面鬼混。
而这位老太即要过活又要承担余若萍高额的开销，不得不拖着年迈的身子到外头为他人倒泔水（馊水）赚钱，可就是任由余若萍再怎么败家，再怎么没用，也是自己的孙女不是。
半个月前知道余若萍在废墟被发现时，老太几乎昏厥，失去孙女的老太整日在家里发呆，邻里看老太一人怪可怜的，便天天往老太家里送吃的，隔壁妇人吴婶子更是把老太接回家住了，怎知入住吴婶子家第二天，老太就失踪了，吴婶子到处找人，怎知这老太一言不发的在警署坐着，这一来二去，这老太就成了警署的常客。
她今日不知道怎的，过完晌午，就拿着板凳子说要过来让你们给个说法，跟在老太身旁的吴婶子道。
墨子书伏下身要扶起老太道：婆婆，咱有话进去里边慢慢说，见老太不愿意起来，无奈的墨子书只得看向吴婶子。
吴婶子明白墨子书的意思道：哎，余妈，你不是要个说法嘛，人现在要给我们说法了，走，咱们进里屋慢慢说，说罢，吴婶子扶着老人向办公室里走去，墨子书与苏璟翃紧跟其后，警员则是把小板凳拿起，追了上去。
婆婆，婶子请喝茶，清涵影在老人坐的茶几上放下两杯茶道，微笑示意二人喝茶便离开了。
老人家，你孙女的案子，我们正在全力侦查，一有结果，我们会亲自去给您一个说法，苏璟翃生怕老人没听到，放大嗓门道，办公室里众人看向苏璟翃。
听得到，听得到……吴婶子示意苏璟翃放轻声音道。
嗯嗯，小伙子，你声音这么大，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呀，老太冷冷道。
被老太这么一说，苏璟翃吱吱唔唔的解释道：不……这……您耳朵……好吧，我耳朵今天似乎不太好。
婆婆，您孙女的事，我们很抱歉，这么多天都没能给您一个交待，是我们办事不力，可是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墨子书带着歉意回道。
苏璟翃心说：人是在废墟里找到的，报告上人从死亡到发现至少已经死了一周，在那里除了野狼相伴，而且那两人早已被野狼啃食得差不多了，虽然张果然给出的报告是开膛致死，谁知道里面的内脏是不是被野狼叼走了，要不是余若萍手上戴的细镯根本就认不出来是谁，没有人证，物证，根本查不到，更奇怪的是那两人的厄灵不在现场，应该不是在废墟遇害的。
小伙子呀，只见老太手握墨子书的手道，你年经轻轻就当上队长也是不容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想当年，我也是知青出身，可惜命不好，当年我老伴去打仗，去了就没再回来，总算把儿子拉扯大的时候，却被儿媳给带了去，留下就这么个亲人，死的时候也不给我留个全尸，只留下这么个祖传下来的手镯，老太摸了摸戴在手上的黑细镯道。
苏璟翃心说这镯子不是她孙女身上的吗，当时发现的时候本应该留为物证放在警署的，可这老太三天两头闹着要拿回，警署迫于压力，只得还给这老太，原想着这老太应该放在盒子里思孙，想不到这老太竟然还给戴在手上了。
婆婆，要不这样，您若信得过我，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后，明年开春，我定给您，也给她一个交待，墨子书这满热血的言语，让苏璟翃不由得发抖。
只见那老太双眼瞪着镯子道：既然如此，那就以这镯子为证，镯子我先放在这，两个月后，我再取回，说罢，硬是要从手上脱下来，苏璟翃见状，赶忙上前阻止，就在他手指碰到镯子那刹那，手被电了一下，痛得他赶忙把手又抽了回来，众人看向苏璟翃，墨子书问道:翃哥，你怎么了。
苏璟翃莫名的问道：这镯子还带电呀，此时老太已然从手中脱出细镯，墨子书以为苏璟翃是开玩笑，从老太手中接过细镯试了试道：没有呀。
老太见墨子书接过细镯，就当二人的约定就此生效道：小伙子，既然你接过了我的手镯，那两个月后的今天我再过来，说摆起身要离开，吴婶子赶忙上前扶。
墨子书接过手镯，一看手镯的材质是毫无价值的乌银制成，可既已开口，接过承诺就得收下，正准备送老太时，婆婆，您先别急着走哇，您这细镯是哪来的呀？苏璟翃没等墨子书说话，不信邪的问道，他很确定，他被电了一下，而且手指上的红色触痕还在。
老太见苏璟翃这么感兴趣，又坐了下来道：这细镯子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至于出处，我没听祖辈们说过，只是听我奶奶说这个细镯可以辟邪，这才想要留给萍儿，萍儿本就嫌它长得难看，又不值钱，哪知那天非说要戴，结果才戴出去，人就没了……老太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这，细镯在您孙女没戴之前向来都由谁戴在身上的，苏璟翃继续问道。
墨子书不明白为什么苏璟翃的话题总围着这细镯来转，莫不是苏璟翃发现了什么可这祖传的细镯，对死者的死又有什么关联，他着实想不通。
呜呜……老太在客椅上哭了起来，吴婶子手搭在老太肩上，以表安慰。
那会，一直在我手上，呜呜……
苏璟翃心有不忍的看向老太，他知道，如果再继续问下去，老太的精神会崩溃，于是便叫来清水，让清水亲自送老太和吴婶子回家去了。
老太走后，苏璟翃曾想试着从墨子书手中取下手镯，可是多次被电，这让他不由得对这手镯长了心思。
午夜，外勤处理办公室里内，墨子书的办公桌那一盏灯还亮着，墨子书则是斜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手上戴着老太留下的黑色细镯，并抱着余若萍的卷宗，不知道多少天，墨子书的夜晚都这样渡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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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正是蹲在老人面前的一名身着黑色警服的警员，然而那老太紧闭双目，并没有搭理那名警员。
怎么回事……墨子书等人开完会正往办公室走去，看到这等情景，墨子书不禁问道。
警员看到众人走来无奈的站起身道：队长，这阿婆又来了，而这次，她说今天不给个说法，说什么都不走了。
唉呀……咋又来了呢，墨夷鸠走在后面喊道，苏璟翃转过来头瞪道：都没事干吗，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啊，干活去。
哦……是……好的……众人异口异声的回道。
原来这名老太是余若萍的奶奶，余若萍自小父母双亡，后来只得与这老太相依为伴，家里虽然清苦，可是老太什么好的都给了余若萍，就连她上学堂，老太都把祖上留下的百年老宅给卖了，供她上学，怎知她不思进取，与那群富家女走到了一块，后来还被学堂退了学，回家后竟不知懊悔，还继续和那何家大小姐天天到外面鬼混。
而这位老太即要过活又要承担余若萍高额的开销，不得不拖着年迈的身子到外头为他人倒泔水（馊水）赚钱，可就是任由余若萍再怎么败家，再怎么没用，也是自己的孙女不是。
半个月前知道余若萍在废墟被发现时，老太几乎昏厥，失去孙女的老太整日在家里发呆，邻里看老太一人怪可怜的，便天天往老太家里送吃的，隔壁妇人吴婶子更是把老太接回家住了，怎知入住吴婶子家第二天，老太就失踪了，吴婶子到处找人，怎知这老太一言不发的在警署坐着，这一来二去，这老太就成了警署的常客。
她今日不知道怎的，过完晌午，就拿着板凳子说要过来让你们给个说法，跟在老太身旁的吴婶子道。
墨子书伏下身要扶起老太道：婆婆，咱有话进去里边慢慢说，见老太不愿意起来，无奈的墨子书只得看向吴婶子。
吴婶子明白墨子书的意思道：哎，余妈，你不是要个说法嘛，人现在要给我们说法了，走，咱们进里屋慢慢说，说罢，吴婶子扶着老人向办公室里走去，墨子书与苏璟翃紧跟其后，警员则是把小板凳拿起，追了上去。
婆婆，婶子请喝茶，清涵影在老人坐的茶几上放下两杯茶道，微笑示意二人喝茶便离开了。
老人家，你孙女的案子，我们正在全力侦查，一有结果，我们会亲自去给您一个说法，苏璟翃生怕老人没听到，放大嗓门道，办公室里众人看向苏璟翃。
听得到，听得到……吴婶子示意苏璟翃放轻声音道。
嗯嗯，小伙子，你声音这么大，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呀，老太冷冷道。
被老太这么一说，苏璟翃吱吱唔唔的解释道：不……这……您耳朵……好吧，我耳朵今天似乎不太好。
婆婆，您孙女的事，我们很抱歉，这么多天都没能给您一个交待，是我们办事不力，可是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墨子书带着歉意回道。
苏璟翃心说：人是在废墟里找到的，报告上人从死亡到发现至少已经死了一周，在那里除了野狼相伴，而且那两人早已被野狼啃食得差不多了，虽然张果然给出的报告是开膛致死，谁知道里面的内脏是不是被野狼叼走了，要不是余若萍手上戴的细镯根本就认不出来是谁，没有人证，物证，根本查不到，更奇怪的是那两人的厄灵不在现场，应该不是在废墟遇害的。
小伙子呀，只见老太手握墨子书的手道，你年经轻轻就当上队长也是不容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想当年，我也是知青出身，可惜命不好，当年我老伴去打仗，去了就没再回来，总算把儿子拉扯大的时候，却被儿媳给带了去，留下就这么个亲人，死的时候也不给我留个全尸，只留下这么个祖传下来的手镯，老太摸了摸戴在手上的黑细镯道。
苏璟翃心说这镯子不是她孙女身上的吗，当时发现的时候本应该留为物证放在警署的，可这老太三天两头闹着要拿回，警署迫于压力，只得还给这老太，原想着这老太应该放在盒子里思孙，想不到这老太竟然还给戴在手上了。
婆婆，要不这样，您若信得过我，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后，明年开春，我定给您，也给她一个交待，墨子书这满热血的言语，让苏璟翃不由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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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璟翃莫名的问道：这镯子还带电呀，此时老太已然从手中脱出细镯，墨子书以为苏璟翃是开玩笑，从老太手中接过细镯试了试道：没有呀。
老太见墨子书接过细镯，就当二人的约定就此生效道：小伙子，既然你接过了我的手镯，那两个月后的今天我再过来，说摆起身要离开，吴婶子赶忙上前扶。
墨子书接过手镯，一看手镯的材质是毫无价值的乌银制成，可既已开口，接过承诺就得收下，正准备送老太时，婆婆，您先别急着走哇，您这细镯是哪来的呀？苏璟翃没等墨子书说话，不信邪的问道，他很确定，他被电了一下，而且手指上的红色触痕还在。
老太见苏璟翃这么感兴趣，又坐了下来道：这细镯子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至于出处，我没听祖辈们说过，只是听我奶奶说这个细镯可以辟邪，这才想要留给萍儿，萍儿本就嫌它长得难看，又不值钱，哪知那天非说要戴，结果才戴出去，人就没了……老太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这，细镯在您孙女没戴之前向来都由谁戴在身上的，苏璟翃继续问道。
墨子书不明白为什么苏璟翃的话题总围着这细镯来转，莫不是苏璟翃发现了什么可这祖传的细镯，对死者的死又有什么关联，他着实想不通。
呜呜……老太在客椅上哭了起来，吴婶子手搭在老太肩上，以表安慰。
那会，一直在我手上，呜呜……
苏璟翃心有不忍的看向老太，他知道，如果再继续问下去，老太的精神会崩溃，于是便叫来清水，让清水亲自送老太和吴婶子回家去了。
老太走后，苏璟翃曾想试着从墨子书手中取下手镯，可是多次被电，这让他不由得对这手镯长了心思。
午夜，外勤处理办公室里内，墨子书的办公桌那一盏灯还亮着，墨子书则是斜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手上戴着老太留下的黑色细镯，并抱着余若萍的卷宗，不知道多少天，墨子书的夜晚都这样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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