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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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我了？”睢文打了个哈欠。
“我有话和你说。”
康拉德的一句话让睢文清醒了过来。
康拉德带着睢文走到了离营地稍微有段距离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睢文问道。
康拉德靠在一棵树旁，看着睢文，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首先，你提到的光是怎么回事。埃里克因为机械正教的事情没有空问这件事情，不过我可没有忘记。”
“额，这个就是我之前在黑暗里的时候看到那八个人肚子的位置在发光，所以我猜那里会不会是他们的要害，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你今天是地第一次看到这种光芒的吗？”
睢文迟疑了一下，他的表情在康拉德的眼里就是最好的答案。
“看来不是第一次，除了这次之外，你还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光？”
睢文摇了摇头：“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回答这个问题就意味着把阿洛伊斯卷进来，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睢文不想让康拉德知道这件事。想到这里，睢文在心里埋怨起了那只黑猫艾赫，如果她能呆在自己身边的话，现在他就不会整天一头雾水了。
“让我猜一猜吧……”康拉德闭上双眼，双手环抱，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胳膊。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康拉德睁开了眼睛。
“阿洛伊斯，你在阿洛伊斯身上见过同样的，或者至少是类似的光芒。”
睢文眨了两下眼，努力地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虽然他早就感觉到康拉德无论是直觉还是判断力都远超常人，但是今天他的认知又一次被刷新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能猜到？
“看来我猜对了。”
“我觉得这些光的来源和阿洛伊斯的父亲有关系。”
既然已经被康拉德知道了，睢文也就不打算隐瞒，说不定康拉德还能帮自己分析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
“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既然皮埃尔·图尔是个邪教徒，那会对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也很正常。我想阿洛伊斯会离家出走的原因也和这件事有关。”
睢文没有说话，皮埃尔对阿洛伊斯所做的事情，可不是“某些事情”可以概括的。
“但是睢文，你不要被同情心冲昏了头脑。”
“被同情心冲昏了头脑？”
“没错，你应该很喜欢那个阿洛伊斯吧，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轻松地唤起了你的爱心不是吗？”
“埃里克不是也很喜欢阿洛伊斯吗，他还打算认阿洛伊斯当弟弟呢。”
“那是因为他在迟钝程度上和你不相上下，相比之下，阿洛伊斯那个孩子可要精明得多。”
“额，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孩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睢文明白康拉德是什么意思了，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只是个孩子，你连一个九岁大的孩子都要怀疑？我之前可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多疑的人。”
睢文觉得康拉德就像是三国演义里的曹操，有本事，有原则，但是同样多疑而自私。
康拉德突然向着睢文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
睢文开始紧张了。
康拉德伸出双手，捏住了睢文的两边脸颊。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我却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你。”一边说着，康拉德一边把睢文的脸颊往两边扯，“为什么我唯独会去怀疑阿洛伊斯这样一个九岁的孩子呢？”
“呜呜呜……”
睢文想说话，不过现在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
康拉德松开了手。
“呼啊～”睢文揉了揉脸。
康拉德的问题倒是睢文不止一次思考过的事情。在他认识的人里面，伊丽莎白和博娜都是没什么心机的好人，阿斯雷尔有点圣人的味道，埃里克是个自来熟，唯有康拉德是个所谓的“中立阵营”的家伙。但是就是这样的康拉德，对待自己却是无可挑剔的。
说起来睢文经常在武侠小说里看到一种情节。
“你是不是发过誓，如果有男人看了你的**就要嫁给他？”
康拉德愣住了，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在看到喜剧中最好笑的部分时吃了一大口芥末一样。
睢文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这次没有挨打，康拉德最终疲惫地叹了口气。
“滚回去睡觉吧。”
睢文自然是乖乖照做。
眼看着睢文在篝火旁重新躺下，康拉德微微晃动了一下脑袋。
“真是个闻所未闻的傻瓜。”
……
第二天，在西港城内，睢文一行人又重新推开了鲭鱼旅馆的大门。
“欢迎，几位客人，额，我没有看错吧？”
旅店老板困惑地看着睢文一行人，毕竟几人昨天晚上才刚刚退房离开。
“我们临时有些事情要做，所以要多住几天。”埃里克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你们也知道，我这里客人不多。”
再重新登记之后，五个人上楼来到了埃里克的房间。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在城门口的时候就有人盯上我们了。”埃里克说道。
“这么快？”
睢文多少有些吃惊，虽然他们就是因为目标中包含让阿洛伊斯的父亲皮埃尔发现才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的，但是居然一开始就被注意到了。
“那些人肯定一开始就在城门口等着，不过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位图尔先生应该没想到我们有胆子再回来。”
“但是我们还是回来了，而且要做的事情还不止如此。”
在简单的商议之后，计划被确定了下来。康拉德带着睢文和阿洛伊斯到城内的西港大教堂拜会本地的主教，埃里克为此准备了20枚印有查理大帝头像的法兰克金币来开路，以便在和皮埃尔正面冲突时获得主教的支持。埃里克和罗杰则去会见萨瓦公爵卡洛在本地的势力。
“父亲在西港有一些探子，他们那里应该有不少关于皮埃尔·图尔的信息，另外，我打算在本地的公会里雇佣一些佣兵以备不时之需。”
睢文算是了解到了一个公爵之子的能量，埃里克眼也不眨地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币，在本地拥有一个间谍网，而且还要去雇佣佣兵。尽管出身在现代的睢文对财富与权势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还是感受到了阶级之间的差异。
“你是不是眼红了？”
午饭之后，在离开旅店，准备出发去西港大教堂时，康拉德忽然发话。
“额，其实也没有，只是忽然发现埃里克和我不太一样。”
睢文的心理很复杂，这些天以来，埃里克没有一点作为贵族子弟架子。在睢文眼里，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红发青年和自己的高中同学也没什么差异。
“你的心里很矛盾，你觉得自己和埃里克是朋友，但是又因为身份之别感到自卑。”
康拉德的分析很有道理，睢文无言以对。
“身为人，拥有矛盾是件好事。”康拉德开始了她的谆谆教诲，“埃里克和你的天真程度不相上下，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但是如果你想要维持这份友谊，就必须想办法提升你自己的实力。”
说着，康拉德停了下来，向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
一辆马车立刻慢慢地跑了过来。坐在驾驶位的车夫先是看了看睢文等人的衣着，然后满脸笑容地问道：“几位先生要到哪里去？”
“中心区，西港大教堂。”
听到康拉德这句话，车夫的表情庄重了起来，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说道：“请上车吧，几位尊敬的先生。”
哇，好势利啊！睢文惊呆了，他可从来没在出租车司机的身上见过这种神态，不愧是等级森严的中世纪。
说起来这倒是睢文来到埃洛瓦之后第一次不用自己的双脚来赶路，马车车厢里面有相对的两排座椅，上面还有坐垫，虽然没有汽车之类的东西舒服，不过也没感受到多少颠簸的感觉。
“看到了吧，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我早就对此一清二楚。”康拉德声音渐渐放低，“财富，权势，力量，只要拥有这些，人类世界一切文明的精华都任你享受。”
仿佛恶魔的耳语一般，康拉德的话让睢文心烦意乱，他想要反驳这种说法，但是却找不出任何可用的论点。
看完了一脸郁闷的睢文，康拉德又看了看坐在睢文身边的阿洛伊斯。
男孩低着头，盯着自己晃动的双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康拉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她刚刚所说的一段话让睢文感到困惑和不愉快，但是却让阿洛伊斯陷入了思考，从这里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两人本质的不同。
我们的时间很多，小子。康拉德在心里默念，我会把你的心思全部掏出来，给你身边的这个呆瓜看看的，用不了多久。在我面前挖墙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睢文自然不能猜到康拉德的心思，也了解不到那些话并不只针对他一个人。这个在地球上自由自在地过了十几年的少年现在确确实实地陷入了烦恼之中。
睢文一方面很反感这种封建余毒一样的等级制度以及唯金钱论的拜金主义论调，另一方面又在渴望康拉德所说的那些东西，如果他拥有那些东西，不说别的，至少他可以帮助康拉德免遭那个主教克雷芒的追杀，可以帮助埃里克找到自己的父亲，可以帮助阿洛伊斯惩罚皮埃尔·图尔那个混蛋……
“愚蠢的地球人！”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睢文心底响起，痛骂了他一句。
睢文猛地清醒了过来，这个声音是，黑猫艾赫？
坐在睢文对面的康拉德注意到了睢文的变化。
“你怎么了。”
“没事。”
睢文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尝试在心里呼唤艾赫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回答，或许只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不过这一声斥责倒是提醒了他，睢文想到了艾赫所提过的幸运之神交付的任务，想到这之前自己吸收的那些疑似经验值的光团，也发觉到自己完全没必要被康拉德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下子，轮到康拉德感到疑惑了，因为她发现睢文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四目相对，睢文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康拉德并不知道，她的这些话让睢文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种崇高的情感正渐渐地开始出现在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外乡人心中。
那就是只有面对一个远大目标时才会显现的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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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和你说。”
康拉德的一句话让睢文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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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睢文问道。
康拉德靠在一棵树旁，看着睢文，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首先，你提到的光是怎么回事。埃里克因为机械正教的事情没有空问这件事情，不过我可没有忘记。”
“额，这个就是我之前在黑暗里的时候看到那八个人肚子的位置在发光，所以我猜那里会不会是他们的要害，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你今天是地第一次看到这种光芒的吗？”
睢文迟疑了一下，他的表情在康拉德的眼里就是最好的答案。
“看来不是第一次，除了这次之外，你还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光？”
睢文摇了摇头：“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回答这个问题就意味着把阿洛伊斯卷进来，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睢文不想让康拉德知道这件事。想到这里，睢文在心里埋怨起了那只黑猫艾赫，如果她能呆在自己身边的话，现在他就不会整天一头雾水了。
“让我猜一猜吧……”康拉德闭上双眼，双手环抱，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胳膊。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康拉德睁开了眼睛。
“阿洛伊斯，你在阿洛伊斯身上见过同样的，或者至少是类似的光芒。”
睢文眨了两下眼，努力地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虽然他早就感觉到康拉德无论是直觉还是判断力都远超常人，但是今天他的认知又一次被刷新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能猜到？
“看来我猜对了。”
“我觉得这些光的来源和阿洛伊斯的父亲有关系。”
既然已经被康拉德知道了，睢文也就不打算隐瞒，说不定康拉德还能帮自己分析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
“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既然皮埃尔·图尔是个邪教徒，那会对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也很正常。我想阿洛伊斯会离家出走的原因也和这件事有关。”
睢文没有说话，皮埃尔对阿洛伊斯所做的事情，可不是“某些事情”可以概括的。
“但是睢文，你不要被同情心冲昏了头脑。”
“被同情心冲昏了头脑？”
“没错，你应该很喜欢那个阿洛伊斯吧，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轻松地唤起了你的爱心不是吗？”
“埃里克不是也很喜欢阿洛伊斯吗，他还打算认阿洛伊斯当弟弟呢。”
“那是因为他在迟钝程度上和你不相上下，相比之下，阿洛伊斯那个孩子可要精明得多。”
“额，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孩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睢文明白康拉德是什么意思了，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只是个孩子，你连一个九岁大的孩子都要怀疑？我之前可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多疑的人。”
睢文觉得康拉德就像是三国演义里的曹操，有本事，有原则，但是同样多疑而自私。
康拉德突然向着睢文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
睢文开始紧张了。
康拉德伸出双手，捏住了睢文的两边脸颊。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我却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你。”一边说着，康拉德一边把睢文的脸颊往两边扯，“为什么我唯独会去怀疑阿洛伊斯这样一个九岁的孩子呢？”
“呜呜呜……”
睢文想说话，不过现在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
康拉德松开了手。
“呼啊～”睢文揉了揉脸。
康拉德的问题倒是睢文不止一次思考过的事情。在他认识的人里面，伊丽莎白和博娜都是没什么心机的好人，阿斯雷尔有点圣人的味道，埃里克是个自来熟，唯有康拉德是个所谓的“中立阵营”的家伙。但是就是这样的康拉德，对待自己却是无可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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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发过誓，如果有男人看了你的**就要嫁给他？”
康拉德愣住了，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在看到喜剧中最好笑的部分时吃了一大口芥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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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这次没有挨打，康拉德最终疲惫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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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西港城内，睢文一行人又重新推开了鲭鱼旅馆的大门。
“欢迎，几位客人，额，我没有看错吧？”
旅店老板困惑地看着睢文一行人，毕竟几人昨天晚上才刚刚退房离开。
“我们临时有些事情要做，所以要多住几天。”埃里克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你们也知道，我这里客人不多。”
再重新登记之后，五个人上楼来到了埃里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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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肯定一开始就在城门口等着，不过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位图尔先生应该没想到我们有胆子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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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单的商议之后，计划被确定了下来。康拉德带着睢文和阿洛伊斯到城内的西港大教堂拜会本地的主教，埃里克为此准备了20枚印有查理大帝头像的法兰克金币来开路，以便在和皮埃尔正面冲突时获得主教的支持。埃里克和罗杰则去会见萨瓦公爵卡洛在本地的势力。
“父亲在西港有一些探子，他们那里应该有不少关于皮埃尔·图尔的信息，另外，我打算在本地的公会里雇佣一些佣兵以备不时之需。”
睢文算是了解到了一个公爵之子的能量，埃里克眼也不眨地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币，在本地拥有一个间谍网，而且还要去雇佣佣兵。尽管出身在现代的睢文对财富与权势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还是感受到了阶级之间的差异。
“你是不是眼红了？”
午饭之后，在离开旅店，准备出发去西港大教堂时，康拉德忽然发话。
“额，其实也没有，只是忽然发现埃里克和我不太一样。”
睢文的心理很复杂，这些天以来，埃里克没有一点作为贵族子弟架子。在睢文眼里，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红发青年和自己的高中同学也没什么差异。
“你的心里很矛盾，你觉得自己和埃里克是朋友，但是又因为身份之别感到自卑。”
康拉德的分析很有道理，睢文无言以对。
“身为人，拥有矛盾是件好事。”康拉德开始了她的谆谆教诲，“埃里克和你的天真程度不相上下，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但是如果你想要维持这份友谊，就必须想办法提升你自己的实力。”
说着，康拉德停了下来，向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
一辆马车立刻慢慢地跑了过来。坐在驾驶位的车夫先是看了看睢文等人的衣着，然后满脸笑容地问道：“几位先生要到哪里去？”
“中心区，西港大教堂。”
听到康拉德这句话，车夫的表情庄重了起来，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说道：“请上车吧，几位尊敬的先生。”
哇，好势利啊！睢文惊呆了，他可从来没在出租车司机的身上见过这种神态，不愧是等级森严的中世纪。
说起来这倒是睢文来到埃洛瓦之后第一次不用自己的双脚来赶路，马车车厢里面有相对的两排座椅，上面还有坐垫，虽然没有汽车之类的东西舒服，不过也没感受到多少颠簸的感觉。
“看到了吧，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我早就对此一清二楚。”康拉德声音渐渐放低，“财富，权势，力量，只要拥有这些，人类世界一切文明的精华都任你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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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一脸郁闷的睢文，康拉德又看了看坐在睢文身边的阿洛伊斯。
男孩低着头，盯着自己晃动的双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康拉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她刚刚所说的一段话让睢文感到困惑和不愉快，但是却让阿洛伊斯陷入了思考，从这里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两人本质的不同。
我们的时间很多，小子。康拉德在心里默念，我会把你的心思全部掏出来，给你身边的这个呆瓜看看的，用不了多久。在我面前挖墙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睢文自然不能猜到康拉德的心思，也了解不到那些话并不只针对他一个人。这个在地球上自由自在地过了十几年的少年现在确确实实地陷入了烦恼之中。
睢文一方面很反感这种封建余毒一样的等级制度以及唯金钱论的拜金主义论调，另一方面又在渴望康拉德所说的那些东西，如果他拥有那些东西，不说别的，至少他可以帮助康拉德免遭那个主教克雷芒的追杀，可以帮助埃里克找到自己的父亲，可以帮助阿洛伊斯惩罚皮埃尔·图尔那个混蛋……
“愚蠢的地球人！”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睢文心底响起，痛骂了他一句。
睢文猛地清醒了过来，这个声音是，黑猫艾赫？
坐在睢文对面的康拉德注意到了睢文的变化。
“你怎么了。”
“没事。”
睢文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尝试在心里呼唤艾赫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回答，或许只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不过这一声斥责倒是提醒了他，睢文想到了艾赫所提过的幸运之神交付的任务，想到这之前自己吸收的那些疑似经验值的光团，也发觉到自己完全没必要被康拉德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下子，轮到康拉德感到疑惑了，因为她发现睢文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四目相对，睢文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康拉德并不知道，她的这些话让睢文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种崇高的情感正渐渐地开始出现在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外乡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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