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萨瓦的埃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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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你跑到哪里去了！”
伊丽莎白刚刚走进城堡大厅，就听到了一声怒斥。
她的父亲，一个年近五十，表情严厉的中年人，伯爵兰伯特·蒙特费拉正坐在伯爵的宝座上，看着她。在厅内还有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六七岁，一头红色的短发，五官端正，坐姿俨然，棕色的眼珠里闪动着坚定的光。在红发青年的背后站着一个和他年龄近似的金发青年，看起来是红发青年的随从。
“我只是随便出去转转，他是谁？”
被伊丽莎白用手一指，红发青年站起身，来到伊丽莎白面前躬身行礼。
“尊贵的女士，埃里克·萨瓦向您致意。您的美丽比传闻中还要更胜三分。”
红发青年声音平稳，礼节无可挑剔。
“萨瓦，你是……”
“伊丽莎白！”
看到女儿愣愣的样子，兰伯特又是一声怒喝。
伊丽莎白如梦初醒，提起裙摆还礼。
“这位是萨瓦公爵的独生子埃里克，也是未来的萨瓦公爵。”
阿斯雷尔低声向睢文介绍红发青年。
“未婚？”
“没错。”
一问一答，睢文就明白了之前康拉德提议和萨瓦公爵联姻是怎么一回事。很明显，伊丽莎白要嫁的不是什么老头子，而是眼前这个红头发的埃里克。
“这样一看不是还不错嘛。”
“爱情会因为年龄和外貌这种事情而改变吗？”阿斯雷尔微笑着反问。
睢文耸耸肩，没有回答。但是他心中的答案是有。这个埃里克年轻，英俊，在气质上和康拉德也有一些相似之处，伊丽莎白如果和他多接触几次的话，多半会萌生点什么感情。毕竟女孩对康拉德的感情也是肤浅的，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连康拉德是女人这一点都发现不了呢？
此时，康拉德也和埃里克互通了姓名。
“我听过你的名字，康拉德阁下，蒙福尔的康拉德的才能远近闻名。”
“谢谢您的称赞。”
听到埃里克的赞赏，康拉德面容不变，点了点头。
“那么这位先生是？”
埃里克看向了睢文。
“他是我的仆从，名字是睢文。”
康拉德代替睢文作了回答，睢文则傻笑一下，向埃里克点了点头。
“睢文，真是个别致的名字。”
伊丽莎白是美貌，康拉德是才能，到我就是名字了么。睢文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埃里克，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乍一看会让人觉得油嘴滑舌，但是睢文完全没有这样想。答案很简单，睢文在高中里面就认识了一个类似的家伙，这并不是油嘴滑舌，只是自来熟。
“伊丽莎白，我和埃里克有事情要谈，你先回房间。”伯爵发话了，“康拉德，你留下来。阿斯雷尔阁下你如果愿意，也可以留下来。”
“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来！”
伊丽莎白看起来很不服气，伯爵则立刻沉下了脸。
“我想这没有关系，伊丽莎白小姐可以留下来。”
埃里克打了个圆场，伯爵迟疑了一下，还是默许了。
“那我就先，额，告辞了。”
睢文很识趣地离开了大厅，虽然他对接下来的事情很好奇，但是现在他还没有留下来的资格。
当他刚出门的时候，就被人给揪住了。
伊丽莎白的女仆博娜，看起来似乎已经在门口埋伏了有一会了。
“喂，康拉德阁下那边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额，这个，已经没事了。”
“废话！”博娜猛地敲了一下睢文的脑袋，“你们都回来了。我是问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不，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睢文答道。
让你敲我的头，康拉德和伊丽莎白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
博娜伸手指着睢文的鼻子，但是对方完全不为所动。
“你跟我来。”博娜放下手指，对睢文说道。
“干什么？”
“来了就知道了。”
睢文并没有思考，直接就跟了上去，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个女仆能把自己怎么样的。
一路上博娜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低声哼着一些调子，睢文就默默地跟在后面。
最终抵达的目的地是，厨房。
“这是厨房？你带我来着干什么？”
睢文飞快地扫视了一遍厨房，眼睛立刻就直了。
腊肠，鸡蛋，猪肉，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全都是睢文这一个月来没有机会吃到嘴的东西。尽管睢文每次在城内闲逛时都能看到卖肉的摊贩，但是阿斯雷尔不发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求吃这些东西。
那博娜带自己来厨房是为了？
“嗯？！”
一股香味飘进了睢文的鼻子。
“这个是猪肉蘑菇的馅饼。”
博娜从一个泥土制的大烤炉里拿出了一张厚厚的馅饼，足足十英寸大小。
然后博娜拿出一把刀，利落地将馅饼分成了八块。
“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一边说着，博娜拿起了一块馅饼。
“额……”
面对猪肉馅饼，睢文只犹豫了一秒钟。
“康拉德遇到了一个仇人派来的杀手。”
博娜把馅饼递给了睢文。
当睢文一口咬上去的时候，他快要哭出来了。如果想要体会睢文此刻的心情，那么就尝试一个月不吃一点油腥，然后再去吃一顿烤肉吧。
总之，面对着猪肉馅饼的睢文毫无抵抗力，更不比说博娜的一流手艺带来的加分了。当睢文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博娜已经从他那里榨出了所有想要知道的事情。
“阿斯雷尔阁下的意思是萨瓦公爵会帮助康拉德阁下？”
“也许吧，他说除了让伊丽莎白嫁给那个埃里克之外还有别的方法让那个公爵帮忙，不过我是不知道有什么方法。”
“是伊丽莎白小姐！”博娜又敲了一下睢文的脑袋。
不过这次睢文却没有生气。
“你的厨艺真好，博娜姐姐。”
这就是所谓的厚颜无耻，博娜和睢文从外貌看来年龄相差无几，但是睢文却很自然地叫起了姐姐。理由自然是因为刚才的那个馅饼，以及以后可能会有的馅饼。
“不要奉承我，也不要想着之后还能来这里骗吃骗喝。”
“额，如此绝情。”
心思被戳穿的睢文挠了挠鼻子。
“好了，外乡人，滚出去吧，我用不着你了。”一边说着，博娜一边轻轻地踢了一下睢文的腿。
“好，好……”
“等下！”
就在睢文准备离开的时候，博娜又叫住了睢文：“拿着这个，赏你的。”
说着她递过来了一个苹果。
“我，那个，谢谢……”
博娜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那个人和伊丽莎白一样，虽然表面上是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也是个热心肠的人。睢文离开厨房，坐在城堡某处的空地上，看着手里的红苹果。他的心头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好象小学春游时，有女同学把吃的分给没带饭的自己那时的感觉一样。
睢文有一个毛病，可以说是容易对别人产生过度的期待，也可以说是自作多情。而现在，他就对博娜产生了一种夹杂着倾慕和感激的心情。
不过很快，他的思考就被打断了。
有人从身后卡住了他的脖子。
“本事不小，不是吗？”这声音是康拉德的，“我没想到你有胆子在我面前说大话，你应该……”
说到这里，康拉德的声音突然变化。
“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和平常低沉中性嗓音完全不同的，清脆女声。
一边说着，那双手向前伸，勾住了睢文的脖子。
睢文的心怦怦跳，他感觉到了，康拉德现在身上散发的女性气息。
要发生什么了吗？难道是……
不过，睢文的遐想只持续了几秒钟。
康拉德的双臂绞住了他的脖子。
要死了要死了，喘不上来气……
头晕……
睢文感到眼冒金星，难道康拉德真的想把自己勒死不成吗？
“哇啊……”
康拉德终于松开了双臂，睢文立刻软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回去睡觉吧，明天六点到城堡门前来。如果迟到的话……”康拉德停顿了一下，“你最好还是不要迟到。”
说完，康拉德就准备离开这里。
“等一下！”
“有问题明天再说，或者你可以去问阿斯雷尔。”
康拉德头也不回，向着城堡塔楼走去。
看着康拉德离去的背影，睢文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在脑海里回响着之前听到的那句女声。
那是不是暗示我什么？睢文摸摸鼻子，开始浮想联翩。
最终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的睢文离开城堡，回到那座待了近一个月的教堂里。
一进入大厅，睢文就看到阿斯雷尔站在祭坛前。
“你有很多问题。”
“那还用说吗。”睢文撇了撇嘴。
他现在有一大堆不明白的事情，主教克雷芒到底何许人也，阿斯雷尔使用过的治疗术是不是就是魔法，那个埃里克·萨瓦来到这里的目的，还有阿斯雷尔在其中到底扮演者怎样的角色。
修道士扭头看了看厅内的水钟。
“今天还剩下四个小时，坐下吧，我一件一件的讲给你听。”
“公教会和至高神的信仰起源于瑞纳瑟斯帝国建立的时候，至今已经有两千四百年的历史。”
在睢文坐好之后，阿斯雷尔以这样一段话作为开场。
“额，什么？”
阿斯雷尔没有回应睢文的话，继续说道：“到今天，几乎所有埃洛瓦的子民都信仰至高神，心甘情愿地向教会奉献金钱，教宗冕下更是凌驾于世俗君王之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确确实实地把睢文问倒了。早在之前上历史课的时候，睢文就了解到在中世纪欧洲天主教拥有凌驾君权的地位（事实上历史中的情况远比教科书中所说的复杂得多），所以当他知道埃洛瓦也拥有一个类似的东西时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接受。但是现在面对阿斯雷尔的问题，睢文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为什么？”
“因为神术。”阿斯雷尔答道。
“神，术？”
睢文第一时间想到了那火焰和白光，心中一阵激动，似乎自己就要接触到埃洛瓦真正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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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你跑到哪里去了！”
伊丽莎白刚刚走进城堡大厅，就听到了一声怒斥。
她的父亲，一个年近五十，表情严厉的中年人，伯爵兰伯特·蒙特费拉正坐在伯爵的宝座上，看着她。在厅内还有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六七岁，一头红色的短发，五官端正，坐姿俨然，棕色的眼珠里闪动着坚定的光。在红发青年的背后站着一个和他年龄近似的金发青年，看起来是红发青年的随从。
“我只是随便出去转转，他是谁？”
被伊丽莎白用手一指，红发青年站起身，来到伊丽莎白面前躬身行礼。
“尊贵的女士，埃里克·萨瓦向您致意。您的美丽比传闻中还要更胜三分。”
红发青年声音平稳，礼节无可挑剔。
“萨瓦，你是……”
“伊丽莎白！”
看到女儿愣愣的样子，兰伯特又是一声怒喝。
伊丽莎白如梦初醒，提起裙摆还礼。
“这位是萨瓦公爵的独生子埃里克，也是未来的萨瓦公爵。”
阿斯雷尔低声向睢文介绍红发青年。
“未婚？”
“没错。”
一问一答，睢文就明白了之前康拉德提议和萨瓦公爵联姻是怎么一回事。很明显，伊丽莎白要嫁的不是什么老头子，而是眼前这个红头发的埃里克。
“这样一看不是还不错嘛。”
“爱情会因为年龄和外貌这种事情而改变吗？”阿斯雷尔微笑着反问。
睢文耸耸肩，没有回答。但是他心中的答案是有。这个埃里克年轻，英俊，在气质上和康拉德也有一些相似之处，伊丽莎白如果和他多接触几次的话，多半会萌生点什么感情。毕竟女孩对康拉德的感情也是肤浅的，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连康拉德是女人这一点都发现不了呢？
此时，康拉德也和埃里克互通了姓名。
“我听过你的名字，康拉德阁下，蒙福尔的康拉德的才能远近闻名。”
“谢谢您的称赞。”
听到埃里克的赞赏，康拉德面容不变，点了点头。
“那么这位先生是？”
埃里克看向了睢文。
“他是我的仆从，名字是睢文。”
康拉德代替睢文作了回答，睢文则傻笑一下，向埃里克点了点头。
“睢文，真是个别致的名字。”
伊丽莎白是美貌，康拉德是才能，到我就是名字了么。睢文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埃里克，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乍一看会让人觉得油嘴滑舌，但是睢文完全没有这样想。答案很简单，睢文在高中里面就认识了一个类似的家伙，这并不是油嘴滑舌，只是自来熟。
“伊丽莎白，我和埃里克有事情要谈，你先回房间。”伯爵发话了，“康拉德，你留下来。阿斯雷尔阁下你如果愿意，也可以留下来。”
“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来！”
伊丽莎白看起来很不服气，伯爵则立刻沉下了脸。
“我想这没有关系，伊丽莎白小姐可以留下来。”
埃里克打了个圆场，伯爵迟疑了一下，还是默许了。
“那我就先，额，告辞了。”
睢文很识趣地离开了大厅，虽然他对接下来的事情很好奇，但是现在他还没有留下来的资格。
当他刚出门的时候，就被人给揪住了。
伊丽莎白的女仆博娜，看起来似乎已经在门口埋伏了有一会了。
“喂，康拉德阁下那边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额，这个，已经没事了。”
“废话！”博娜猛地敲了一下睢文的脑袋，“你们都回来了。我是问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不，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睢文答道。
让你敲我的头，康拉德和伊丽莎白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
博娜伸手指着睢文的鼻子，但是对方完全不为所动。
“你跟我来。”博娜放下手指，对睢文说道。
“干什么？”
“来了就知道了。”
睢文并没有思考，直接就跟了上去，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个女仆能把自己怎么样的。
一路上博娜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低声哼着一些调子，睢文就默默地跟在后面。
最终抵达的目的地是，厨房。
“这是厨房？你带我来着干什么？”
睢文飞快地扫视了一遍厨房，眼睛立刻就直了。
腊肠，鸡蛋，猪肉，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全都是睢文这一个月来没有机会吃到嘴的东西。尽管睢文每次在城内闲逛时都能看到卖肉的摊贩，但是阿斯雷尔不发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求吃这些东西。
那博娜带自己来厨房是为了？
“嗯？！”
一股香味飘进了睢文的鼻子。
“这个是猪肉蘑菇的馅饼。”
博娜从一个泥土制的大烤炉里拿出了一张厚厚的馅饼，足足十英寸大小。
然后博娜拿出一把刀，利落地将馅饼分成了八块。
“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一边说着，博娜拿起了一块馅饼。
“额……”
面对猪肉馅饼，睢文只犹豫了一秒钟。
“康拉德遇到了一个仇人派来的杀手。”
博娜把馅饼递给了睢文。
当睢文一口咬上去的时候，他快要哭出来了。如果想要体会睢文此刻的心情，那么就尝试一个月不吃一点油腥，然后再去吃一顿烤肉吧。
总之，面对着猪肉馅饼的睢文毫无抵抗力，更不比说博娜的一流手艺带来的加分了。当睢文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博娜已经从他那里榨出了所有想要知道的事情。
“阿斯雷尔阁下的意思是萨瓦公爵会帮助康拉德阁下？”
“也许吧，他说除了让伊丽莎白嫁给那个埃里克之外还有别的方法让那个公爵帮忙，不过我是不知道有什么方法。”
“是伊丽莎白小姐！”博娜又敲了一下睢文的脑袋。
不过这次睢文却没有生气。
“你的厨艺真好，博娜姐姐。”
这就是所谓的厚颜无耻，博娜和睢文从外貌看来年龄相差无几，但是睢文却很自然地叫起了姐姐。理由自然是因为刚才的那个馅饼，以及以后可能会有的馅饼。
“不要奉承我，也不要想着之后还能来这里骗吃骗喝。”
“额，如此绝情。”
心思被戳穿的睢文挠了挠鼻子。
“好了，外乡人，滚出去吧，我用不着你了。”一边说着，博娜一边轻轻地踢了一下睢文的腿。
“好，好……”
“等下！”
就在睢文准备离开的时候，博娜又叫住了睢文：“拿着这个，赏你的。”
说着她递过来了一个苹果。
“我，那个，谢谢……”
博娜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那个人和伊丽莎白一样，虽然表面上是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也是个热心肠的人。睢文离开厨房，坐在城堡某处的空地上，看着手里的红苹果。他的心头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好象小学春游时，有女同学把吃的分给没带饭的自己那时的感觉一样。
睢文有一个毛病，可以说是容易对别人产生过度的期待，也可以说是自作多情。而现在，他就对博娜产生了一种夹杂着倾慕和感激的心情。
不过很快，他的思考就被打断了。
有人从身后卡住了他的脖子。
“本事不小，不是吗？”这声音是康拉德的，“我没想到你有胆子在我面前说大话，你应该……”
说到这里，康拉德的声音突然变化。
“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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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那双手向前伸，勾住了睢文的脖子。
睢文的心怦怦跳，他感觉到了，康拉德现在身上散发的女性气息。
要发生什么了吗？难道是……
不过，睢文的遐想只持续了几秒钟。
康拉德的双臂绞住了他的脖子。
要死了要死了，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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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文感到眼冒金星，难道康拉德真的想把自己勒死不成吗？
“哇啊……”
康拉德终于松开了双臂，睢文立刻软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回去睡觉吧，明天六点到城堡门前来。如果迟到的话……”康拉德停顿了一下，“你最好还是不要迟到。”
说完，康拉德就准备离开这里。
“等一下！”
“有问题明天再说，或者你可以去问阿斯雷尔。”
康拉德头也不回，向着城堡塔楼走去。
看着康拉德离去的背影，睢文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在脑海里回响着之前听到的那句女声。
那是不是暗示我什么？睢文摸摸鼻子，开始浮想联翩。
最终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的睢文离开城堡，回到那座待了近一个月的教堂里。
一进入大厅，睢文就看到阿斯雷尔站在祭坛前。
“你有很多问题。”
“那还用说吗。”睢文撇了撇嘴。
他现在有一大堆不明白的事情，主教克雷芒到底何许人也，阿斯雷尔使用过的治疗术是不是就是魔法，那个埃里克·萨瓦来到这里的目的，还有阿斯雷尔在其中到底扮演者怎样的角色。
修道士扭头看了看厅内的水钟。
“今天还剩下四个小时，坐下吧，我一件一件的讲给你听。”
“公教会和至高神的信仰起源于瑞纳瑟斯帝国建立的时候，至今已经有两千四百年的历史。”
在睢文坐好之后，阿斯雷尔以这样一段话作为开场。
“额，什么？”
阿斯雷尔没有回应睢文的话，继续说道：“到今天，几乎所有埃洛瓦的子民都信仰至高神，心甘情愿地向教会奉献金钱，教宗冕下更是凌驾于世俗君王之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确确实实地把睢文问倒了。早在之前上历史课的时候，睢文就了解到在中世纪欧洲天主教拥有凌驾君权的地位（事实上历史中的情况远比教科书中所说的复杂得多），所以当他知道埃洛瓦也拥有一个类似的东西时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接受。但是现在面对阿斯雷尔的问题，睢文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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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术？”
睢文第一时间想到了那火焰和白光，心中一阵激动，似乎自己就要接触到埃洛瓦真正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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