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旋舞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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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成苦逼地蹲在地上，手上一直在不停地拉着风箱。
“师傅，这都什么社会了，用得着咱们亲自提纯矿石吗？”
郭成打了个哈欠，昨晚突破到炼体境，他兴奋的睡不着觉，又在魔网上逛了一阵。结果刚睡着时，倪山就闯了进来，非要拉着他练习打铁。
“哼！这叫防患于未然，要是哪天魔兽打了过来，毁掉咱们的工厂，你还不打铁了？”倪山时刻关注着熔炉里铜矿石的冶炼进度，语气阴森地提出一个问题。
“我让你背的资料你背熟了没有？”
郭成身体一僵，昨天光顾着修炼和上网了，哪里有时间背诵玄天宝录上的东西。
他也不敢看向倪山，低着头眼珠滴溜直转，片刻后抬起头，语气委屈地说道：“师傅，后来您不是说咱们玄铁门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让我专心修炼，准备入学大比吗？”
倪山低下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是我最后还说了，让你放弃那些可笑的想法，专心跟我学打铁呢！”
嘭，郭成的屁股挨了一脚。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考核再找理由推脱，我就剥夺你预备掌门的资格！”
郭成揉了揉屁股，委屈地道：“剥夺了我的资格，您还能再找一个这么乖的好徒弟吗？”
“呵呵，就算是找不到徒弟，我也不能丢了门派的规矩！”
郭成突然在这一刻有些理解张铭的选择了……
“别走神，看好了，任何东西我只演示一遍。”
倪山见时机一到，连忙将还原剂洒在铜矿石的溶液中，又让郭成加快拉风箱的速度。
足足折腾了一上午，师徒二人才收获了五枚金砖大小的铜锭。
“吃饭吃饭，下午我正式传授你锻造技巧”倪山毕竟年纪大了一些，一上午示范下来，额头早已见汗。吃过午饭，也没急着开始上课，而是带着郭成到了仓库。
沉重的铁门一推开，郭成就被里面茫茫多的矿锭山震在原地，他呆呆地转头，看着倪山问道：“师傅，这些矿锭，难道是您花了一辈子时间熔炼的？”
砰，倪山没好气地敲了一下郭成的脑袋。
“你当我傻啊？这些当然是工厂里流水线的产品！”
说完，倪山将仓库大门的钥匙抛给了郭成，道：“两天后，我要检查你背诵的进度。如果仓库里有哪样东西你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早上的话立即生效！”
郭成嘴角苦笑，看着师傅挑选了一块矿锭离开，连忙蔫头耷脑地跟了上去。
熔炉边，铁砧上，那块青铜矿锭已经被烧的通红，倪山手持一把造型诡异的铁锤，竭力挺直腰杆，沉声问道：“我曾经说过，挖矿的奥义是什么？”
郭成一脸肃穆地站在一边，答道：“力量，一力降十会！”
“哈哈，孺子可教也！现在我告诉你，打铁的最终奥义，同样是一力降十会！”
倪山高高抡起铁锤，狠狠地砸在青铜锭上。
当……
一时间火花四溅，巨大的撞击声甚至让郭成暂时性失聪。
可是倪山却恍若无事，铁锤如暴雨般狂舞。
当、当、当……
郭成看得目眩神迷，听力也逐渐恢复。慢慢的，他竟然觉得这些刺耳的噪声莫名的好听起来，感觉就像一个顶级交响乐团在耳边演奏。
“看好了，接下来我传授的就是咱们玄铁门的绝技，我只演示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倪山大喝一声，突然提起左腿，用右脚脚尖点地，腰上一扭，手上举着的铁锤又向上蹿了一节，而后猛然落下。
当！
撞击声明显比刚才的更大。
倪山没有强行控制被巨大的反震力弹起的铁锤，反而顺着力道转了一个圈，空中的锤头仿佛又升高了一点，在空中画了一个美妙的圆弧后，被倪山牵引着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轨道。
当！
郭成只觉得心脏也跟着一跳，一股发自灵魂的悸动让他浑身颤抖。
倪山越转越快，手上的铁锤越砸越猛，整个人仿佛是在跳一种不停转圈的舞蹈，把打铁升化成了一门将力量和美感结合在一起的艺术。
当！当！当……
到了后面，郭成似乎只能看出一道不停旋转的残影，如梦似幻。
足足八十一锤，当倪山最后一锤落下，一股耀眼的蓝光亮起，砖头大小的青铜锭已经被砸成了一张薄薄的铜箔。
倪山用铁钳夹起铜箔，放在水槽里淬火。呲……一连串白色蒸汽窜起，弥漫了整个房间。
过了一会儿，倪山把铜箔取出，放在了铁砧上。随后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郭成连忙上前扶住。
“唉，老了老了，前两年，我连打两遍旋舞锤法，也不会虚弱成这样。”
倪山被郭成搀扶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语气中满是无奈。
郭成拿着毛巾帮助倪山擦干净汗水，笑着道：“以后别折磨拼命了，咱们门派不是有我这个预备掌门嘛。”
“呵呵，我可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你，别到时候被人家小姑娘勾一勾手指头，就把咱们门派当成嫁妆带过去……”
额……郭成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师师的身影，嘴角微笑，感觉老头子的担心完全没有道理。
就算我们真的有了结果，也应该是她带着嫁妆来我这里嘛！
砰，倪山气呼呼地敲了敲傻徒弟的脑袋，“别发花痴了，去把铜箔拿来。”
死老头，再敲几下，就不怕把未来掌门敲傻了吗？
郭成暗自嘀咕，走到铁砧旁，伸手捏着铜箔的一角，生怕被烫到。
按道理来说铜箔应该是整片地被他掀起来，但是此时他手上的铜箔却像丝绸一般柔软，整体呈现了一个自然的弧度。郭成连忙拿起铜箔，顾不得上面的余温，双手不停地摆弄起来。
一番实验之后，郭成确认手中的铜箔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金属制品了，这完全就是一张薄薄的上了色的丝绸啊！
“哈哈哈哈”倪山十分满意郭成的反应，起身上前接过铜箔，双手用力一扯。
只见铜箔竟然随着他的力道自然的伸张，就像面团一样。
“小子，咱们玄铁门的手艺，可否入得你眼？”
郭成兴奋地连连点头。
“哈哈，这种锻造方法，就是开派祖师‘元武尊者’创造的‘旋舞锤法’，能够将天地元气融入金铁，使锻造出的物品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倪山拍了拍郭成的脑袋，问道：“你可知为何我在得知你是黑洞体质后，立刻决定收你为徒吗？”
未等郭成回答，倪山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因为咱们的开派祖师，同样拥有着黑洞体质！”
“不可能吧？您不是说这种体质只能修炼到后天三重吗？这样的修行境界，也能开创一个门派？”郭成下意识地反驳。
“哈哈哈哈，傻小子，要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倪山大笑不已，昂首挺胸傲然说道：“黑洞体质能够吸取天地间任何种类的元气元素，再加上祖师创造的‘旋舞锤法’，他能够随心所欲地选择赋予物品任何种类的属性！”
“所以说，我就是钦定的下一代掌门喽？”郭成面露喜色，嬉笑着问道：“师傅，您看天意如此，是不是多给我一点时间，玄天宝录实在太厚了……”
砰，制裁如约而至，郭成的额头慢慢鼓起了一个小包。
“你想得美！三个月内，我要看到你的旋舞锤法练习到三十六锤！”
倪山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随手丢给郭成，背着双手回房间睡觉去了。
郭成撇了撇嘴，揉了好一阵脑门，盯着小册子愣愣出神。
应该先去背诵玄天宝录，还是先练习旋舞锤法，或者先提升修行境界应对入学大比呢？
唉，时间不够用啊，郭成恨不得世上有一种分身术，这样他就能应付过来了。
算了算了，先练习锤法吧！毕竟旋舞锤法比较拉风，练好了就去跳给师师姑娘看，说不定可以把她拉来学打铁呢？
郭成越想越美，嘴角差点流下口水，幸亏用手及时地阻止了。
说干就干，郭成在墙壁上挑了一把顺手的锻造锤，又跑到库房，抱过来几枚青铜锭，呼哧呼哧地拉动风箱，开始复原师傅刚刚的流程。
郭成用铁钳夹住烧红的青铜锭放在铁砧上，脑海中想着刚刚翻看过的《旋舞心经》，心经字数不多，郭成已经能全部默诵。
来吧！郭成学着师傅的姿势，高高举起铁锤，瞄准青铜锭狠狠砸了下去。
第一锤郭成就用上了全身的力量，铁锤当的一声砸在青铜锭之上，剧烈的震击差点让郭成吐血，可锤子并没有像倪山那样反震弹起。
“咳咳咳”，郭成被震的连连咳嗦，喘息了好半天才让气血平复下来。
不应该是这样啊，郭成挠了挠头，难道力量要小一些？
再来！郭成重新拿起铁锤，这一次他只用了八成左右的力量，当！
有戏，虽然锤子反震回来的高度很低，但是郭成强行用力量将锤子提高，扭腰转体，口中默念心经，让锤子在空中画出一道圆弧。
嗖……砰……咣当……
郭成抬头看了看被砸出一个坑的屋顶，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的捡回锤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再次举起铁锤。
当！提腿、扭腰、转体、画弧、抓紧铁锤！
当！
郭成顺利的画出了心经中要求的那道弧线，但是他太关注锤子空中的轨迹了，重新砸下来的锤子却没有准确地找到铜锭，一下子砸在了铁砧上。
砸下的铁锤被施加了二次力量，再加上强大的惯性，这一击的反震力远远超出了郭成的承受能力。
郭成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翻涌，身体好像变成烧开了的茶壶，马上就要爆炸一样。
“噗”地一声，郭成一口鲜血吐出，这才感觉好受了不少。
不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郭成擦了擦嘴角，干脆放下铁锤，坐在地上冥思苦想。
难道力量应该更小一些？可是，玄铁门讲究的可是一力降十会啊！
郭成本打算去请教一下师傅，但是想起倪山说过只演示一遍，剩下的全靠个人领悟。
呵呵，还真是如张铭所说的放养模式呢……
算了，先试一试减少一点力量！郭成打定主意，起身重新拉起风箱，将已经降温的青铜锭重新加热。
呼……郭成长舒一口气，站在铁砧旁，用极小的力气挥起了铁锤。
当！提锤、扭腰、转体、按照心经画弧、盯紧铁砧上的铜锭，当！
有戏！郭成心头一喜，连忙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可是第二次，铁锤上附着的力量已经成指数级增长，郭成控制的极为勉强，才准确的砸在铜锭上。
当郭成再次提起铁锤时，他已经感觉到铁锤上的力道失去了控制。再砸下去，恐怕还要再吐一大口血。所以在铁锤弹起时，郭成不得不撒开了双手。
嗖……砰……咣当……
郭成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第二个大坑，抿了抿嘴唇，默不作声地捡回了锤子。
再来！
屋顶上出现了第三个大坑，郭成这次成功地砸下了第三锤。
再来！
屋顶上出现了第四个大坑，郭成还是只砸出三锤。
……
郭成瞥了一眼已经笑的快要死掉的小白，一脸平静地打开魔网，在千寻问答中输入一个问题。
“如何快速修复屋顶？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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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考核再找理由推脱，我就剥夺你预备掌门的资格！”
郭成揉了揉屁股，委屈地道：“剥夺了我的资格，您还能再找一个这么乖的好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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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山见时机一到，连忙将还原剂洒在铜矿石的溶液中，又让郭成加快拉风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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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成嘴角苦笑，看着师傅挑选了一块矿锭离开，连忙蔫头耷脑地跟了上去。
熔炉边，铁砧上，那块青铜矿锭已经被烧的通红，倪山手持一把造型诡异的铁锤，竭力挺直腰杆，沉声问道：“我曾经说过，挖矿的奥义是什么？”
郭成一脸肃穆地站在一边，答道：“力量，一力降十会！”
“哈哈，孺子可教也！现在我告诉你，打铁的最终奥义，同样是一力降十会！”
倪山高高抡起铁锤，狠狠地砸在青铜锭上。
当……
一时间火花四溅，巨大的撞击声甚至让郭成暂时性失聪。
可是倪山却恍若无事，铁锤如暴雨般狂舞。
当、当、当……
郭成看得目眩神迷，听力也逐渐恢复。慢慢的，他竟然觉得这些刺耳的噪声莫名的好听起来，感觉就像一个顶级交响乐团在耳边演奏。
“看好了，接下来我传授的就是咱们玄铁门的绝技，我只演示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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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撞击声明显比刚才的更大。
倪山没有强行控制被巨大的反震力弹起的铁锤，反而顺着力道转了一个圈，空中的锤头仿佛又升高了一点，在空中画了一个美妙的圆弧后，被倪山牵引着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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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山越转越快，手上的铁锤越砸越猛，整个人仿佛是在跳一种不停转圈的舞蹈，把打铁升化成了一门将力量和美感结合在一起的艺术。
当！当！当……
到了后面，郭成似乎只能看出一道不停旋转的残影，如梦似幻。
足足八十一锤，当倪山最后一锤落下，一股耀眼的蓝光亮起，砖头大小的青铜锭已经被砸成了一张薄薄的铜箔。
倪山用铁钳夹起铜箔，放在水槽里淬火。呲……一连串白色蒸汽窜起，弥漫了整个房间。
过了一会儿，倪山把铜箔取出，放在了铁砧上。随后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郭成连忙上前扶住。
“唉，老了老了，前两年，我连打两遍旋舞锤法，也不会虚弱成这样。”
倪山被郭成搀扶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语气中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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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可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你，别到时候被人家小姑娘勾一勾手指头，就把咱们门派当成嫁妆带过去……”
额……郭成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师师的身影，嘴角微笑，感觉老头子的担心完全没有道理。
就算我们真的有了结果，也应该是她带着嫁妆来我这里嘛！
砰，倪山气呼呼地敲了敲傻徒弟的脑袋，“别发花痴了，去把铜箔拿来。”
死老头，再敲几下，就不怕把未来掌门敲傻了吗？
郭成暗自嘀咕，走到铁砧旁，伸手捏着铜箔的一角，生怕被烫到。
按道理来说铜箔应该是整片地被他掀起来，但是此时他手上的铜箔却像丝绸一般柔软，整体呈现了一个自然的弧度。郭成连忙拿起铜箔，顾不得上面的余温，双手不停地摆弄起来。
一番实验之后，郭成确认手中的铜箔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金属制品了，这完全就是一张薄薄的上了色的丝绸啊！
“哈哈哈哈”倪山十分满意郭成的反应，起身上前接过铜箔，双手用力一扯。
只见铜箔竟然随着他的力道自然的伸张，就像面团一样。
“小子，咱们玄铁门的手艺，可否入得你眼？”
郭成兴奋地连连点头。
“哈哈，这种锻造方法，就是开派祖师‘元武尊者’创造的‘旋舞锤法’，能够将天地元气融入金铁，使锻造出的物品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倪山拍了拍郭成的脑袋，问道：“你可知为何我在得知你是黑洞体质后，立刻决定收你为徒吗？”
未等郭成回答，倪山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因为咱们的开派祖师，同样拥有着黑洞体质！”
“不可能吧？您不是说这种体质只能修炼到后天三重吗？这样的修行境界，也能开创一个门派？”郭成下意识地反驳。
“哈哈哈哈，傻小子，要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倪山大笑不已，昂首挺胸傲然说道：“黑洞体质能够吸取天地间任何种类的元气元素，再加上祖师创造的‘旋舞锤法’，他能够随心所欲地选择赋予物品任何种类的属性！”
“所以说，我就是钦定的下一代掌门喽？”郭成面露喜色，嬉笑着问道：“师傅，您看天意如此，是不是多给我一点时间，玄天宝录实在太厚了……”
砰，制裁如约而至，郭成的额头慢慢鼓起了一个小包。
“你想得美！三个月内，我要看到你的旋舞锤法练习到三十六锤！”
倪山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随手丢给郭成，背着双手回房间睡觉去了。
郭成撇了撇嘴，揉了好一阵脑门，盯着小册子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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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成用铁钳夹住烧红的青铜锭放在铁砧上，脑海中想着刚刚翻看过的《旋舞心经》，心经字数不多，郭成已经能全部默诵。
来吧！郭成学着师傅的姿势，高高举起铁锤，瞄准青铜锭狠狠砸了下去。
第一锤郭成就用上了全身的力量，铁锤当的一声砸在青铜锭之上，剧烈的震击差点让郭成吐血，可锤子并没有像倪山那样反震弹起。
“咳咳咳”，郭成被震的连连咳嗦，喘息了好半天才让气血平复下来。
不应该是这样啊，郭成挠了挠头，难道力量要小一些？
再来！郭成重新拿起铁锤，这一次他只用了八成左右的力量，当！
有戏，虽然锤子反震回来的高度很低，但是郭成强行用力量将锤子提高，扭腰转体，口中默念心经，让锤子在空中画出一道圆弧。
嗖……砰……咣当……
郭成抬头看了看被砸出一个坑的屋顶，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的捡回锤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再次举起铁锤。
当！提腿、扭腰、转体、画弧、抓紧铁锤！
当！
郭成顺利的画出了心经中要求的那道弧线，但是他太关注锤子空中的轨迹了，重新砸下来的锤子却没有准确地找到铜锭，一下子砸在了铁砧上。
砸下的铁锤被施加了二次力量，再加上强大的惯性，这一击的反震力远远超出了郭成的承受能力。
郭成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翻涌，身体好像变成烧开了的茶壶，马上就要爆炸一样。
“噗”地一声，郭成一口鲜血吐出，这才感觉好受了不少。
不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郭成擦了擦嘴角，干脆放下铁锤，坐在地上冥思苦想。
难道力量应该更小一些？可是，玄铁门讲究的可是一力降十会啊！
郭成本打算去请教一下师傅，但是想起倪山说过只演示一遍，剩下的全靠个人领悟。
呵呵，还真是如张铭所说的放养模式呢……
算了，先试一试减少一点力量！郭成打定主意，起身重新拉起风箱，将已经降温的青铜锭重新加热。
呼……郭成长舒一口气，站在铁砧旁，用极小的力气挥起了铁锤。
当！提锤、扭腰、转体、按照心经画弧、盯紧铁砧上的铜锭，当！
有戏！郭成心头一喜，连忙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可是第二次，铁锤上附着的力量已经成指数级增长，郭成控制的极为勉强，才准确的砸在铜锭上。
当郭成再次提起铁锤时，他已经感觉到铁锤上的力道失去了控制。再砸下去，恐怕还要再吐一大口血。所以在铁锤弹起时，郭成不得不撒开了双手。
嗖……砰……咣当……
郭成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第二个大坑，抿了抿嘴唇，默不作声地捡回了锤子。
再来！
屋顶上出现了第三个大坑，郭成这次成功地砸下了第三锤。
再来！
屋顶上出现了第四个大坑，郭成还是只砸出三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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